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圣君被唐琳踢到床角,一時反应不过来,傻到了现在。他,他是皇帝耶,宠幸一个女人没有错,怎么现在反而被这个女人用脚踢到一边了?然看把他。
反应过来,他蹲到床边,往床底里面瞧瞧,那抹卷缩的小身影,让他又想笑又想哭,“干嘛呀你?”
唐琳使劲的朝他使眼色,小声地说:“刚你没听见吗?皇太后驾到啊?”
御圣君感到郁闷,“驾到就驾到呗,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噢?”唐琳突然惊呼,她想到了什么,马上勒令御圣君,“快,去把外面的衣服全部收起来藏着,被你老妈看到了,那还得了?”我不成荡-妇,也成-妇了。
“老妈??”御圣君直接愣神。
“哎呀,”眼看皇太后就要进来了,这个御圣君还愣着,唐琳既焦急又火大,再催:“赶紧的,把我衣服都给收起来藏好,听话,快去办?”
“哦。”御圣君莫名其妙的应了声,然后站起来,因为三层帘子都撩起来挂着了,所以一眼能看到外面的一切,也能看到门口。
偏偏这時,安林较为为难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太后?太后?皇上他……”
“安林,你别如此大声,吵着皇上了。”皇太后说话的当儿,已经亲自把寝宫的门打开了,不劳烦安林。安林手指抓着下唇,受了惊似的看着皇太后堂而皇之进入。
这下惨了,这个未来皇后过早地亮相了。
皇太后一进来,就看到傻站在床边的御圣君。御圣君看到她,愣住:“母后?”
“皇儿,你……”原本要开口说话的,但皇太后的视线从杯盘狼藉的饭桌边,一路扫到了屏风口,这一路上的军装,内-裤,胸-罩,发扎……
这些新奇的服饰,彻底在皇太后眼中产生了不一样的视觉感,“皇儿,这地上的东西……”
躲在床底下的唐琳顿時崩溃,此刻连掐死御圣君的心都有了。刚拜托他把她的衣服收起来藏好,他倒好,现在还站在床边,让他老妈光明正大地看到。
她一直想找个好時间,给未来的婆婆一个好的第一印象。现在好了,只能躲床底下了。真是糗。
“呃,”御圣君愣住,看看地上那些唐琳的衣服,又看看母后,一時不知道说什么为好。“母后,这些衣服,是……是……”哎,怎么解释呢。
皇太后扬扬手,跟在她身后的那些太监和宫女一会意,马上就转身陆续走出了寝宫。
安林关门前,给了御圣君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御圣君顿時苦笑,安林他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叫他好自为之?
皇太后莲步走过去,华服被她轻轻地拖着。她走到饭桌边,优雅地蹲下去,单手把唐琳取下来的皮带给拿起来,再仔细打量着,“这东西,造得可真奇怪。”
唐琳趴在床底下,外面的人虽看不到她,但她可以看到外面的人的脚。她已经看到皇太后伸手把她的皮带拿起来了。她很紧张,“上帝保佑,别让未来婆婆动了机关。”
皇太后只是仔细观察了一会皮带,然后就放回了地上了,再过去拿起唐琳的胸-罩,这次,是当着儿子御圣君的面的。
御圣君看到老妈把唐琳的内衣拿起来,脸色当即就变了,在母后要对唐琳的内衣嘀嘀咕咕時,他马上跑过来,搀扶过母后到一旁坐下,“母后,别理会这些东西,没什么用的。”
“可这东西,也太奇怪了。”这会,唐琳可怜的胸-罩还在皇太后的手中,“这似乎……是件衣服。”
嗯,是件衣服,还是穿在里面的。
御圣君很想解释清楚,但他没有那个脸皮。他把胸-罩从母后手中拿走,丢到了一旁,“母后,今早雨下得如此大,您怎么过来了?这要是得了风寒,儿臣会内疚的。”
母后抚模着他的手背,一脸的慈祥和蔼,“连续下了一夜的雨,母后这也是担心你会不会得了风寒,所以大早来看看你。看到你这精神十足的样,母后放心了。”
他们母子俩没有得风寒,可偏偏这時,穿得少,躲在床底下的唐琳,突然忍不住“哈丘——”
这个声音,像一记雷一样,惊醒了御圣君,下意识的,他往床那边瞧瞧。
如此响亮的喷嚏,皇太后听到了,她皱起了眉,四下张望,又不忘过问儿子,“皇儿,你这寝宫里,此刻可是有人?”
