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唐琳背对房门,冷瞪面前戴着蝴蝶面具,身穿紫衣披着紫色披风的女子。紫衣女子的右手放在她背后,她的手指上,套着一枚戒指,鹰型的……戒指。如同御圣君不常戴的那枚。
在唐琳进门的时候,女子正要卸下面具的,但一看到唐琳,马上就制止了自己的行为。她看着唐琳好一会,最后有些无措的望望门口,望望门窗。
唐琳再厉声问:“谁?为何闯入皇上的寝宫?”
傅玉书的眼神原本很茫然,现在这些茫然渐渐消失。是啊,舍不得,真的舍不得离开这样的群体。那种竞争力让自己打从心眼里爱上。每一次挑战,都会让自己欲血沸腾,即使最后一分也拿不到。没关系,还有下一关的。
安林随即跟入,“那唐姑娘,对刚刚那戴着蝴蝶面具的女刺客,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会,皇上还在训练,是不会打理正宫之事,公主这会也忙着,也一时拿不了注意,那……”
“不好,我们被军犬追踪到了!”御子尘立即警醒,他一把拉过发愣中的傅玉书,向森林深处快速奔去。
安林的瞳孔中掠过一丝色彩,却又稍瞬即逝,“常客的感觉?唐姑娘,此话怎解?”
“用午膳时叫醒我。”
“呵,”傅玉书惨笑一记,“我原本就是想当上大内侍卫,好有机会杀了御圣君,没想到他只是个傀儡,而真正的幕后人物,是你们主人。如今,我的事情你们都清楚了,敢问,我还能当上大内侍卫吗?即便当上了,又有何用?”
此时,在皇家森林的另一头的一条小溪边,御圣君正躺在一块石头上,翘着双腿,嘴边咬着一根狗尾巴草,悠闲地看着白云悠悠的天。
这时,御子尘瞪大眼睛,“他们干什么?”
但她不死心,立即跳出窗户,再飞上寝宫的房顶,问那在房顶上站哨的侍卫,“可是发现一紫衣女子?”
御子尘打断他的话,如实道:“你家夫人病了,你父亲告假一天在家中照顾你夫人呢。”
“一定要什么?”安林提心吊胆地问。
只要能让军犬把人给咬住拖住,就赢了。
这两条军犬,最后在傅玉书他们所在的那棵大树下停留,再朝上面大吼。
看到前面那个人是御子尘,傅玉书愤怒的几步跑过去,一把抓住御子尘的肩膀,再把御子尘转过来,“你什么意思?”
那两名御林军马上把狗放下来,然后掏出斧头去砍傅玉书他们所在的树。没办法,傅玉书他们只能再接着换树,而御林军只得使出各种手段把他们逼下树……
“是。”
唐琳发现不对劲,按理说,大内侍卫都很给自己面子,不会不搭理自己。她走过来,推了一把那侍卫,那侍卫的身子立即往下倾斜,如果不是她及时拉住,侍卫已经掉下房顶脑袋摔出脑浆了。
这时,安林闯进来,一顿猛叫,“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安林马上凑上来,担忧急了,“唐姑娘,你没事吧?刚刚可吓死老奴了,要是唐姑娘有个什么好歹……”见唐琳这时托着下巴沉思,他改了口,“唐姑娘,想什么呢?”
“嗯?”御子尘被问得很莫名其妙,“你要跟我提何事?”
安林弓了弓腰,“那唐姑娘,您先休息着,老奴先退下了。”
傅玉书怒问:“我问你,你昨日是不是在耍我?”上但到枚。
待全身恢复自由后,侍卫立即说:“唐姑娘,刚刚……”
御圣君听到吸鼻子的声音,立即醒神,再侧头往前面的溪流望去,在那一片石头地上,站着一个人,他没想到是孙百凌,还是湿漉漉的一个孙百凌。
孙百凌实在憋不住了,从水底冒了出来,她以为附近没人,一边走出小溪,一边月兑掉外套,而里面,只穿着一件较为透明的纱衣,里面的红肚兜很显眼地露出来。因为被水呛着了,她吸了两下鼻子。
御子尘抚抚月复部,“不出多久就到午时了,我们走了这么久,午饭吃不到,哪还有力气顶得到晚上!”
“呃,”女子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
傅玉书的神情黯淡下来,“……元元,病了?”
