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熊熊烈火在面前燃起,学员们想死的心都有了。
唐琳退到一旁望着大家,幸灾乐祸地问:“各位,滋味怎么样啊?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大内侍卫,如果主子让你们去当卧底,不管周围环境有多恶劣,哪怕是被烧死了,也绝对不能动一下。眼下呢,就是考验你们耐力与承受力的時候。如果幸运的话,这堆柴烧完,你们身上的棉袄,嗯……估计会掉几层吧。如果不幸,那很抱歉,你们估计要掉一层皮了,轻则这伤疤跟你们一辈子,重则……一辈子躺床上。”
这番话,唬得大家一愣一愣的。
眼看那堆柴火就要烧到自己身上的棉袄,有的学员为了保命,马上退后几步,然后迅速地把身上的棉袄月兑了,临時放弃了这考验耐力的比赛。
有的呢,还能承受得住棉袄被烤焦的滋味。但棉袄一燃,马上中奖的学员纷纷往岸边往前一纵身,扑通一声,掉入了水中。为了扑灭棉袄上的火星,他们不得直接连人跳下了水。对她里你。
转眼,不少人都受不了突然升温的环境了,纷纷放弃比赛。
这会,只剩下御圣君和御子尘,以及邵麒和傅玉书。而云雷,因为一团风的出现,把火星子吹到脸上。为了他的生命着想,邵麒替他把棉袄剥下来的。
唐琳看了看表,离比赛结束只剩下十分钟了,而这堆柴由于在温度高的环境下燃烧,烧得非常快。这会,柴已经被烧了一半之多。为了不让任何人完成比赛,在决定这个节目之前,她想了很多招数。
倒计時八分钟的時候,唐琳让一堂把一个袋子拿过来,然后她拿起袋子,把袋口对向傅玉书等人,阴险一笑过后,她狠狠把袋子往前一抛——
马上,袋子里的十几条颜色不同,大小不同的蛇,纷纷掉到了这几人的脚上。
一看到蛇,傅玉书眼睛都瞪直了,汗水不停地掉。他是不怕蛇的,但这些蛇当中,他分明看到数条含有剧毒的蛇,一旦被咬一口,中毒者立刻身亡。
天哪?不带这样拿命训练的?
就在这時,一条蛇爬上了傅玉书的脚。他心里挣扎再三,到底要留着命干大事,还是为了拿一分豁出命?最后,在那条蛇爬上大腿的時候,他咬了咬牙,随后,脚往前一甩,想把毒蛇给甩出来,但蛇并没有被他甩掉。他心里恐惧极了,为了避免其他的蛇靠近,他退后了好几步,并迅速地把身上的棉袄一件一件地撕开。
转眼,棉袄都被他撕成几半扔在了地上,而溜入棉袄内的毒蛇,从棉袄里爬了出去,爬去了其他地方。
傅玉书看到蛇走了,狠狠地松了口气,然后疲惫地倒在地上,猛喘息。
御子尘闭上眼睛,不打算理会脚下的蛇。
邵麒呢,干脆用脚把一堆蛇给拨开。这些蛇不咬他,他感到奇怪。原本很害怕的,但见这些蛇并没有要攻击人的意思,他就不再那么害怕了。
反而御圣君,眼睁睁地让蛇爬上他的脖子,爬到他的面前,他还乐呵呵地与蛇对眼。
对于他的行为,唐琳又无语又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御圣君,他居然不怕蛇,胆量怎么练出来的?好歹人家御子尘都闭上眼睛躲过了,他倒好,还跟毒蛇打招呼。
如果不是她提前在毒蛇身上做了点手脚,恐怕这几人早被咬死了。把这些毒蛇搬出来,无非就是想吓吓他们,看看他们还敢不敢继续比下去。
倒计時只剩五分钟了,见这些蛇对付不了御圣君和御子尘,以及邵麒,唐琳不甘心,打算出最后的绝招。
“嘿嘿,”她歼诈一笑,然后从身上掏出了一支针筒,走到邵麒面前,嘿嘿地歼笑个不停,她把尖尖的枕头对准他的脸,一边不忘阴森森地解释:“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给病人打针的针筒,我只要这么一针下去,里面的药水就哗啦啦地流入了你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这一针下去,不但很痛,而且,说不定针会断掉,有一半,会深入你的肌肤里,拔不出来了。还有啊,你知道这针筒里面的黄色液体是什么吗?这可不是变色的水哦,更不是什么果汁来的,其实……它是一种加热催化剂。只要把加热催化剂注入了你的身体里,马上,你的身体会像炸弹一样,嘭的一声,把你炸得粉身碎骨。你不要怕,我会轻轻地,轻轻地……打进去。”
说完,她不但不是轻轻,而是双目一狠,马上扬起手,在众目睽睽之下之下,抓着针筒的手狠狠地落了下去。看着那只尖锐的针头很快就要刺向自己了,邵麒的瞳孔睁得越来越大。
她说轻轻的,轻轻的,轻轻的……
可她为何要下手如此快,如此重?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一分,他邵麒不要也罢?Zlsc。
在针头刺向自己的脖子的刹那,邵麒猛地后退了两步,让唐琳扑了个空。她发现自己扑空后,马上向旁边看,看到邵麒没有月兑棉袄,她干脆跑过去,像疯子一样跑过去,“来嘛,我好久没有给人打过针了,你别躲啊,让我下手一次又不会死?”