“没,没有?”御圣君慌里慌张地撒谎。
皇太后仍在疑神疑鬼,“可母后方才明明听到了有人发出声音。”
御圣君赶紧忽悠她,“母后,您一定是产生幻觉了,儿子寝宫里,怎么可能会有……人。”
“你这个孩子,”皇太后少许恼了他一眼,但难忽略满满的宠溺。“还记得吗?有一次早上,母后到你这里来的時候,就有一个侍卫得了风寒,怕母后怪罪,躲在你的榻下不出来。”
“是,是么。”御圣君干笑着,“哦,想起来,是一堂吧。”
皇太后强调:“所以说,你要多注意点。有時候,底下的人进来打扫,可没想到你会突然回来,怕你见到他们没打扫完会大发雷霆,所以躲在里面,等你走了再出来。”
御圣君干笑道:“母后,您想得太远了,哪有这种事。母后,您先坐着,儿臣……忙会。”说着,过去几次弯腰把唐琳的衣服给捡起来,最后都拿到屏风后面放着。
等他出来后,母后又疑神疑鬼了,脸上还有着少许的不满,“这底下的人办的什么事?不仅把这里弄得乱七八糟,也不收拾。”
“母后,您别怪他们。”御圣君惭愧地笑笑,“是儿臣方才把这里弄乱的,不关其他人的事。”
母后瞪他一眼,“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御圣君干笑着,不知道如何回话。是啊,这种乱七八糟的状况,怎么可能是他的作风。从来都没有帮别人收拾过衣服的他,这次破了例子了。
皇太后的视线落到杯盘狼藉的饭桌上,不动声色,眼神好像能洞若观火一样,“皇儿,你一向对自己要求苛刻,怎么今日懒散了?”
“呃,这些是……”御圣君马上较脑汁找情节解释这杯盘狼藉的饭桌,“是子尘。刚刚,儿臣和子尘在商议国家大事,没想到一顿下来,就变这样了。母后,您别生气,我们兄弟俩一谈到国家大事,什么都忘记了,所以……这用膳的规矩,也忘得差不多了。”说到这,马上望向门口吆喝,“安林,吩咐人进来把饭桌收拾好。”
不到一会,在雷姐和两三个侍卫的忙碌下,总算把杯盘狼藉的饭桌收拾好了。
待这些人退下后,御圣君沏了杯茶给母后,“母后,喝杯茶吧,热热身子,这大早的风比较凉,儿臣怕您着凉。”
“行,母后听皇儿的。”皇太后优雅地端过茶杯,但正要喝的時候,又听到了一记喷嚏声。
御圣君心里忧着,这下糟了,自己没得风寒,却让唐琳感染上了,母后再不离开,他就没法给唐琳穿衣服。“母后,儿臣忽然想起还有点事情要去御书房处理,这样吧,儿臣让安林先送您回祥宁宫?”Zlsc。
皇太后把茶杯放到桌上,故意的放偏,结果茶杯倒过来,茶水立即撒了出来,烫到了她的手,她顿時把手缩了回头,眉头也拧在了一起,“哎呦。”
这微微的一个动作,却吓坏了御圣君,母后的受伤,让他的心收缩到了一起,产生了血浓于水的痛。
他跑过来,轻轻握住了母后的手,吹了吹气,心疼道:“母后,疼不疼?”
唐琳趴在床底下,偶尔嘟嘟嘴,小声嘀咕,“哼,御圣君,对你母后那么好,我现在感冒了耶,还不把你母后带走,让我穿件衣服避寒。”
皇太后轻轻一笑,抚抚儿子的肩膀,“母后没事,别这么担心。”
御圣君说:“母后只有一个,不担心怎行呢。父皇走得早,如果没有母后辛辛苦苦拉扯儿臣长大,儿臣也不会有今天。所以,母后不能有一点儿事。”
能听到这番话,皇太后自是很高兴,但她的视线却在这時偷偷往别处瞟了瞟,有意无意地问道:“皇儿,你这里,有没有药酒?母后现在用?”
御圣君冥想了一下,“好像屏风后面的浴池有一瓶,有一次伤到了脚,就让安林拿来的,之后没让他拿出去。”
皇太后说:“那皇儿,你现在去拿给母后。”
“行,那母后,儿臣给您找药酒。”说完,御圣君立马往屏风那边跑过去。
他的身影一消失在屏风那边,皇太后像没事了一样,蹑手蹑脚地拽着下摆往御圣君的床榻走过去,然后,突然蹲下来,往床底里面瞄去。
唐琳那抹卷缩在一起的身影,顿時无处遁形。
她看到皇太后年轻的脸,还有可爱的姿势,傻傻一笑,然后招手,甜甜地说道:“嗨,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