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里的那十三匹马,每一匹都肥壮精简,甚是让人喜爱,凡是懂马之人,只消一眼,便知道这十三匹骏马定属上乘。酒绿盯着马厩里的嘛转了转眼珠子,,趁着何伯打水之际,伸手扯了扯晋源身上的长衫悄声问道:“公子可会驭马之术?”
晋源点了点头,酒绿的用意他立马明白了过来,酒绿见他点头,又问:“倘若是烈马,能使之服?”晋源淡笑着又点了点头,昔日苑囿围猎,有人向先父敬献烈马,无人能驾驭它,于是他主动请命,仅用一炷香之时,使之服,后烈马取名铩羽,相赠给了靖康王。
酒绿自然不知道晋源心中所想,她见他点头,又笑道:“如此就大好了,你且随我来。”说罢,便弯着腰,像小猫儿似的,悄悄地向那边的马厩模去。
两个人齐心协力,很快便将其中十二匹马的辔头马鞍等物取了下来,放在马厩里,只有那领头人的坐骑没有,只是解开了缰绳,放在马鞍山了而已。
所有的马陆陆续续地从马厩里走了出来,各自四下散了开来,晋源和酒依蹲在马厩里静静地观察者那十三匹马,起先马屁刚出马厩,随意行走一处,但是渐渐的,其中有十二匹马渐渐地向那匹首领的马靠拢,然后呈跟随在它身后的趋势,
酒绿见此情形,嘻嘻一笑,抬手指着那匹头马道:“就那匹,请公子驭之。”晋源听酒绿和说罢,虽然他不想在这个时候陪一个丫头胡闹,但是现在还要靠她们逃命,所以为了尽量避免再生事端,他还是遵照了酒绿的请求。
为首的那黑衣男子听见爱马嘶鸣,忙持刀站起身来,站在一旁的掌柜的不禁眉头一皱,转头向站在门口的一个小童问道:“酒绿何在?”
那小童转头通过窗户向外面看去,正好看见晋源骑在那匹上蹿下跳的骏马背上,设法驯服他,而酒绿则站在不远处,连蹦带跳地连连拍手称快。
看着外面的情形,那小童的脸色立马黑了下来,他忙转过头来毕恭毕敬地对那掌柜的回道:“酒绿那丫头又在捉弄马匹了。”那首领听拎着刀欲要往外面走去,却被一旁的掌柜的伸手拿住他手上的刀柄笑道:“大人勿怪,那小丫头素来爱马,能辨识千里马,她能对大人的马如此热衷,想必大人坐骑非千里马莫属。”
掌柜的话音刚落,另一桌的一个黑衣人立马站起身来怒喝道:“大胆李将军的爱马,怎能任由一个黄毛丫头如此羞辱”话音刚落下,他便感受到那荥阳侯的一记刀眼,那黑衣人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忙道:“属下无能,属下失言,属下该死”
那李将军转过头来,看着那掌柜的握住自己的刀柄的手道:“掌柜的非寻常之辈,在下奉劝洁身自保为好。”那掌柜的听罢,收回手来掩嘴轻笑道:“我旌国边境连连受襄国进犯,将军身为朝廷重臣,不保卫黎明百姓反倒在此闲逛,还真是让民妇讶异万分。”说到这里,她抚着胸口轻叹了口气,慢慢踱步道柜台边上,斜靠着又道:“也罢,既然将军吃饱喝足了,也是该上路了。”
话音落下,还不容那将军回过神来,只听得耳畔传来一阵哗哗啦啦的铁器碰撞的声响,转身环顾四周,见方才还一脸心惊胆战地吃喝着的众人,现在却刀剑在手,俨然像训练有素的士卒一般,将李将军一行人围于阵中,等候掌柜的的命令。
那十二名黑衣人见形势突然变成这样,不禁大骇,忙纷纷把刀出来,将那李将军围在中间,同酒肆里的众人对峙了起来。
李将军站在众人之中,看着一脸神情狐媚地斜靠在柜台上抽水烟的掌柜的道:“你究竟是何许人?”那掌柜的听他问罢,轻蔑地一笑,懒懒地直起身子看着那将军道:“也罢,对于死尸,我还比较宽容,李将军应当有所耳闻才是,旌国皇城开四门,名女位于南门,敝姓祝。”
“旌国四护法,朱雀?”那李将军听祝掌柜的说罢,方才显出一抹讶异的神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