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来的,不值得好奇!”说完,唐琳坐下木桌前的椅子,然后对着木桌上那面昏黄的镜子,整理衣领。
杜元元走过来,把桌上的梳子拿到手到,不经意地瞥到了唐琳脖子上所戴的那一块吊坠,这块吊坠是诗荷的所有物,是在风月楼给唐琳的,嘱咐唐琳进宫后,一定要戴着这枚吊坠。
看到这枚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吊坠,杜元元双目瞪大了几分,满目的惊愕。没经唐琳的同意,她一把抓住了唐琳脖子上的那一块吊坠,威逼的口吻问道:“你哪里来的这块玉?”若是她没有记住,这是证明承欢皇后身份的一块玉佩,后宫每一个妃子都有象征彼此身份的玉佩,原人才持有。这块玉应该在诗荷身上,怎么会在唐琳身上?难道,唐琳就是诗荷?
看到杜元元这样的反应,唐琳着实不解,但对方如此不客气的举动,惹怒她了。她一把把吊坠给夺回来,放回了衣服内,“只是一块玉而已,这么值得你惊讶?别忘记我们是主仆关系,请你尊重点!”
杜元元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你根本不叫唐琳,对不对?”
唐琳一愣,反驳道:“我怎么就不叫唐琳了?”
见到二人吵架,大伙儿都望了过来,但二人吵得有点过了,他们都不敢去阻止。
“说啊,你戴着的这块玉佩是从哪来的?”急着要知道玉佩的来源,杜元元顾不上自己与唐琳这层主仆关系,暴躁地问。对她来说,这块玉佩的故事,比她和唐琳这层主仆关系还要来得重要。
唐琳站起来,冷冷瞪着杜元元的眼睛,“无,可,奉,告!”
“你,”杜元元气得脸红脖子粗。
唐琳一字一句地清清楚楚地警告道:“杜元元,现在我是老大,而你,只是我的一个手下而已,你没有资格以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你没有!”
杜元元的神情软化几分,“我想知道老大哪来的这块玉而已,并无其他!”
“哦?”唐琳饶有几分兴趣挑眉,环手抱胸对着杜元元,提醒道:“刚刚谁还说我是不是叫唐琳?怎么,你怀疑我的名字是假的?你凭什么怀疑?你为何会怀疑?”
“我……”杜元元的脸上有些慌张,似乎唐琳问到了她不能回答的问题。
唐琳把玉佩摘下来,举高到杜元元面前,冷问道:“你认识这块玉?”这块玉,风月楼的楼主解释过,是进宫的宫女所佩戴之物。而且,每个宫女所佩戴的玉都不同,这块玉,除了宫里人,应该没有其他人见过,杜元元又是怎么知晓的?
若是说假话,唐琳必定起疑,于是,杜元元选择回答真话,“是的,我认识!”vss0。
“哦?!”唐琳微挑眉,几分好奇。她把玉佩放回口袋里,不再戴着。“你见过?”
杜元元撒谎道:“我家是开珠宝铺的,里面的所有珠宝首饰吊坠,我都见过,而你手中这块玉佩,应该出自于我们家人之手!”
唐琳不解道:“既然知道出自于你家人之手设计的,为何你看到这块玉佩如此的惊讶?还说我根本不叫唐琳,你这话……很是自相矛盾不是吗?”
杜元元的撒谎伎俩很高,眼神也不闪躲,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撒谎之色,她黯然道:“我好几年没有回过我家了,见到熟悉的东西,才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我以为持有我家人设计之物的人,都是我的家人!老大,对不起,我是太过激动了,以为你有我们家的东西,以为你就是我们家的人!所以才对你说你根本不叫唐琳,而是和我一样,姓……杜!”
——
唐琳眯起深不可测的眸,“真的是这样子?”杜元元一向冷傲,怎么可能有那个兴趣向她解释得这么清楚。
杜元元点点头,“是!”
既然如此,唐琳不再深入了解,“哦。”转身欲走,被杜元元叫住,她回头问:“还有事?”
“呃……”杜元元犹豫了一下下,然后问:“老大,你怎么会有我家的东西?”荷黄黄手。
唐琳玩味一笑,“呵呵,那一定是在你家的珠宝铺买的,好了,不说了,我洗脸去!”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等她一走,杜元元的脸色阴沉下来,心里疑惑道:“明明是承欢皇后的东西,怎么会在唐琳手上?承欢皇后已经被玉书关在了秘密的地方,怎么出得来?是玉书放她出来的?”
