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没有?叫你双手举起!”唐杰身边的七仔怒说。
御圣君转念一想,唐琳的手枪放在她的背包里,而背包,进别墅后被他放在了客厅里,难道,唐琳的手枪被眼前这个二十七八出头、长相不俗的男人拿了?
“把手举起来!”见御圣君不为所动,唐杰又一声怒喝,枪眼直直地指着御圣君的胸膛。
御圣君不但没有举手,反而恼羞成怒,“把枪还给我!”
七仔对唐杰说:“头儿,我看这人八成是个疯子,少跟他废话,一同上去制服了他再说!”
说着,七仔向身后招了招手,示意身后的人与他一同向御圣君扑去。
空气中的敌意浓郁!
御圣君趁那几个人用手势交流之际,他不惧怕唐杰手中的枪,快步向唐杰逼近,身影如鬼魅一样,眨眼间到了唐杰面前。
唐杰见逼近的俊脸突然一愣,下一秒,御圣君已一把握住他的手枪,并娴熟地扣住扳机,不让他有力气开枪。
为了尽快夺回手枪,御圣君的拇指用力一掐唐杰的手腕,锥心的疼痛瞬麻手臂,令唐杰立即松开了手枪,枪就这样完全被御圣君给掌握。
纵横警界十几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控制住自己的手枪的,更别说能从自己手中把枪夺走。唐杰冷冷地扬起脚,朝御圣君的月复部送去。
御圣君往后迅速退了两步,躲过了唐杰那送来的一脚。
七仔趁机朝着御圣君的四肢开了枪,“嘭”的一声,子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御圣君飞来。
而御圣君,一秒不到,已斜了身子,让那枚子弹落空,最后子弹打在了他身后那浴缸上的花洒上,把花洒破了一个洞。
七仔突然怔住,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眼前这个穿着古装的男人还是他第一个遇到能在如此短距离内躲过子弹的人。能躲得过子弹?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发生了!
其他的警察纷纷开枪。
多发子弹包围,必死无疑!
唐杰不想御圣君就这么死了,他一定要调查清楚这个人的来历,可没经他同意,同事们纷纷开了枪,他一声大喝,“不要开枪——”
但唐杰的话说得太晚了,十几发子弹已朝御圣君飞来,势如破竹。
御圣君在子弹穿透身体之际,突然倒在地面,然后翻转身子滚到所有警察中间,双脚一起用,把这些人的脚全部提一脚。
那些子弹,都穿入了墙壁上。
众人都因腿上的痛楚而蹲的蹲、趴下的趴下。
御圣君直起身,快步走过这群人,离开了浴室。
唐杰紧追出来后,只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他快步跑出房间,却在门口看到这样一幕,只见御圣君从二楼往一楼的客厅纵身一跃,那身影如鹰矫健,却又唯美不已。
在小洋房里目不转睛盯着电脑屏幕的钱周,看到御圣君从二楼跳下来,狠狠地倒吸一口气。他以为御圣君一定会摔断腿,毕竟一楼到二楼的高度,很高。
但是,钱周料错了,最后御圣君不着痕迹的落在客厅里,连一点落地的声响都没有,身轻如燕,踏过无痕。
唐杰跑到栏杆边往下一看,御圣君已拿过了背包和吉他袋快步离开了别墅。
抓人要紧,唐杰不走楼梯,也越过栏杆往客厅下面跳下去,最后在客厅的地面翻滚了两三下减弱了下降的重力以免摔坏腿才站起来往门口跑去。
跑出门口,御圣君的身影,已到外院大门那边了,唐杰通过耳朵里塞着的通讯设备,给后院小洋房里的钱周传话,“开落地窗!”
听到口令,钱周赶忙拉下控制台的一个按钮,立即,一面高大且宽大的透明落地窗从地面升起,把外院四周都围住,如同金钟罩罩住了别墅一样,不过没有罩住上方的天空。
这面弧形的落地窗,高达十米,扎实地立在地面。如果谁要逃出去,有本事翻过十米高的落地窗才行,或者把绳子丢到外面固定住,再往上爬,再翻过去。
御圣君刚要纵身跃过那扇铁艺大门时,他突然停下脚步,而身后不远处的别墅大门,唐杰已向他追了过来。
原先向大门奔来的时候,还有风扑面而来,但现在没有了,还是一瞬间没有的。
御圣君伸出手,慢慢走上两步,突然没有风了,肯定有哪里不对劲。
直到手掌触碰到一面透明的、坚固如铁的墙壁,御圣君才警惕的心才松懈了一点,果然是有东西阻挡了前面的路!
