网王之紫色约定 第十五章 撒网 3

作者 : 赖树

()“呵呵,那英理接下来,该怎么办呢?”闻言,夏令却只是懒懒地笑了笑,不见有多大的讶异。

纤细的素手安安静静地绕着那束胸前垂下的栗色,秀发若锦缎般的滑顺,右耳上的那枚经典时尚的樱花银质大耳环却泛着冷光,寒气逼人,一如她的冷艳,“要开始……撒网了吗?”

“嗯,不过,”我的面色像是覆了层寒冰般,冷漠道:“我还要再等另外一人,便可以了。”

见我点头,夏令眉眼上沾染的笑意就更加浓了。呵,果然如此啊。她猜得不错!英理她从来就没有忘记他们!从来就没有!!

英理,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无力浮起,她便下沉——她很会韬光养晦——她的韬光养晦却并不等于任人欺辱。

她很会护短——在她带回她的当初,在无名建立伊始、实力尚弱的时候,当夜便趁着夜色浓郁之时就带着她潜入了相良通勤的邸宅。

她要做的事,出手,必定是一击毙命!并且,一石数鸟!绝不给对方留下任何有后生的退路和东山再起的机会。而那个什么“置诸死地而后生”的,就更是坚决……禁止的了。

所以,英理当着她的面,于浴室之中,将正在男欢女爱得正起劲儿的相良通勤给解决了——她果决冷厉地一枪崩了了那个女的,然后在相良通勤还未完全反应之际,一针下去,一支注射便让他立即麻痹,动弹不得。然后,将另一只注射针筒交给她,让她动手将相良通勤他的男性功能彻底丧失!

末了,还给了她一把小刀,淡然道,别玩死了!因为有时候等死的滋味,才是这世上最大的酷刑。

她手持着那柄寒光凛冽的尖锐,几近癫狂地报复——在相良通勤身上划了七七四十九道,最后,却也留下了他的命。临走之际,英理却一反常态地帮他拨了电话,但她的话音却是异样的薄凉。她说,这只是暂时收取的利息。

语毕,便拥着她越窗而出,消失在了夜色中……

英理……

夏令每念一次这个萦绕在她心头久久不散的名字,就倍感心暖。英理,真的……很好。虽然她让她面对仇人的做法可能不太近人情,但,却让她的疯狂有了宣泄的地方,不至于被毁灭吞噬。

所以,她会为了她而成为她手中最锐利的一把刀!不为别的,只为了能让英理看到她的决定是正确的,让她看见自己的价值!

不过,话说回来,虽说她是“无名”的花影,主掌“无名”一切名下风月场所,也是一算得上是久经风月的人了,迎往送来,装傻充愣,曲意逢迎,一颗玲珑心谁知道都开了几窍了?

但,一开始,她还真没有想到这一层。好吧,她承认,她还太稚女敕了。

如果,不是她先前听出英理话里有话,继而进行大胆猜测的话,也就从来不会把英理往Mavis这方面想,充其量也就是往Mavis身边插了人的这方面靠边。

毕竟,这英理和Mavis两人可以说是一为日,一为月,相差得着实是远了些。不是他们太笨,而是英理隐藏得……太深。

深不可测。也不能测。

冬寅也只是淡然地放下酒杯,然后闲闲地翘起了二郎腿,俊逸的脸上迷人地微眯着眼,却是透着恶意,含着危险,“呐,英理,现在所有的配角都已到齐,只欠一个名叫‘相良通勤’的主角便能开锣,上演一场好戏了吧。”他自然是知道我在等的谁。

呐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呵呵,这还真是让人心情振奋,兴奋不已啊。现在的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那些大大小小的不安分的因子都已经开始复了苏,然后叫嚣着、几近急不可耐地要去品尝那大仇得报的甘香。

但,不管内心再怎么渴望,他也要——等!哼,这么多年,他都可以等下去了,更不差这区区的几天了吧。

现在,轮到他是——猎人了。捕猎嘛,就是要有耐心,绝不能让你的猎物有一丝喘气的机会!绝不!!

