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到达拉斯维加斯米卡蓝国际机场的时候已将近当地的中午时分。
一下飞机,空色便拉着黑一娇上了出租车,直达拉斯维加斯大道上的百丽宫酒店,拿了房卡,直奔顶层的总统套房,进豪华浴室仅十分钟,就穿着睡衣干干净净走出来,爬上宫殿式大床,沉沉睡去。
黑一娇被晾在旁边看着他的“所作所为”,不禁心寒。
把她当什么了?!宠物?!行李!?
“臭花瓶!你给我起来!”黑一娇把盖在他身上的薄被扯开。
空色拉下旁边的巨无霸枕头偎依进它的怀抱继续睡。
“给我死起来!”黑一娇直接拉着他的衣领把他拽起来。
怎么有女人可以这么牛力?空色拉迷糊糊看了她一眼,又被周公拉了去,头很自觉地枕在她肩上。
“姓空的,你晓不晓得你自己在做什么?”黑一娇浑身僵硬,靠这么近,她的心都不敢跳了,生怕让他以为自己因为他的靠近而心跳加速。
不过看他那样子是不可能了,睡得像懒羊羊似的,就差吹鼻泡了。
“死花瓶,你给我醒来!”黑一娇用力摇着他,小时候吃老妈的女乃也没这么卖力过。
“别吵,睏。”空色像会苍蝇那样挥手。
黑一娇慌忙把他踹开,生怕他的手命中她的重要部位。
回到床的怀抱,空色满足地嗯嗯一下又睡了去。
“睏睏睏!飞机上那十几个小时也没让你睡死了去啊!”
“你在哭……”空色呓语着。
“那么说还是我碍着您大爷睡觉了?”黑一娇威胁地问。
“明显。”空色埋怨地瞥了她一眼。
一个巨无霸枕头罩下来令人窒息。
“你还知道还有这么个人在啊,从机场到这里你这臭花瓶瞧过我一眼没有?”黑一娇咬牙按紧枕头,憋死你憋死你!!!
濒临断气的空色模到黑一娇的手臂,用力一扯,一个翻身,就轻易把黑一娇压在床上。
黑一娇双手被他扣在床上,小蛮腰被他的双腿夹住动弹不得。刚沐浴过的清新薰衣草味向她的全身袭来。
“想抱着睡?像那晚?”空色凝着她因挣扎而泛红的脸。猫子PS:像那晚在游泳馆里那样抱着睡
她一直燃烧着火的眼眸突然黯淡下来,“随便……刚好隔着个大洋她不可能看得到……”
他皱眉,哭了一路,还是没忘掉?
在空色的世界里,他以为人类那些不好的情绪像倒垃圾一样倒了就没了。不知该说他单纯还是无情。
他定定地看着她的脸。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双眼红肿,没想到这些只在剧本里读到的形容居然让他看到了。不是那些女演员铺上层层脂粉伪装出来的筋疲力尽,而是真的,这让他很不舒服。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想像那些女演员卸妆那样把那让他不舒服的东西抹去。
抹不去……
他放开她,无力地倒在她的旁边,闭上眼睛。
生平第一次,有他不能任性除去的东西。
她坐起来,“你大老远地把我拉到赌城,不会没钱给我再订一个房吧?”
“桌上。”空色说完蒙头大睡。
黑一娇看到床头的小桌子上优雅躺着他那国王级钱包。
她拿在手里掂了掂,有分量,瞧了瞧,镶钻的。就算里面没钱把钱包卖了也能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好几天吧。
打开看看,还真是没钱,只有几张刻着各种文字的闪闪亮的金卡整齐地排列在里面。
她咬牙回头瞪着呼呼大睡的他。
不知道密码要她怎么用?!还真的有股冲动要把他的钱包贱价卖掉!!!她把那刺眼得很令人呕吐的钱包扔到床上,上面的人还是睡得很懒羊羊。
出去出去,这样的空气让人怎么活!
黑一娇打开门刚想踏出去,又缩了回来。
可是怎么办,她的英语水平跟拉斯维加斯人的中文水平一样高。以自己的身高,以自己天生丽质的的细女敕皮肤,随时随地会被别人误认为是迷路的未成年人被带到警察局,猫子翻白眼:你的确未成年好吗!到时候她真的是哑巴吃黄连了。
就这样,黑一娇傻站在这大得回声可以来回好几遍的总统套房里留着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在那花瓶地震海啸也弄不醒地睡死过去又若无其事睁开眼睛继续目中无人之前,她该干点什么?
她回头再看一眼大床上那已经被甩趴下了还故作清高的钱包。
哼!看你傲!我拔掉你的“眼睛”看你还怎么狗眼看人低!!!
于是接下来的一下午,黑一娇都为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拔掉钱包上的钻石而忙碌着。
空色半梦半醒中看到隔着屏风的那边沙发上,娇小的身影正专心致志地忙着什么。
他满意地抿抿嘴唇,翻了个身继续补眠。
已经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