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提前处理完了,我就赶回来了。”他抬眸看她一眼,漆黑的眸子里竟然布满鲜红的血丝,他多长时间没有睡觉了?
“回来了怎么不去休息?”她走向他,温柔的声音含着责备。
“在等你。”他淡淡扯唇,却笑的勉强,“我赶了最晚班的飞机,昨天凌晨到的。”
他没有告诉她,为了早些见到她,他连续48个小时没有合眼,一直在处理公司的纷争,事情刚刚告罄,他就赶飞机回来了。可笑的是,他这么在乎她,她却去酒吧见另一个男人。
“我等了你一个晚上!”牢牢盯住她的眼睛,他依然不动声色。
“我,我去了云溪那里。”
她低下头,搅动着手指。
“都送到家门口了,怎么不请人家进来坐坐?”
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凝向窗外,他不自禁的握紧拳头,她那张完美无暇的脸,有哭过的痕迹,是在委屈么?
“她,她还有事,急着回去。”
她慌张的抬起头,他的语气透露出一种危险的讯息。
“是吗?”他突然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掀起她的下颌,“是她将我的宝贝弄哭了么?”
薄凉的手指划过脸颊,她莫名的颤栗。
“外面风大,我不小心迷了眼睛。”她看着他深不可测的眸子,脊背嗖嗖冒着凉气,此刻的玄天烨,如一个妖孽,阴沉的俊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可是却让人觉得比地狱里的撒旦更恐怖,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是吗!”他骤然眯了眸子,冷冷吐出两个字,"很好!"
很好,好什么,难道他已经知道她说谎了?!
他闭眼靠回沙发,好看的眉紧蹙着,周身散发的冷意,让房间的温度骤降,薄凉的唇紧抿着,仿若被贴了封条。
易思瑶的心一点点下沉,一种从未有过的窒息感渐渐淹没了她的五官视听,他不会以对付木石集团的手段来对付易君安吧?!
良久,久到易思瑶几近崩溃,他站起了身子,"我累了,去休息了!"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易思瑶抚住胸口挨着沙发坐下,她仍然心有余悸,为了易君安的安全,她以后再也不能见他了。
***
元月一日,所有人都喜迎新年的日子,易思瑶却是悲伤的,这一天,正是她失去相依为命的母亲的日子。
远远的,她就看到一大束白雏菊摆放在母亲的坟墓前。
是谁,竟然知道母亲喜欢的花是白雏菊?她四下张望了一会,什么人都没有看到,却在地上发现了一张房卡。
"妈咪,好久没来看你了,你怪女儿了吗?我现在过的很好,你不要担心一一"
"请问一一"
易思瑶顺着声音转过头,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站在她的后面,优雅圆润的脸上满是说不出的激动,她看着她,全身微微颤抖。
"你是一一"她站起身,看向女人,心中却忍不住划过一阵疑虑,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的某些神韵,好像一一她好像看到了镜中的自己!
"我是她的朋友。"她指了指墓碑上的母亲的照片。"你是一一瑶瑶?"
"我是。"转身看看母亲的照片,她轻叹一声,"这么些年了,你是第一个来看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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