而那笔毁了他和她妹妹一生的帐……

他,一定会好好和相良通勤算、算、的!

他一定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能、让他死得不能再死了、死透彻了!不然,他怎能够情、真、意、切地报答他对他们兄妹俩那比天还高比海还深的恩、情呢?!

未等我接话,那就在我们谈话间便离位去打开了门外监视器的录像的阿步便插道:“各位,不用等了,他已经来了。”

话间,阿步的身子一侧,便到了边上。我们循声看去,望向那视屏上阿步指尖所指的位置。那人身着一套黑色的西服,算不上是多的头发用发蜡整齐地梳在了脑后,西装笔挺,精神抖擞。但,一张大墨镜却是掩住了他那大半张的面容。

哼,那不是相良通勤,是谁?

还带了张墨镜来遮掩?嘻,是用来遮丑的吧!

对于我们这些对他印象刻骨的人来说,这有什么作用?别说是一张墨镜了,就算他化成了灰,也识得!

“好了,既然主角到场,哪有不开戏的道理?”我顿了顿,见他们正襟危坐,战意满满的样子,莞尔一笑,“虽然对你们可能会残忍了些,但是不可避免。你们等会儿就上吧。”

我虽然是对着他们四位说,但目光却是停留在夏令的脸上。说实话,我还真是有点不太放心。毕竟,是要真真实实地面对,谁也不能保证结果。即使是我,也一样。

“就唱那一首从中国传来的《黑色契约》吧。我们要为远道而来的客人尽尽地主之谊啊。”既然要动手的话……那就彻底一点吧!

呵,中文,没关系!他听得懂,而且,还很不错。哼,我可记得很清楚,那竹内集团在中国的市场就是由他来开辟,从而驻军,牢牢地在中国站住了脚跟的。

“Yes,mylord。”好听至极的男女生大合唱在我话音接地的刹那间响起。

“啊,接下来果然会很有趣呢。”央未的唇上绽开了一抹邪气,在那一身波西米亚服饰的陪衬下更显得迷离、魅惑、艳丽和诡异,他的脑中也不由得浮起了适才阿步说着“后面,还有你意想不到的事呢”时的那一特神棍的高深莫测的表情。

语毕,央未的手便往沙发下方某一处一探,夏令他们先前出来的那道暗门再一次打开。行礼之后,他们四人便鱼贯而出。毫不犹豫。

是的,他们不会犹豫,因为他们都是那样地相信着我,那样地……相信和服从!

相良通勤一进门,那重金属音乐便夹着热风扑面迎来。

“先生……”一眼尖的侍者看见相良通勤进门,脸上便堆起了笑,踩着不快不慢的步子,稳稳地向他走去。

长眉当下便是一皱,嫌恶地看着眼前这一片醉生梦死、纸醉金迷的喧嚣,相良通勤心里是说不出的厌恶。若是以往,还好,毕竟因为生意之类的原因,他也是会经常来这种地方的,被场上的气氛带动就更是很平常的事情了。

不过,很不幸的是,今天他大爷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

“滚开!”相良通勤一脸不耐烦地拿手挥开旁边围上来的年轻侍者,径直向里面的一个位于暗角的座位走去。

凌晨意大利分部火急火燎地传回给总部的消息,他一个身为竹内集团的元老级人物居然还不能被通知?!直到今天看国际新闻,才从电视上知道原来是分部被人给炸了!不过,他这倒不是根据那幢建筑的什么标志性东西判别的,因为电视上看到的那一幢大厦被人给轰得……嗯,可以说是片甲不留摧残得不成样子,特别是那个门面啊,就更是惨中之惨了。那……简直不能想象啊!他记得当初用的那建筑的建材可是采用世界上最先进的防弹材料建成的,就算是你用枪打他个几年也只是稍稍有些裂痕而已。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论威力,这样的武器,完全就是世界武器禁止名单上的佼佼者!

