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杯。”
甩甩微沉的脑袋,梓悠视线模糊的对酒保说。
酒保瞥了眼台上一溜排的空杯,破天荒的提醒她,“小姐,你醉了。”
他也搞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按着说开门做生意,巴不得顾客个个喝得烂醉如泥。那样酒卖得多,他们提成自然也拿得多。可看着不会喝酒的她一杯接着一杯的灌,不免生了恻隐之心。
别人买醉要么为情所困,要么为情所伤。他瞧她两者都不像,不知她为何所醉?
许是酒精的元素,梓悠听了他的话不觉有了泪意,“醉了好,醉了好。醉了就可以看见爸妈。十年了,我只有在梦中才能看到他们。我···真的好想他们·······”
十年间,为了不让方家人担心,就算她再思念父母也从不在他们面前表露。因为她深深明白,她痛,他们只会比她更痛。她欠他们的已经够多了,所以绝不能再给他们带来任何麻烦。然,今天于她是个特别的日子,除了生日忌日,也是她的成年日。她管不了那么多,只想由着自己的心任性放纵一回。
媛媛常说一醉解千愁,好,她就来解千愁的酒吧!大醉一场。
“小妞,一个人啊!要不要大爷我陪你喝几杯。”
突来的婬笑,肩膀随之一重。梓悠冷冷抬头看向来人。他留着一头平头,身材魁梧高大,颈上戴着尾指大小的金链子,五官复杂而猥琐。典型的流氓地痞头头!而她最讨厌这类人,“请自觉拿开你的手,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语毕,她下意识的模了模手机,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作准备。
男人似没听到她的话,隔着衣料肆意地揉捏她肩背,最后停在她领口,“如果我说不呢?”
他留意她很久了,从她进门就开始了。原以为她的同伴或朋友马上会到,可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依然不见什么人来。由此他断定,她是一个人来消费。这不,颠颠地端着酒来了。
“那恭喜了,世上从此将会多个残疾人士。”对付这种人你愈是惧怕,他愈是嚣张。最好的方式就是强装淡定,梓悠此刻便是。
“臭婊·子,你竟敢威胁我。”男人咬牙怒声骂她,指尖死死卡住她脖子。
梓悠淡淡一笑,既不反抗也不挣扎,“不信,你大可试试。”
她的淡然令男人吃不准她到底什么身份?一时间有些骑虎难下,既怕弟兄笑话,又怕惹祸上身。手道不由松了些!
“大哥,你不会怕了她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吧!”
“就是。这哪是我们高高在上的大哥,明显是个胆小怕事的窝囊废。”
“对,对。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叫我们黑鹰帮如何在社会上立足啊!”
“······”
就在梓悠暗自庆幸躲过一劫时,一旁观战的小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起哄。男人顿觉颜面无存,扬手就是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