想到这,杜元元提脚就走。
“哎元元,急着去哪?”等玉馨说完的时候,杜元元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杜元元火急火燎走出兰苑,在宫苑门口,被守门的那些御林军给通通地围住,其中有发号施令权的御林军,严厉道:“没有圣上的口谕,宫苑里的所有参赛选手都不可以踏出宫苑半步!”
杜元元烦躁道:“我出去找个人也不行吗?”
那御林军铁面无情,没有一丝友善之色,道:“不行!”
“你们行,给我等着,哼!”杜元元愤怒地扔下一句话,然后气势汹汹回了兰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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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
风月楼。
二楼,某间房内。
一个中年女人推开房间的门,走了进来,然后走到走入里间的珠帘前停下脚步。里间有个女人,身穿一套墨青色宽松的衣裳,正坐在化妆台边,看着镜子中自己蒙着面巾的脸。
“小姐!”中年女人微垂着头,凝重出声。
女人的声音传过来,有几分慵懒,“是否唐琳已经被当成皇后了?”
中年女人脸色极差,半响才敢出声,“回小姐,并没有!”
“嗯?”女人黛眉蹙起,冷厉的视线终于落在了中年女人身上,“命你全权负责唐琳的事,你怎么处理的?”
中年女人惶恐的把头低下,颤了颤嘴唇,如实道:“小姐,宫中并没有传出已经找到承欢皇后的事,而且,刚刚收到傅公子命人送来的信,傅公子说,唐琳去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了,并没有代替莲心和月月去当宫女。”
女人愤怒得捏起拳头,“这个女人,胆敢骗我!”
感受到女人的怒火,中年女人吓得不轻,赶忙提醒道:“小姐您千万别动怒,小心胎儿了!”
被她这么一提醒,女人意识到自己的脾气有些恶劣,确实对胎儿不好,火气缓缓降下了几分。她低下头,爱怜地抚抚肚子,可一想到大内侍卫很快就找到她了,而且,还会连累傅玉书,心里担忧不已,“那女人食言了,她食言了,怎么办,怎么办……”
“小姐,您别担心!”中年女人说,“傅公子的来信说了,只要字据在我们手中,那么唐琳一定会去当宫女的,迟早的事而已,估计唐琳是走错地方,误去参加了大内侍卫选拔赛!”
想起傅玉书,女人忧心忡忡道,“他是左丞相府的公子,他们一家为了我的事,不惜得罪皇帝。若我的事情东窗事发,必定会连累到他们一家!”
中年女人微微一笑道:“小姐,傅公子他爱你,丞相大人那么爱他的儿子,自然会帮儿子从皇帝手中把您给夺走!有傅公子在,您就安心地养胎吧,无需去担忧其他的事情!”
女人轻叹一说,忧心道:“他说要出远门半个月,不知道是要去办什么事情,我很担忧他!”此话,看得出来女人并不知道傅玉书去参加了大内侍卫选拔赛。
女人有些疑惑不解,“既然他出远门了,怎么知道唐琳去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的事?”
中年女人说:“估计是傅公子不放心小姐,于是另外派了人一路盯着唐琳的事情!”
“李娘,”女人唤了中年女人一声,感慨道:“你说,若是当初我不救玉书,是不是就没有今天的事了?是不是我如今已经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而不是被大内侍卫不停地追捕的罪后?”
李娘轻声道:“若是傅公子不出现,小姐又怎么知道自己是如此爱傅公子。姻缘天注定,既然小姐碰上了命在旦夕的傅公子,那就说明小姐和傅公子有缘分!只是……”犹豫了起来。
女人微拧眉,“只是什么?”
李娘不解道:“既然傅公子那么爱你,为何不他至今不把你娶进门?”
“你傻呀,”女人提醒道:“我如今是戴罪之身,若他公开娶了我,这件事肯定会传到皇帝的耳中,到时,不仅我和孩子出事,也会牵扯到傅家,我怎能这样要求他?现在,只希望皇帝能收回成命,别再追捕我了。自认识玉书后,我只知道他说过,他是傅丞相的公子,可我还真的没去过他家,心里何尝不想与他的家人在一起,可……我如今是戴罪之身,怎能祸及他们。”
李娘有些担忧,“像傅公子这么优秀的人,难免会招蜂引蝶……”
“不会的!”女人自信满满道,“玉书他今生只爱我一个,况且,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他是不可能会离开我和孩子的,我相信他!不过话说回来,他敢背叛我,你是知道我的个性的,我一定会……”
隔着珠帘,李娘看不清女人眼中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