这,根本就是针对他们来的嘛!不然怎么可能大厦被炸得尸骨无存,而其他的周边环境则是安然无恙,基本上算是没有波及到?——而他就是根据那周边的环境认出那幢百货大厦的。

他刚刚才知道,竹内老大因为这件事就直接连夜赶去了意大利。这事他不知道,可以理解,因为时间相当紧凑。在欧洲黑暗势力阵营即将洗牌之际,原本竹内老大他就已经坐稳了黑手党龙头老大的的位置,在这场势力交接中本就占了极大的优势,欧洲黑暗世界的王位他本唾手可得,但,谁知在这个骨眼上却突然爆出了这么大的动荡……

啧啧,还真是相当的……

哼,他作为黑手党教父自然是风急火急地赶去处理,但,他在走之前把集团的事务交给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切,凭什么啊?她吃过的盐还没有他走过的路多呢!

她竹内和奈一个丫头片子知道些什么?哼,一个整天就知道和妹妹一样在学校像花痴一样地围绕着那群整天只知道追只颗黄色小球的乳臭未干的男生,和他们一起像个白痴一样地一起追颗黄色小球的小鬼,到底会些什么啊?不务正业!反而把他一个为竹内集团立过赫赫战功的有着过命交情的兄弟晾在一块?老大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呼,真是TMD地气死他了!

而公司里的其他人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不如以前那样恭谨了,全都狗眼看人低吗?哼,是觉得他现在在公司里不受重用了吗?笑话!他还是那个驰骋商界相良通勤!

哼,现在看着眼前这一帮不知所谓的人,就觉得他们简直是愚蠢至极,心下就更是火大,恨不得马上叫自己的手下把他们全部都给丢出去,好让自己耳根子清净清净!

相良通勤坐了下来,昏暗的灯光掠过他的脸,方正的脸上有着戾人的狠色。脑中却突然想起了他那“尽忠”的下属织田信深的话——这代言人万万不能更改。Mavis不可靠,也不能信,宫野智龄小姐才是最合适的。

哼,他嗤之以鼻。那个小鬼还真以为他是傻的啊?他会相信织田那个小子苦口婆心地劝告自己不能暗中下套换代言人是没有自己的私心,一心一意为他好的才怪。小小年纪就给他扮什么少年老成、装老大?少来!

切,他又不是笨蛋一枚,二百五一个!才不会给这小子当踏脚板,踩着他上去的机会呢!

相良通勤的面色扭曲得阴沉、阴沉得可怕。虽说,这,刚开始可能是会……棘手了些,不好向董事会交代了些,但是谈成之后啊……哼,看他们不像迎大佛一样把自己给迎回去。也看看那个臭小子还会不会再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给他摆张教训人的臭脸?

哼,他一定要辞退他,一定要他好看!一定!!

相良通勤的唇角勾起,而眼神却是颇为阴鸷地看着大门方向。

“暗淡的招牌,低头迎面而来,街上的灵魂,全都可以买卖……”

就在此时,蓦地,一道低沉沙哑的女声凭空响起,歌声迷离,却穿透了那片喧嚣的纷杂,犹若魔音般的摄魂心魄。

乍闻这与日文不同的磁性低沉的熟悉异国言语,相良通勤心下一异,面色慢慢趋于柔和,而思绪却也不由得飘到了那很多很多年前——他初次到中国时见到中国那小家碧玉般的江南风景,吃到中国那美味可口如画般的佳肴的情景,继而动了心思,在历尽艰难后,最终开拓了竹内集团在中国的商业版图。

那,好像还是昨日的光景一般。

呵,那时,他是何等的风光无限、春风得意、意气风发啊!而今却落得了这一个次第?哼,怎一个怨字、一个恨字了得?!

