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女乃女乃可是老念叨呢,时候不早了,你们趁早吃饭,好好休息。”
送走赵云,霁月进了厨房帮着张阿姨准备晚餐。
段天年上楼,开了门,走进浴室才发现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他月兑掉衣服站进浴缸。
抬头,旁边矮架上放好了要换的衣物,他想了想,自己这位太太在家务上确实没有过什么疏忽。
该准备的她从不会忘记。
譬如这次回来,他一时疏忽忘记了通知她。
她没和他抱怨,自己跑到商场买礼物,每位家人,都是她花了心思挑选的。
即便他知道她有多不愿跟着他进段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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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从绿海出来上了车。
司机启动。
她坐在车上,车窗绕过小区中央的花园,夜幕降临,中心喷泉亮起灯,美景入眼她无心赏。
她攥着包带的手,一刻都没放松。
儿子离开三年,她知道,这与霁月并没有太大关系。
霁月不愿回来见父亲,她那表面和善实则内心薄凉的儿子又何尝愿意回来。
她心里清楚,人前人后又要装作不知情。
这些年,她多少知道,每逢今天他都会回京,她不多问,更不强求这日子他回家里露面。且见他今天日,又一身黑衣的回来,她便清楚他儿子这段婚姻,两人的情分有多少。
她咬了咬牙,闭上眼,窗外路灯一闪而过,飘进她脑子如影斑驳。
“天年啊天年,你自己选的路,将来后悔也绝对不行,你考虑清楚了吗?”
她想起她最后一次问儿子。
儿子沉默了片刻,然后点头:“妈,她是个好姑娘,也会是个好太太。”
“好!既然是尚家的长女,无论如何我也会替你求来,家里有我,你放宽了心吧。”她不问儿子有多爱尚霁月,又有多少喜欢,那节骨眼她心里清楚得很,天年为什么娶霁月,当时心境不是五味杂陈也是百感交集。
结亲是两家早定了的,当年天年并不同意,她也不打算用强,儿子个性她很清楚,丈夫心里也有计较。
段家没有能顶住风浪的男人了,她的丈夫,她的小叔,撒手人寰,她将儿子推了出去,儿子自小睿智内敛,不用她说什么,他已经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才是最好的。
他是长孙,而自己是长媳,太多责任她们娘俩要去抗起来,太多流言蜚语,她必须堵住,他们那时也确确是需要这一场联姻,非常需要。
虽说弟妹反对霁月流露在外多年,怕染了不好的品行,她可管不了太多,总归是他尚玉熊明媒正娶过来妻子生下的,她要在这当口,为段家,为儿子,开辟一条新路。
她睁开眼,当年的决定,这一步棋,对与错,她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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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霁月将衣服抱到洗衣房。
她一件件拿起来分到不同的筐子里。
粉红色衬衫抓在手上,她还记得,她那天等他到很晚自己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回来,身上还带着浓烈香气。
这香味她闻过。
魏菱茉喷洒的香水。
因为太过浓烈,她记得很清楚,手微微扶着半跪着的膝盖,霁月使劲摇了摇头,自己怎么了?难道是患了回北京综合症不成,弄得自己现在开始关心起段天年身旁的人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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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破百了,今天四更,感谢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