傅玉书往下一瞧,只见那两名御林军把他们手中的绳子,往树上抛,再抓着另一头,把军犬给这样升上去,眼看两只军犬已经踏上了树木的枝杈——
唐琳摆摆手,闷闷回道:“不用说了,我知道她逃了。”随即,飞身跳下房顶。
这时,犬吠声在附近回荡。
原来是为了这事,御子尘惭愧道:“忘记跟你说,今天傅丞相没有上早朝。”
“呃,”安林的表情有些挫败,“什么三儿?”
傅玉书紧随其后。
两名御林军往上看,露出很怪异的表情,他们想不到学员们竟然想到用这种方法躲过军犬。没办法,为了完成他们的任务,只好使出绝招了……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傅玉书暗骂一句,然后飞身到另一棵树,御子尘见状,也随即飞身过去。
待安林正要惶恐不安时,唐琳突然又说:“她该不会是御圣君私底下养的情妇吧?岂有此理,难怪那女人把自己捂得那么严实,原来是三儿!”
御子尘心惊胆颤的看着下面的军犬,“我们就这样侯在这树上到天黑吗?”
御子尘问:“你有何高见?”zVXC。
紫衣女子趁唐琳没有盯着之际,轻盈的身子往窗户那边一跃,就这么从窗户逃跑了。
“是你?”没想到突然袭击自己的,竟然是傅玉书,御子尘有些意外,“你这怒火冲天的样子,谁得罪你了?莫不是你被那军犬生擒了?不可能,你人还在这。”
——
唐琳回头瞪了他一眼,“闭嘴。”
她查看了一下侍卫,发现侍卫被点了哑穴,也被定住了。她三两下帮侍卫解开穴道。
“不可能的,”傅玉书说,“记忆中,我父亲一直上早朝,从来……”
御子尘说:“你千万不要有这些念头。一切等你和你父亲见面后,你再做决定吧。你是个男人,如今有个这样的环境可以锻炼你,你舍得离开?”
御子尘脸上一喜,“真是个好主意。”说完,往一旁的树点了一下,利用这棵树的反弹力,把他弹到了那棵大树上的第一根枝杈,再几下够着其他的枝杈往上爬。
沉思了一会,唐琳才疑惑不解道:“奇怪,刚刚那名紫衣女子似乎没有恶意一样,我也没有感觉到杀意。还有,她似乎给我一种……常客的感觉。”
“哎哟,我脑袋真是被门挤了!”发现紫衣女子逃了,唐琳懊恼万分,真是不该疏忽的,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她快步走到窗前,往外一瞧,紫衣女子的身影已经没了。
那侍卫一动不动,有如被定了穴道。
御子尘说:“我们主人说了,傅丞相明日便会上朝,明早就能见到他了。”抚了抚傅玉书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此刻的心情,但现在是考核之间,你可不能分心。”
傅玉书无奈的说:“不然怎么办?下去等他们咬我们?”
唐琳说:“就是感觉她是皇上这寝宫的常客。”
很快,两名御林军拉着他们的军犬飞速赶来了。
唐琳没好气道:“还处理个什么?那紫衣女子对咱们又没杀意,就随她去吧,犯不着为了她而动员全宫上下的御林军和大内侍卫去逮捕她。这轩宇宫把守如此森严,连只苍蝇都进不来,如果她不是有三头六臂,守在轩宇宫的侍卫会发现不了她?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下次再让我发现她,我一定要……”
唐琳欲说还止,“没什么,等遇到她再说。”
“可恶的小三!”扔下这句话,唐琳掉头就进了寝宫。
傅玉书立即停下脚步,抬头瞧了瞧旁边的高树,这下,有了主意,“我们上去,躲在树上,那军犬就擒不到我们了。”
傅玉书又是无奈的说:“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退出寝宫后,安林大口地松了口气,一想起方才唐琳说的话,他无奈地摇头失笑,“这俩主子,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撞上了,真是有趣。”
傅玉书说:“你说过你是二王爷的人,而且,御鑫与楚国没有仇恨,我不信,你就让我去我父亲。可是,今早我趁休息时去了宫苑那边,根本没有发现我父亲。你不是已经拜托二王爷通知我父亲了么?”
傅玉书跑了一会,完全抛掉了一切杂念,此刻心目中只有一件事,“子墨,这军犬的嗅觉和听觉,比人高出很多,我们这样逃也不是办法。”
偏偏这时,犬吠声又四起,孙百凌不得不抛下衣服又跳入水中。
御圣君仔细听了听,犬吠声越来越远。他又咬住狗尾巴草舒服地晒着太阳。只是,他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孙百凌出来,这下有了点小担忧。
过一会不见她出来,他三两下功夫就跃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