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皮有很多种,有软式赖皮,也有硬式赖皮。
密柚圣采用的是软式。人人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鸡蛋仔想抓住花瓶的心是不可能因为人家没有,但他有一招鲜!他能煮覆盆子蜜茶!!!
现在值得我们探究的不是密柚圣的覆盆子蜜茶有多好喝,而是这只花瓶到底是有多变态居然要永久收留这个人就因为一杯覆盆子蜜茶。
然后当了一下小白鼠,她居然也和花瓶一样变态。
最后经过对陶雨爱、胡妈、胡乱拿等人的临床观察,证明大家都和花瓶一样变态。
最后,密柚圣想走大家都一哭二闹三上吊地不让他走。
硬式赖皮的境界由解凌人创了新高,这最高层俗称死赖皮。
中秋节后,解凌人为了成为近水楼台打入水中的那根柱子得到月亮,决定赖在黑一娇身边,她上学他上学,她上厕所他也上厕所,她回家,他也跟着回家,住在黑一娇房间的隔壁。
可是人家男主人空色说:“别墅,我的。”
自尊这东西,解凌人还是剩下一点点的,尤其是对着他看不太顺眼的情敌,因此他在别墅外边盖了间小木屋,邀请黑一娇当里面的女主人。
可是别墅男主人又发话的:“沙滩,我的。”
自尊诚可贵,一一的爱价更高,这回解凌人把那一丢丢自尊也抛了,硬赖在那里,在某某个“日白风低”里拉黑一娇进去卿卿我我。
终于,某一天,陈渔来给空色的手换药顺便赖在这里骗骗“没有剩”牌覆盆子蜜茶喝喝的时候,解凌人突然自尊爆炸,仇恨喷发。
结果,他开了一艘游艇来,硬是把它搁浅在浅滩里,抛了锚,从此在那里落地生根了。
黑一娇那个兴奋啊,整天跑到解凌人的游艇上晒晒太阳看看月亮玩玩水母。
不过她仍不忘自己是包黑天,有案子没有查清楚。最近又发现了一个疑点:解凌人对陈渔很仇视,很认真的说。
好不容易才和解凌人重归于好,她当然不会那么脑子灌水银被门夹去问解凌人,问陈渔更不行,谁知道他家小弟弟什么时候又冒出来吓人,因此,她把目标锁定在空色身上。
这一天,晒完美美太阳浴之后,黑一娇又溜进了空色的全白空间,还戴着太阳眼镜,你懂的。
想当然尔,空色在浴室里。
虽然这里电器匮乏得整一山顶洞似的,但找一两张这群上等人一起拍的照片应该有吧。
黑一娇开始翻箱倒柜,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把它们都放回原位。到方位偏执狂的地儿行窃,她容易吗她!
咵,浴室门开了。
天煞的!他不是一向没30分钟不洗掉一层皮都不会出来的吗?
躲也没地儿躲了,厚着脸皮死赖!
他照常面瘫,直直地走向她。
黑一娇叉着腰一副要干架姿势。
一阵薄荷清风从她侧飘过,撩起她耳前发丝,让她心神荡漾。
他居然无视她!
黑一娇回过身去刚想咒骂,却看到他半眯着眼,隔着长长的睫毛仍然可以看到他深眸中的美妙光彩。
他坐到床上,模到桌子的抽屉,掏出一个白色的吹风筒,想把插头插到墙边的插座上,却怎么也对不准那洞。
人家是醉得找不着北,他是困得找不着南。
听胡嫲嫲说最近几天他忙得说忙的时间都没有呢!
黑一娇上前抓着他那只大手把插头插进去。
“真是,那么困干嘛还洗头啊……”她低低念着,跪在床上,打开吹风筒胡乱地吹着他的头发。
空色的半眯眼稍稍睁开一点点,见是黑一娇,干脆把眼睛也闭上了。
“什么?闭上眼睛!喂!你什么意思!?”黑一娇火大地把吹风筒开大马力直冲他的脸吹,看你瘫!看你还瘫!看你瘫不瘫!看你还瘫不瘫!
闭着眼睛的空色准确地抓住她那施虐的手,把头枕在她跪着的大腿上。
什么!当她的大腿是什么了!移动枕头啊!?
“花瓶,你给我起来!”
Z……Z……
“花瓶,床单湿了。”
虽然慢,眼睛还是闭着,但空色的第一反应还是坐起来了。
这一招果然灵验!这洁癖狂!
黑一娇又开动吹风筒,吹着他的头发。
“床单……”他说着梦话。
“知道知道了,等一下我会把你的宝贝床单吹得又干又脆的!”黑一娇哄道。
空色随即像个宝宝似的,身体任由她摆弄。
她一手托他的头,一手吹风,两膝撑床才能够他高,世上哪有这样“袖珍”的宝宝!?
好像被吹得很舒服,他就这样坐着睡着了。
她从他那若隐若现的一起一伏的锁骨开始顺着精致的脖子肌肤往上看,下巴的线条光滑,润泽的薄唇微微分开。
耳边吹风筒的声音越来越远,甚至消失,她可以听到他宁静的呼吸从他口鼻里拂来,仿佛一直荡漾在她的鼻尖的薄荷香味就是源自于那里。
好想再靠近一点,再一点,好好地呼吸他的空气。
像听到她的想望,在空色的头头向前后左右方向都点遍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归宿——她的颈窝!
那薄荷的呼吸就在她耳边,酥着酥着……
S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