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完毒,空色再换一根棉签醮上药水涂上去。
“啊!痛!”沉浸在春心荡漾中的黑一娇被痛拉回了现实,“死花瓶,让你涂药怎么比涂消毒水还疼!温柔一点行不行!”
空色停顿了一会儿,手指紧紧地捏着棉签,捏得泛白,似乎在模索那个涂抹的力度。然后才慢吞吞地重新涂起来。
然后是贴创可贴。他拿着创可贴在她脚上比来比去,就是不知道怎么贴下去。
“算了算了,不劳您少爷大驾,我自己来。”黑一娇拿过他手中的创可贴,准确地贴了上去,“看,多漂亮。”黑一娇举起她的玉足晃来晃去。不知是夸她贴得好看还是夸她的美足。
空色坐在她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脚。
“呃,既然你帮了我,那我也帮帮你吧!”黑一娇拿棉签醮了一点双氧水。
空色不解。
“你的右手手心啊,今天交换戒指的时候我好像看到它开了口。”
“不用。”空色把手藏到身后。
“哎呀,害羞啥!”黑一娇拉出他的手,“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高超的涂抹技术!”
她轻轻地往血开始凝结的伤口涂着,一边涂一边吹着,抬头看看他的表情,还是没半点变化。
“我真神了,你一点都不疼吗?”黑一娇惊讶自己的“天才”。
“很疼。”空色皱起眉头。
“得了吧,虽然很真,可我知道你在演戏,一点都不疼对不对?!”
“对,不疼。”
“哈哈,我果然是天才!以后我当白衣天使好了!”黑一娇兴奋地继续涂抹,一边涂还一边看他的脸色。还是没丝毫变化。
“我看你是无情,不知道疼吧。”黑一娇开玩笑道。
空色没回答,没反应,只是沉默了一秒,“快点,要用晚餐。”
“知道了知道了。”因为伤口太长,黑一娇只得用三片创可贴横着贴在上面。“大功告成,吃饭!”黑一娇蹦起来冲向那摆满豪华菜肴的餐桌。
“洗手。”空色拉住她的后衣领。
“洁癖狂!”
——————溜老鼠的三英四俊分界线——————
因为空色的右手不能沾水,洗起来很笨拙,黑一娇唯有伸出援手。
洗手盆的泡沫中,两双手就这样相互摩擦,按摩。
暧昧像蒸汽一样在浴室弥漫。
找话题找话题!
“花瓶,我看你这个伤口好像是重复受的伤,什么东西那么重要会让你一直做,就算不断受伤也要做下去?”
“……乐器。”
“什么乐器这么残忍啊!?”
“你懂?”空色抽回自己的手,拿干毛巾擦干,走出去。
“自恋狂。”黑一娇嘀咕着在他背后做鬼脸。
开餐了!
还是那个问题,空色的右手不能用。
也有可能是黑一娇先入为主,其实空色那份牛排已经被他切下一块,准备放进口了。
可是被热心的黑一娇抢了过去,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那五分熟的牛排切了开来。接下来她还很鸡婆地叉起一块说要喂他。
“我自己来。”空色说着接过她手中的刀叉。
怎么,她叉的牛排有流感病毒还是什么?!黑一娇愤恨地瞪着他,双手抓起自己十成熟的牛排撕咬了一口,又撕一口。
每次热心示好都被冷淡拒绝。以后她都不理了,只管大把大把地花他的钱,管他是死是活!
绕过屏风,来到豪华房间,床头上的那台iPad的电源显示灯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