相良通勤的眸光里闪着幽冷,嘴唇则是死死地抿住,上下颌用力,咬得上下牙齿是生疼生疼的。他下意识地向台上看去,却是愣住了。

“……

愚蠢地以为什么自己最爱

那些**我静静地主宰

对魔鬼乞讨虚荣的骄傲

黑色的契约像月光下的暗潮

……”

那台上,伴奏的乐队全然隐于黑暗之中,以他的视力也仅能看到几个依稀的人形轮廓而已,但,就是那一袭粉色的身影却是分外明显地亭亭玉立在台中央,宛若是一朵妖冶的粉莲一样,在夏风中静静盛开。

柔和的黄色灯光静静地打在她的身上,她那堪比最佳黄金比例的身形上穿着一件贴身的低胸粉色礼服,露出了胸前一片若蜜般的肌肤,还有那精巧锁骨之上的樱花链坠,甜美而又优雅。右臂弯里挽着的那浓密的大波浪卷也发泛着温和的栗色,是丝般的顺滑。右偏的细碎轻薄刘海,微微挡住了右脸上那精心描绘着的粉色精美樱花花饰,更是有一种别致的妖媚风情在暧人的空气里酝酿流动。

“……

Woh我冰冷地抚模着你的悲哀

Woh只是交换、没有爱

……”

相良通勤的呼吸不自觉地一窒,只觉得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停止,而眼前的那袭粉色似乎是带着魅惑人心的力量,正踏空向他而来。

他的眼眸微微眯起。他很想知道这样的她,在他身下的姿态会是如何的优美、怎样的妖娆。虽然他的男性功能……但,鞭子、皮带、蜡烛……啧啧,想想就很兴奋呐!

“望漆黑的窗外,说不出的阴霾……”

夏令在台上面无表情地唱着,目光虚无地看着前方,但,她的声线却是那样的充满诱惑、魅人,要人的魂魄亦甘心沉醉在这香醇如美酒般的嗓音之下。

哼,相良通勤,给我好好享受吧,给我仔仔细细地品味着这首我们送与你的这首死亡—

—之歌!

而她的余光则是不动声色地锁在了相良通勤所坐的位置上。瞥见他一副沉溺其中的模样,隐隐杀机便在她的眸中暗现,黑眸竟耀若辰星,而心中则是不停地叫嚣着掐死他掐死他快掐死他,死吧死吧给我快去死吧。

夏令缓缓的闭上了眼,而贝齿则在暗中轻咬住下唇。嗯,她真的可以理解英理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理解归理解,却不能很好地释怀——

对于他们兄妹的仇怨,英理从来就不主张要他们放弃,而是面对——自己的仇怨让她们自己来了结。而英理她最多只是起到辅助作用。然,她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虽然当初英理已让她自己亲自讨了利息,虽然相良通勤也的确如他们所愿地颓了几年,虽然出场前在里面已经调整了好久的心态了,但是到亲自上场为仇深似海的仇人唱歌时,却终究无法做到像哥哥一样的冷静淡漠。

毕竟,他还未死!

毕竟,那些黑色的记忆还在她的脑海中叫嚣!

毕竟,她还未真正地手刃仇人!

那一张脸,她是见一次便恨一次,心中的负面情绪便更上一层楼!

虽然,她深谙,身为一名上位者,最重要的就是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让谁也不能猜测到她的想法、下一步是什么。古井无波,深不可测,才是一名优秀的上位者应有的品质!才是她可以与英理比肩的能力!

但,那一种不堪的……屈辱,刻骨、铭心!只有他死了,才能真正地,湮没!

她承认她现在还不能以平常心去对待!起码,现在不能!央未说得不错,她还是太……女敕了。

这样的她,会不会让英理感到……失望呢?

不,不要!

她要成为英理手中的刀,最锋利的刀!

再度睁眼时,夏令眼中的迷惘褪去,恢复了清明,而看向相良通勤的眼神也多了丝坚决与狠劲,还有那深深的寂灭——她看相良通勤的眼神,就像冷漠的死神是冷酷地在看着一个将死之人做着最后无谓的挣扎的眼神一样!

