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勾起嘴角,喜滋滋的继续讲故事。“男孩起初一直不明白他的父亲为什么总是这么严厉,不论他怎么做,父亲总是不满意,从来没有夸奖过他,男孩想一定是父亲不喜欢自己,他拼命的要做好,想博得父亲的爱和认可,但父亲从来没有满意的时候。男孩渐渐习惯了,他做事总是苛求完美,一定要做到最好。男孩长成大男人后有一天,他的父亲病重,父亲躺在床上,虚弱的抬起手抚模着他的脑袋说,孩子,你怪父亲吧,其实这么些年,你做的所有我都看在眼里,只是不想因为夸奖你而毁了你,你是个有胆识有能力的人,父亲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你想做的事。那是父亲第一次认可他,第一次鼓励他,第一次夸奖他,可是那也是最后一次,他最敬爱的父亲说完那番话之后便永远的睡去了。”
他说着,有些哽咽,我仔细听着,发现他哭了,我才相信了自己的推断,他讲的是自己的故事。“于是,那个男孩成了现在最伟大的君王。”我接着他的故事说下去。他转过头看我,想说点什么,愣没说出口,张张嘴便罢了。
“我爸,哦我是说我爹,他也是这样的,从小到大对我极是疼爱又极为严厉,并不容许我犯一点错误,只要犯了错就是骂,骂的狗血淋头。起初说真的,有些怨恨他,总觉得为什么总这么严厉的对待我,但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他只是希望我能够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至少不会让别人看不起。”我看着天花板说着。
“父母都是这样。”他淡淡的说,又静了好一会儿道:“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起你的事,多说一些吧。”他似乎来了兴致。
“我的事,我的事说起来就复杂了,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北堂枫听罢,仔细看看身边的女子,她垂下眼眸,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眼神,只能依稀从语气中听出她的无奈和悲伤,心里隐隐疑惑着。“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他想知道她的身份,不是她的身份有多重要,而是这个女子真的让他觉得很奇怪。
“我只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人,可是老天却把我变成了不普通的人,我不懂这是为什么,也许冥冥中真的有命运这种东西吧。”
北堂枫越听越模糊,皱皱眉,又问:“我听不太懂。”说罢,女子的视线从天花板上挪过来,看着他,顿了顿又说:“我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什么叫做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北堂枫更加不解。
“我是21世纪的人,不属于你们这个时代,不属于北堂王国,我是一个现代人,有现代人的思想,有现代人的血脉,这就是我跟你不一样的地方。我知道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看见他脸上的疑惑,我知道他是听不懂的。
“不,我听得懂,你接着说。”北堂枫其实是似懂非懂的,但又想接着听下去。
“我是现代人,因为跟父母到泰山上旅游,就是阿土土八水山出了意外就来到了这里,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去,甚至不知道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如果是现实,这一切似乎太,荒唐了一些,但这里的一切又是那么那么真,说是梦,我是接受不了的。”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北堂枫似乎听得懂了。见和雪很肯定的点头便问道:“那为什么薛太医说你体内有一股气?”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也许跟这个世界的尹和雪有关系,我想我不是这个世界的尹和雪,而却有某种力量跟这个世界的尹和雪相联系,所以我来到这个世界,代替了这个世界的尹和雪,而这个世界的尹和雪也许已经死了,也许去了另一个时空。我,我想这对你来说,太荒唐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只知道,这一切跟我最近的梦,一定有关系的最近在我梦里总会出现一个尹和雪,她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却跟我又不一样,就是感觉,气质不一样中午,我好像还看到她,跟一个小男孩,可是我追出去,她就不见了。”
“你跑出去,就是为了去追她?”北堂枫一脸恍然大悟。
“嗯,我总觉得,只有她才能帮我解开一切的谜团”
“你,你不会是,有臆想症吧?”北堂枫正经的看着我。
“去你的我哪有臆想症,我就知道,说这些你也不一定会相信,算了睡觉吧,也许今晚在梦里我还能找到一些答案。”白了他一眼,我转过身闭上眼。
“诶诶,你跟我说说你的梦呗,也许我能帮你解答。”他用手顶顶我的背。
“哪有什么好说的。”我还是背对着他。
“诶你转过来啊,告诉我,你到底梦见什么。”他抓着我的肩膀,企图把我扳过去。
“好吧,我告诉你。”不得已,只能转过身来,要不然估计都不能睡觉了。“前段时间,我总是梦见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躲在一片白雾后面,后来我问她是谁,她说她是我,她是尹和雪,我当下就不信,可是白雾渐渐散去之后,我看到看到她真的有一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她张开手朝我扑来,我就惊醒了。还有就是昨天晚上,我梦见白雾里那个红衣的女人跟一个小孩子在玩,那个小孩子叫她雪姐姐,那个女人管他叫司音,之后又来了一个黄衣服的女人把那个雪叫走了,我想跟着司音进去,却来到一片花丛,走了很久看到一群很美很美的女人,还有一只有蓝色眼睛的白猫,她们好像看不见我,但那只白猫却可以看到我,等到她们停下来,那是一个十分豪华的宫殿,里面人很多,但都看不清楚,我跟进去,一个小女孩看见我,以为我是那个雪,就拉我去那个雪的房间,小女孩给我一个盒子,我打开之后一阵乍眼的金光闪射出来,然后一阵眩晕,什么知觉都没有。”
“就这样?”他听得刚入神,好不容易缓过神。
“嗯。”我点点头。
“真是离谱的梦,有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梦”他刮了我的鼻子,转过身去。“睡吧,时辰不早了。”
“嘁,我还以为你真能给我解梦呢。”我朝他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便转身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