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的操场上,孩子们高兴地玩闹着,只有一个男孩儿静静地靠在梧桐树干上。他的皮肤很白,近乎苍白。稚女敕得还只有几条毛的眉头微微地皱着,混血儿般的鼻子下是一张紧抿的薄唇,没有忧愁,没有愤怒,仿佛它们生来就是长成这样,不必为它们的主人的情绪服务,因为它们的主人似乎没有情绪。
“花瓶……”一个黑不溜秋的小女孩跑过来,脏兮兮的小手搭上小男孩苍白的手臂,“记得等姐姐一起回家哦。”
小男孩微皱的眉头突然发生了变化,它们兴奋地表现出主人不耐烦的情绪。小男孩站起来,走到阳光下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花瓶不可以晒太阳,妈妈说会变黑黑的。”小女孩跟上来,张开肉呼呼的手臂,用自己瘦小的身体给他挡住太阳。
小男孩无奈想站起来,可是被那个瘦不拉几的女孩压住了。居然完全动弹不得!
“不许动哦,心心阿姨说你动一下都会流血血。”小女孩骑在他的肚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你再动那阿姨特地用一大包糖糖……白费了心机,请我来保护你。”小女孩努力地复述着大人的话,“心心阿姨是这样说的没错……反正大海盗要讲义气!我要保护花瓶,不让花瓶掉一根毛毛。”她大义凛然地举起手来,仿佛她站在迎风飘扬的骷髅头旗帜前,驾驶着属于她自己的海盗船奔向蓝天与大海相接的地方那轮夕阳。
阳光照下来,落在她的脸上,左边脸颊的酒窝更深了,像在绽放着浅浅的笑容。
黑色的稚气笑脸慢慢地化成了一张渐渐显露成熟魅力的白皙的脸,那个带着浅浅笑的酒窝仍然散发她永恒的魅力。
眼前的无波眼睛荡起了涟漪,似曾相识……
摄像机、照相机又涌了上来,捕捉着这介乎暧昧与纯真的罕见pose,闪光灯闪动的频率已达上限。
还没有完全习惯的黑一娇痛苦地眨着眼睛,“别拍……我的眼睛……老娘叫你别拍!臭狗仔……”痛苦地流泪的她仍不忘破口大骂。
空色不自觉地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肩,把她轻轻地揽入自己的怀里,不再让她的眼睛受到闪光灯的荼毒。
“呃,花瓶……”黑一娇试图从他怀里溜出来,可是徒劳无功,这个看起来苍白得冷冰冰病怏怏的花瓶怎么力气这么大?!
“噢噢……”周围一片嘘声,拍得更猛了。
“各位,让一让……让一让……”古若如带领着众保镖杀开了一条血路。小女人就是有办法带领着大男人冲破这些市场般的拥挤障碍,迅速找到她想要的菜,脚边的拖油瓶就不足提了。古若如把拿着她的裤腿擤鼻涕的刘类甩到一边,用力地踩了好几下,才不紧不慢地带领着保镖们再次把绯闻饥渴病复发很久的记者们隔了开来。
“麻烦大了。”古若如嘀咕着把少年少女拎起来,“这会儿铁定会被素心阿姨念叨死了。”古若如一想起空色母亲那喷火的眼光就脚软软,“走。”
古若如一声令下,保镖们很有秩序地围成个圈随着圈里的三人慢慢地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