但,她的声音却依旧低沉沙哑充满磁性,没有半点儿激动的挑高和受到情感的影响。

而夏令身后的冬寅则是完全的面无表情,面部表情是完美得无懈可击,一如那远方可远观而不可近瞧的冰山。此时的他,心情已一如止水了——为这种快要和这个美丽的花花世界说再见的要遭天谴的人渣浪费自己本就不多的面部表情,实在是不值的!

不过,呵,天谴也是需要人自己设计的啊。而他是……将死之人的了,自己只要记得这一点就好。

阿步和央未也是面沉如水,只是那微微上勾的唇角却是写满了讽意和恶意的笑意。呵,生气和愤怒,只是为了别人的罪恶而惩罚自己,多伤身哪!不值得啊!所以啊,他们会在一旁冰冷地笑着看他相良通勤、看他竹内政、看他竹内集团的下场如何的……悲惨!

哼,他们的悲惨和痛苦,就是他的快乐与幸福!

“……

墙上的影子单纯已经不在

脸上的表情残酷没有期待

狂风掠过我跟你谁才**

对魔鬼乞讨虚荣的骄傲

黑色的契约像月光下的暗潮

……”

豪华包厢。

我斜躺在舒适的真皮沙发上,单手支在沙发的扶臂上,微托着腮,懒懒地看着“千里”装在各处的录像,目光落在几处特定的位置,唇边噙笑。

呵,这么热闹的场面,只是一个“度丰原”的金牌记者未免也太单调了吧。虽然他是日本最大的娱乐杂志,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有个什么万一,信息流露不出去,那又怎么办?还不如人多来得有趣,也更热闹点!

所以,我怎么可能仅仅只让阿步通知了“度丰原”这里会有Mavis的独家新闻呢?好东西自然是要分享了,另外几家我看顺眼的媒体报社当然也要来凑一脚了。

Mavis的独家新闻?哼,当然是谁的动作快,就是谁的啊!

我看着录像中的人影攒动,估模了下时间,想想也该差不多了,然后,便似笑非笑地换上了一件灰色的双层荷叶领纯色衬衫,外搭着条同色的百褶裙。红唇微动,轻逸出那古老而又悠远的咒语,我的发色随之改变,厚重的墨色从头顶开始出现,然后渐渐覆盖了我的冰蓝。

然后,一丝晕眩出现在我清明的脑海,我微微喘着气,却是笑了。啊,果然,半吸血鬼的体质还真是够没用的啊。连这一个小小换发咒,念来也是这么的耗精神力,就别提那些高等的术法了。那连效果,也是大大地打折扣呢。毕竟,我的体质可还是处在半人半吸血鬼的位上。

呵,如果不是这半人半妖的体质太差了的话,我随便一个换颜咒就手到擒来了,那里还用得着特意用什么化妆品来化妆,还有什么方便好用却制作麻烦的人皮面具啊?

哼,Brian有一点说得不错,吸血鬼的体质比起人类的,真是好太多了!所以,虽然我的脑中有那些什么空间啊幻化啊这些高等术法的记忆,却因为没有好的身体素质做后盾,就从来不曾使用过。因为,我目前所拥有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了那些术法的负荷,虽然它比一般的人的体质要好些。

但,我却并没有遗憾,也没有后悔。至少,我现在还可以算是人,虽然,只是拥有半个人类身躯,也虽然不是个什么好人。但,我还是人,不是吗?

我,讨厌吸血鬼……

我慢条斯理地套着昨天演唱会上穿着的黑色皮草大外套,站在大玻璃前,虽然外面的灯光明灭闪烁,但,台上台下的一切却依旧全数进入我的眼中,看得清晰,甚至比白天在外面看得还要清楚透彻。而在玻璃的照映下,墨黑额发下那隐隐的红光却在我黑瞳中不时地闪现,红唇讥诮地微微扬起,透明玻璃所倒映出来的自己很是邪魅。

美眸微眯,唇角一弯,我的面上有着幽深的魔魇。呵,夏令的歌声真的是当之无愧的魔音哪!使人愿意为之生也为之死的不世出的绝妙着魔乐音!!

