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扫兴,他低着头推我回去了。
我抱着小粒子玩了一整天,没有理会他:我矛盾了,十分矛盾。我不理解,他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偷偷瞄了他一眼,他很淡定地按键盘。我的心刺痛了一下:我是不是应该控制自己的情感,我害怕我不能自拔的那天。
还有10天。
我对他的冷漠,这是一个重大的决定。我是一个理智的人,我知道我们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我还是一个人堕落得好,何必在连累别人呢?而这,我成了这里美女的公敌!
“她凭什么臭着一张脸,以为自己很帅气吗?还是冷艳?”
“啊哟,可能是她知道E普对她没意思,她生气了,哈哈哈!”
“不一定,说不定那只狗是没人要的,E普强调了一下,她们同病相怜,她终于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那天晚上,我的泪水湿润了半个枕头,一阵夜风吹过,和我的身体一样,凉凉的。我眼睛一直泡水,实在无法入睡了,便伸手模了模柜台上的笼子,空了?“小粒子?”透过窗外的月光,我看清楚了笼子的空间,那么令人畏惧,“小粒子?”
这腿真没义气,紧要关头,你为什么就不能有点贡献?我好不容易坐到轮椅前,却怎么也无法爬上去。
“嗡汪——”这里十分安静,隐隐约约我听到了小粒子的声音,“小粒子,你在哪?”
是走廊外,不错,我使尽全力,拖着沉重的下半身,终于爬出去了,是楼梯下面传来的?我爬到了楼梯口!一阵阴风吹过,我鸡皮疙瘩连绵起伏。我从未发现,这如此阴暗可怕,那个转角,是否有不干净的东西,那一片不规则的光,是什么?但一听到小粒子微弱的呼唤,我也顾不得一切了,我往下爬——但是手早就累得麻木了,不料竖着躺在那,我放弃了。
“小粒子,我好累!”一颗泪珠坠落,我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拉长的影子覆盖了我的上半身。
“你怎么在这?”
我欣慰地笑了,脸部的红和青筋都渐渐消失了,“E普!”
他一把将我抱起,我发现,我的腿只有在他碰到的时候,能感觉得到
“我忘记拿内存卡了。”
我一躺下床就着急起来,“小粒子不见了!好像在楼下!”
E普突然极其勉强地笑了,“我,对不起,我把她埋了。”
“嗯?”
“对不起,我救不了她,她淹死在厕所里了!”
我听后,泪水直下,二话不说地坠落在床上。
他没有走,一直陪着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拿纸巾帮我擦泪。
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打破了这凄美的宁静,“苹果!苹果!”
我们吓到了,直视过去。是另一个病人,他平日里一直躺着,什么特别行为都没有见过,除了接受检查和吃喝拉撒。今天,他突然站起来找苹果?而且,仔细看到他手里拿着锋利的小刀,眼睛还是闭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