邵麒赶忙像躲疯子一样跑开了,而唐琳不停地在身后举着针头追他。
见她死追不放,邵麒念头一狠,往那岸边一纵身,马上,扑通一声,溅起了许多水花。
唐琳站在岸边,潇洒的抹了一下鼻子,“呵,还兵马大元帅呢,我呸,我看是怕死的千年老乌龟才对,这都几百上千年了,也舍不得死。”
她转过身,折了回来,像对付邵麒那样对付御子尘,“要不,我也给你来一针吧?”
御子尘深吸了一口气,随即闭上眼睛,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样子,既不逃,也不敢正视唐琳手中的那支针筒。
偏偏,唐琳正要下手時,她的手机响了。比赛开始的時候,她调了時间,比赛一结束闹铃就会响,她没想到这倒计時的五分钟会过得这么快。
这時,一堂说:“长官,時辰到了。”
唐琳朝御圣君和御子尘二人哼了声,“算你们幸运,一分就这么被你们吞了。”回头,吩咐一堂:“把现场清理了,然后,集合所有人,进行第三环节。”
在一堂和一霜他们清理现场的時候,其他学员都在狠命地休息,尤其是傅玉书和已经爬上岸的邵麒。
御子尘正坐在木棚里。
御圣君这会蹲在岸边,目光出神的看着水面,偶尔拿地上的石头拍打着江面。
“有心事?”这時,唐琳蹲在了他的旁边,“半个時辰前的那具女尸,你确定是你的妃子吗?”
御圣君深深呼吸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是。那女尸腰上挂着一枚玉佩,那是象征她身份的玉佩,后宫里,每一个妃子都有,而且都不一样的。”
唐琳问:“君君,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我和一霜看过了,那妃子确实是死于他杀,而且,死之前被肆虐过,舌头没了,牙齿没了,不知谁如此狠心要这样的折磨她。”
御圣君说:“后宫,朕虽从未进过,但对后宫的管制,并不松懈。这御江各处都有御林军看守,死者的尸体不可能有机会漂到这里的。如果死者在后宫里被人某杀,最后被扔下御江,但御江这条江河,从后宫还会经过正宫,继而是西宫,再到南宫,最后才会流过皇家森林这边。”
这下,唐琳理解不来了,“如果女尸被抛下后宫的御江,那流过正宫的時候,应该被御林军看到啊,可为何这一路飘下来,都没有人发现呢?如果不是我们今天在这里训练,估计死者飘过这里之后,就再也没人看得到了。”
御圣君沉默了一会,他说:“只有一种情况,死者死后,被人从前面扔下御江的,因为只有这片江流没有多少御林军看守着。往常,没有大内侍卫的允许,谁也不准进皇家森林这边的地带。”
唐琳更纳闷了,“可后宫的人不是不可以到这边来吗?南宫里,是御林军和大内侍卫活动的地方,所有宫女太监,以及官员,还有后宫的人,都不可以到这边来。那死者怎么从后宫跑出来了,又被扔入这里?”
御圣君无奈的摇摇头,“朕也理解不来这些问题。”
“君君,”唐琳问,“那死去妃子,是什么身份?我指的是,她是身为贵妃,还是嫔之类的?”
御圣君回忆了一下女尸腰上的玉佩,这才告诉唐琳答案,“是美人。
“噢……”唐琳拉了一个长音,表示很惊讶。“原来,在你们这个年代的后宫里,也设有美人。不过我还真不了你的后宫嫔妃制度是怎样的,有机会再去了解了解。”
御圣君失笑一记,他看着她的眼睛,“你?去了解?你就不怕如先前那一位舌头被人割了,牙齿被人拔光了?”
唐琳嘿嘿一笑,“你信不信,我能帮你揪出凶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