她的声线,是那么的完美,低哑惑人充满磁性。如果说,我唱的歌可以被人认为是天籁仙乐的话,呵,那么,夏令的歌喉就是当之无愧的魅人魔音了哪。

她的歌声,完全没有渗入丝毫的个人情感,很纯粹,纯粹得仿若一池清水般。虽没有感情但她所拥有的完美歌唱技巧却又是那么的打动人心,又加上她本身特有的风情,宛若是一精美橱窗里的精致人偶女圭女圭一样让人不自觉地便会心生怜爱,并为之着迷。

她用她那毫无破绽的音线完美地编织成了一个虚无的世界、虚无的天地,而虚无则更会让人在不知觉的时候便沉溺!虚无,可纳……万物。

她,天生就有一副好嗓子。一副天生的完美机器歌唱嗓音。

世人都常说,没有感情的歌声便是失败的作品。其实不然,在绝对完美、绝对高超的歌唱水平面前,有没有情感就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实力!

再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表,而后戴上那只Mavis专用的可以遮住我大半张脸的时尚墨镜,看着右手腕上戴着的那条独一无二的多层缠绕的彩色手工编珠手链,眸中精光一闪,那五彩的珠子点缀其间,却是恰恰好地组成了“M-A-V-I-S”这五个字母……

“……

Woh我冰冷地抚模着你的悲哀

Woh只交换没有爱我

……”

再深深地看了一眼相良通勤,我扭头,旋身,走到了挂着一副折断了双翅的天使的油画墙壁面前,然后,伸手探向了那天使胸前垂挂着苍蓝色宝石,油画旁边便出现了一道暗门。

我低头进入,将一顶鸭舌帽戴上,便不再看那幅油画一眼——我讨厌那幅画——那副Brian的不小心脑子被驴踢了抽风了没事找事而送来的画……

那幅画上,一身着白衣的天使双手交叉,安然地放于胸前,苍蓝色的宝石沿着她那漂亮的锁骨,若蜻蜓点水般地触着双手交错的中心。其上是齐齐断裂的银色至耳短发,肆虐在风中,摇曳不定。而她的面容却是被那漫天飞舞的白纱所私藏,迷离朦胧虚幻,但却又隐隐地会情不自禁地感觉她的风姿绝世——

她的笑容会是那么的清明透彻,那么的温然暖煦,她眼中的悲悯与怜爱又是那样的深刻,那样的隽永……

但让人异外毛骨悚然的是,她身后那断翅之处则是血淋淋的一片,红艳至极的血迹模糊了整个和谐的画面,红色血点在雪白的画布上张扬。怵目、惊心。

自由飘洒着的银色断发,和漫天飞舞的洁白羽毛都是那么的飘逸空灵,却都沾染上了那样惊心的妖红。萦绕、纷飞。妖冶。诡异。

呵,都说天使不怕坠落。有翅膀的天使自然是不惧的,但那折了翅的天使呢……

“……

Woh我冰冷地抚模着你的悲哀

Woh只交换没有爱我

……”

相良通勤就这样看着台上的夏令,久久,而他虽然对她感到有一丝莫名的熟悉,但是却怎么也想不到这台上的那个他几近痴迷的女人就是那个曾被他害得惨绝人寰而她也对他恨之入骨的平昌夏令!他眼睛里的神采渐渐涣散。

放弃继续都一样

谁主宰谁会快乐谁会受伤

全部将结束在这个地方

手枪在尊严里慢慢上膛

孤寂的模样是我最后的印象

Woh我冰冷地抚模着你的悲哀

Woh只是交换没有爱

Woh你冰冷地凝视着我的悲哀

Woh只是交换没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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