近看,确实是有一堵几近透明的墙,把大门围住。而两边的围墙,都被这面几近透明的墙,给堵住了。要想出去,除非爬到十米高的顶端。
御圣君拍了拍这面透明的墙壁,回音很奇怪,像拍打锣鼓的声音。他又敲了敲这面墙壁,已感觉得到这是一扇密不透风的墙壁,如果头顶若是被罩住,那被困在这里的人,一定会窒息而死。
小洋房里,钱周悠哉悠哉地剥开香蕉皮,盯着屏幕上找不着出路的御圣君邪笑,“好家伙,这下我看你怎么逃,这可是遇火不融的超级玻璃,子弹打不破,大炮都不怕,金刚钻也钻不开,你呀,就等着进监狱蹲着吧!”
御圣君回头望去,那些警察以为他肯定逃不过这落地窗的,都放慢了脚步,抽烟的抽烟,扛枪的扛枪,吹口哨的吹口哨,彼此交谈着,都在公然嘲笑御圣君成了落网之鱼。
其中一个远远地说:“你倒是逃啊!”然后对身旁的同事们轻蔑笑道:“看看,躲得过子弹,未必躲得过高窗!”
大家轰然大笑,只有唐杰没有笑,他冷声道:“都严肃点!”然后,看向不远处的御圣君,大声说:“不管你是谁,你今天是不可能有机会走得出这里,与其苦苦挣扎,倒不如早点束手就擒,老实交代你私自闯民宅的目的!”
“这玻璃可是精品中的精品,火炼不了,子弹穿不破,哪怕大炮来轰,也轰不烂,他呀,是难逃这劫了!”
“他大爷的,刚被他踢那脚到现在还痛着呢,也不知道这家伙的脚是不是铁做的,那么硬。”
“等他到警局里,我们再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这些警察,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个没完。
御圣君唇角暗勾,以为这样就困住得了他?
趁那些人自信过满的时候,御圣君回过头,把手掌贴到面前的透明墙壁上,然后闭上眼睛,片刻功夫后,他手背的血管有明显涨大的反应。不出一会儿,由他身上输出的功力,强大得惊人,击裂了玻璃。玻璃像被锤子击裂了一个洞,然后像条闪电一样四分五裂,从小小的一块,波及到全部。
无数的碎裂声响起,像冰块碎裂的声音。
听到响声,那些警察脸上的笑容纷纷僵住,直到双目惊愕看着外院的围墙。
这面宽而高大的落地窗,从一条裂缝,演变出了多条裂缝,如同结冰的海面转瞬间破碎成无数块,一同沉入海底。
而这面落地窗,是一瞬间被击碎,变成无数块,掉落到了地面。
御圣君踩着这些破碎的玻璃,走过去,然后,人未靠近大门,他就一掌送去,极强的一道掌力,把大门给劈开了。
唐杰等人还没有反应回来,御圣君已走出了大门,他原本想走原路回来,但见到门口的几辆警车上钥匙没拔,他干脆把背包和吉他袋往一辆警车的后座一扔,继而,果断地打开车门,坐上了驾驶座,打响车子,后退车子到五米之外,然后大致浏览了一眼驾驶台上的各个设备,转弯,油门一踩,呼啸一声,车子飞速开了去——
唐杰追到外面的时候,车子已没有踪影。他看着夜幕下的跑道,呼吸沉重,眼神复杂。好厉害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御圣君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早在泰国那会,他已暗中记下了那四名外国人开车的手法,没想到却这么快运用上这些知识了。
夜深了,天上繁星璀璨。
海风夹着凉意拂来。
御圣君慢慢开着警车,目视着前方灯光黯淡的路道,他的表情,也是黯淡的。车窗没有关,任由海风吹进来,扑冷他的脸。
他在想,为何唐家并不像一个家庭?而像一个陷阱一样,到处是机关,好像是专门为陌生人而设的!
半个小时后,警车在市区一条偏僻的走道边停下。
御圣君拿过背包和吉他袋,从一家饰品店的后门走过,从前门走出去,左右一瞧,尽是琳琅满目的商铺和花花绿绿的人群。
站在饰品店外迷茫了一会后,御圣君向一侧的街道走去,不知走了多久,他来到了一个美丽幽静的公园里。
御圣君见着一条长椅就走过去把东西放好,然后枕着背包疲惫地躺了下来。今日又是驾驭飞机,又是驾驭汽车,比批阅奏折处理国家大事还累人,以前从来没有像今天如此累的,疲累得躺下就能立即睡着。
次日天亮。
御圣君闻到浓郁的烟味和嘈杂的声音,从熟睡中醒过来。起身,抬眸望去,公园对面的一栋公寓发生了特大火灾,消防车出动了好多部。围观的人群紧张地望着在公寓顶楼上快被大火吞噬的小女孩,因火势过大,消防员根本无法抵达顶楼。
小女孩的哭声,揪紧了围观群众的心。
御圣君看到这一幕,决定前往营救公寓顶楼上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