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空色的北园,黑一娇把左手小叔右手丈夫甩一边,窝在地板上捂着肚子。
“早知道吃饱了再溜蜗牛。”
空律闻言刺溜刺溜跑里屋,抱出一大堆高级零食摊在黑一娇面前。
“小小律呀,等你长大嫂嫂就嫁你!”黑一娇大大地揉着他的头发。
空律红脸低头笑了,抬起头来时发现黑一娇早已经把刚才那句话完完全全“吐”得干干净净(像吐口水一样,说过的话就不算数),往小嘴里塞进满满一大腔的薯条泡芙巧克力。
趁着黑一娇大块朵颐的时候,空色执行三部曲去了。
当黑一娇的肚子大得总算能撑起那唐服时,空色都出来半倚床前看了十页书了。
“老婆,玩灯笼。”空律提着一盏比她现在的肚子还大的灯笼拉着黑一娇的衣服。
“小律乖,自己玩去,我累了。”吃累了。黑一娇捧着自己的肚子说。
“就要你陪我玩!”空律干脆拉扯黑一娇的头发。
“死臭屁孩!”黑一娇抓住空律的手跳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他。
什么,敢拔她黑母老虎头上的毛,她呲起老虎牙撕咬她那双胞胎弟弟的粉屁屁时他还不晓得关谷神奇的“切月复自尽“还只是三英四俊的一种痒而已呢!
可是抬头却瞧见了空律的汪汪无辜珍珠眼,黑一娇顿时麻了手脚酥了心。
别看他眼睛别看他眼睛……
“不陪我玩儿,我就拿零食去喂蚯蚓。”汪汪的珍珠眼里闪着冷光。
“好呀玩呀去哪儿玩呀到院里吧!”黑一娇马上变脸笑嘻嘻地从露台跳到院子的泥地上。
“老婆抱抱。”空律嘟起可爱的天使小嘴嘴张开双臂。
熊抱?!表了吧,她不想肚子爆出一pia巧克力泡芙薯条混合粘稠物,“背好不?”黑一娇哄道。
“不要。”
“骑马?”黑一娇拍拍自己的肩膀。
“哦。”空律爽快答应,“我要倒着飞灯笼哦!”
倒着飞,换言之他要倒着走,换言之除非伏着他的她也倒着走,不然她的嘴巴或者鼻子或者眼睛就要正对他——
“还是抱好了!”黑一娇双手一提他的胳肢窝,让他的屁屁压在她的爆肚上。忍住,大肠小肠!你行的,尿兜兜!
于是,黑一娇熊抱着空律满院子里跑。
空律一会儿吹灭树旁的灯笼,一会儿又点上,一会儿拉开她的耳朵高唱自创“情歌”,一会儿摘一两朵白花插到她的头发上。那一刻,她还真希望自己是要戴百日白花的寡妇。
直到皓月当空,远处西园的音乐都消停了,空律才枕在黑一娇的肩上甜甜地睡着了。
腰都麻得像被截去一段的黑一娇好不容易月兑下木屐踮上露台的地板,想把他抱进里屋睡。
突然,
“花瓶,有没有闻到焦味?”黑一娇问看完大半本书的空色。
空色抬了一眼,低下头继续,很随口一句,“背后。”
黑一娇往后一瞧。
你妹她老子的兔崽子他老母亲亲呀!空律手里拿着的灯笼没有吊着,而是被手柄压在她的背上,由于灯笼是长圆柱型的数学原因,由于火焰是垂直向上的物理原因,灯笼着了。由于就近的普遍原则,黑一娇后面的衣服也烧着了,散发出一个很香的焦味。
至少证明这衣服很高级!
黑一娇白着脸屏住气,僵直地把空律放到地板上躺好,把他手上的烧糊灯笼拿掉扔外面院子,然后蹦极跳,狂叫——
“着火啦!救命啊!”
她横倒在地板上做滚筒式运动,可是还是碾不灭她背后的那团热情火苗。
空色不慌不忙地地放下书本,拿起茶几上的茶壶,走到她旁边,打开壶盖,轻轻一倒。
黑一娇背上的灼热感顿然无影,取而代之的是红茶味道的沁心凉。
这花瓶,怎么还玩拿爸爸的茶具喝康师傅冰红茶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