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小时候跟花瓶处多了的关系,这个小人怎么也有让空气凝固的超能力?
黑一娇斜眼偷偷瞄了瞄旁边面无表情的解凌人,又急忙看向前方,发现汽车是沿着他家的高墙行驶。他家果然不是盖的(是神造的),绕那么久都还没到他家大门口,“那个,我能不能不去你家?”
“别跟我说话。”解凌人语气平淡,可是车速明显升了N个档。
黑一娇委屈扁扁嘴低下头。
空气窒息很久后,车子还没到大门口。
“你哑巴了?!原来是一只木偶坐在我车里啊!”好尖酸的一句话,居然出自她的小人之口,气得不轻呀!
“是你不让我跟你说话的。”黑一娇无辜地嘀咕着。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那是她黑一娇的专利好不好!
“我让你不说话你就不说了?!原来黑一娇这么听话啊!”解凌人继续加速。
“那我可以说了?”
“说!”
“我能不能不去你家?”黑一娇陪着笑脸问。
“您大驾光临就是要跟我说这个啊!”解凌人再踩油门。
“也不是,只是刚才在你家里我已经被烧饼老头追了俩小时,我实在没力气再跑了。”她模着被摔散了的骨头。照刚才那状态,她都能参加奥运马拉松了。
解凌人一个急刹车又一个急转弯,前轮都进了大门了又硬拐了出来。黑一娇慌忙抓住车里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免得等一下自己被车甩得破窗而出。
不过,他家的大门口都能倒车耶!黑一娇好奇地回头看那雄伟的大门。突然,烧饼老头举着电锯出现在大门前喊着“黑一怪”,她慌忙缩到座位上,不敢动弹。
车子平安无事地驶出了解家私人属地,进入公共的康庄大道!
解凌人的脾气似乎恢复了正常。
黑一娇开口,“小人,我们谈谈好吗?”
“谈什么?”
“你为什么生我的气?”
“我生你的气?!你以为我们之间还只是闹闹脾气就过了的关系吗?”
“好吧。那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
“我怎么想,你那天不是都听清楚了,我不想再说一次。”不想再撕开一切自尊再心痛一次……
“那天哭得稀里哗啦的,应该连你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说——”她瞄了瞄他又开始难看的脸色,慌忙改口,“好吧,那时候是我迟钝。不过这几天我都垫高枕头用力想了。我发现一直是你主动靠近我,进入我的生活,可是我却从来都没试图去想:解凌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他小时候是怎么样的啊,他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我把你的存在当成了习惯。现在这个习惯突然要抽离我的生活了,我才发现我已经甩不掉这个习惯了。”
前面是红灯,车子停下来。
“是吗?我已经成为你‘甩不掉’的?”解凌人感动得红了眼睛,小人本性好像要回来了。
“是啊,我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有点晚了?”黑一娇乘胜追击。
解凌人的脸再次僵硬了,他转过头去看着红灯。
“即使我发现自己甩不掉你,你还是要走吗?”黑一娇盯着他脸上的表情。
“我只是一个习惯,不是?”他苦笑。
她视他良久,“……还是因为那个吻?”
……绿灯了,解凌人专注于开车。
“我说了,那个吻无关紧要!”
……汽车默默地驶向海边。
“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是吗?无关紧要?”解凌人说起来气若游丝,仿佛说的就是事实,“或许你自己也弄不清楚吧……”
“你说过,外在那些东西都不重要,你只要我心里有你就行了。”
“现在却好像变了。”他眸色黯淡。
“……你怀疑我……也喜欢空色?”黑一娇脸色瞬时沉黑。
————除夕————
除夕快乐!友友们都回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