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洒下来的阳光飘到倾斜的蓝色天花板上,透过镂雕天窗的明亮玻璃涌进屋里,与墙角那刚苏醒过来的洁白小灰尘翩翩缠绕,却怎么也触碰不到沉睡在天窗之下的那张洁白的丝床,拥抱不了床上沉睡的人儿。
朝阳叹息,如果再爬高一点……
已经做到了,在天窗外盘旋的小巧的遥控直升飞机。
它静静地转着旋翼,小心翼翼地停靠在天窗旁,探出眼睛,几经扫视,终于看到屋里那紧靠的两个人,那乌黑的眼睛兴奋地有节奏地闪动着光芒,像闪光灯一样。
“色,该起床赶通告了。”门外传来声音。
躲在天窗旁的直升飞机不慌不忙地收起眼睛,悄然隐身,不留一丝痕迹,如从未出现。
屋里的门打开来。古若如走进来。
“色——噢天!家伙!——我的眼睛!”古若如拿手遮住眼睛。
“原来花瓶经纪人这么害羞的。”黑一娇从洁白被子里探出头来,伴着惺忪睡意取笑道。
“别告诉我以后进来都要看到这一幕。阿色,快点起来!”古若如半遮眼睛走到床前摇着仍在沉睡的空色。
洁白得几乎透明的薄被下隐约看到他那强劲的臂弯是紧紧地抱着黑一娇的腰的。
“经纪人还要看更狗血的吗?”黑一娇说着要掀开被子。
“给我节制点,你们才十七岁!”古若如气急败坏地给他们俩的一人一巴掌,“姓空的你给我起来,不把落下的通告赶回来别指望睡!”
空色悠悠转醒,看到躺在他怀里的黑一娇,“你怎么在?”
“那就得问你了,你昨晚都对人家做什么了?!”黑一娇撒娇一样抓起小拳头捶打空色的胸膛。
空色像赶苍蝇一样把她的手挥开,坐起来揉着凌乱但美丽的头发。
“没瘾……”黑一娇嘟囔着跟着坐起来。
“别起来!好歹让我先出去!”古若如逃鬼一样喷出去,那速度刮起的风一下子就把房门甩上了。
人家都穿着遮羞布,她害羞个什么劲儿?
“你的经纪人还真逗。”黑一娇跳下床,身上穿着一套很梦幻的粉色公主睡裙。“噢妈!公主装?是不是‘早’了点,人家才这么‘小’年纪。”
“还没回答。”空色打开衣柜挑衣服。
“什么?”黑一娇摆弄着裙子上的蕾丝。
“怎么在这?”
“都说要问你了。我昨晚被我老妈打得七荤八素的,哪有力气移驾您的闺房,躺在您尊贵的大床上。你怎么摆弄我了,还让我穿这么‘成熟’的睡衣?”
“不是我换。”空色转身走进浴室。
她是不是被老妈打到视觉紊乱了,怎么觉得他的脸是粉女敕红粉女敕红的?
“不是你换的那谁换?难不成你屋里还藏着个温柔善良美丽贤淑的海螺姑娘啊?”
“胡妈。”空色关上门。
“胡妈?谁?”
浴室传来水声。
“洗洗洗!怎么不带上你的莲蓬头去开演唱会啊!”黑一娇骂着提起笨重的公主裙摆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