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哈哈”古玉一路大跑,好似后头有一只无比凶狠的巨狼,它正流搭着口水,闪着它锐利的虎牙,叫道我要吃肉,就用你的处子之身,来喂饱我吧。
喉咙有点疼,好像破掉了,呼吸困难,甚至鼻涕还有点止不住的往外流,反正又没人看见,古玉随便一把抓,拿起雪白的袖子一擦,留下一条的痕迹,继续跑着。
肺部不断的肿大,就像一只瘦扁的鲫鱼,被人往嘴里倒水,开始自发的变大,变大……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凉风,“哦也,我看到了花婶家美充满魅力的房屋了。”古玉的双眼呈星星眼状。
慢慢的放缓脚步,呼吸有一下每一下的重,就像是抽风机的呼啦声,“乎……呲……”
古玉向后望了望,空荡荡的路上,银杏和垂柳一件衣服也没穿,顶多是村里人,怕他们冻着,就在树干的地方给他们穿了件小夹克——麦秆编成的长方形的东西。
古玉默默的深深凝望着路的尽头。张了张唇,无声的说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然后,一脸高高兴兴的蹦蹦跳跳的返回村子里。
“蔡婶,好。”
“五叔,你出来打水呀。”
“胖娃,去哪里玩了?一身脏兮兮的。”
古玉一路上有礼貌,且熟稔的跟着村子里的人打招呼。
“师傅,我肥来了。”古玉打开柴门,往屋内喊道。
“嗯。”老医师回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看来师傅在忙,古玉了然的关上柴扉,往菊花园走去。
看到路上的垂柳,银杏都枯掉了,古玉想自己还是赶紧的看看菊花吧。
免得到时候连菊花也枯了,那自己真的是错过了桑榆,也错失了东榆。
古玉蹲在地上,双手撑着下巴,目光盯着菊花,又好似透过菊花看其他的东西。她的心魂似乎不再这里了。
现在开的最灿烂的就是黄色的波斯菊了,宛如盛开的菊中仙子,大概有碗口那么大;而白色的小雏菊也正绽放着属于自己的美丽,只可惜,东风无力百花残,小雏菊的白色花瓣随着东风,化作春泥更护花了;还剩下洋菊,它也只剩下小花苞了,翠翠的粉色,也真叫人怜爱。
“在看菊花啊,我也喜欢菊花。”一股声音如泉声沥沥,清纯悦耳,泠泠淙淙的传来。
“你知道小雏菊的话语吗?”。说话的人手指着白色小雏菊笑着问道。
因为古玉是目视着前方的,现在随着说话人的手而目光移动,而没有注意到说话人的笑,若是她看到了,必然会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古人诚不欺我。’
“据说,有着小小白色花瓣的雏菊代表三种花语。”这如泉的嗓音,犹如来自印度的婆罗娑带着蛊惑的嗓音。
“第一种,永远的快乐;第二种,你爱不爱我?因此,雏菊通常是暗恋者送的花;第三种,则是——离别。”带着蛊惑的嗓音一点一点的渗到自己的心坎上,让人迷失在他所设置的世界。
“那你绝对不知道它为何快乐。”古玉无意识的摩擦着自己的曼陀罗荷包的红色麦穗,她没有注意到说话人的眼珠子突然一亮,如同天边的启明星。
“在罗马神话里,雏菊是森林中的妖精——贝尔帝丝的化身花。所谓森林的妖精,便是指活力充沛的淘气鬼,因此雏菊的花语就是-—快活。”古玉无意识的撇过头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话语的?”古玉又缓缓的回过头,大拇指停在开的妖艳的曼陀罗花上。
“呵,我是一个来自波斯的商人介绍的。为了让我买那一堆的雏菊,那波斯商人,花了好大的力气。”压抑的笑,汩汩不断的流出,真的很让人舒服。
“喔,这就难怪了,商人的嘴历来最巧来了。”古玉翘起了双唇:“哪次带我去看看你买的雏菊吧!”
“嗯……好吧。我敢保证,你看了就舍不得走。”说话人紧贴着古玉的耳朵道。
痒痒的,尤其在冬天,那股热气,全都散在自己的耳上,古玉的神经一下子高度紧张起来。
感觉到古玉的身子一僵,苍白的唇,露出自信的笑,像耍猴子似的。
忽然,古玉感到脸上有一丝的冰凉,下雨了?古玉抬头望天,不,不是,是下雪了。洋洋洒洒的,有如鹅毛般的。
“我叫红衣。”说话人对着古玉抬头望天说道。
这是他们的正式相见。
“我叫古玉。”回过神,二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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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无人烟的街道上,只有一条长龙正浩浩汤汤的逶迤前进着。
让人无比惊讶的是,就是这样的一条长龙,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就是掉在地上的一根绣花针的声音,也可以听到。
“叮”的一声,还真是绣花针掉在地上的声音。清清脆脆的,就像百灵鸟的叫声似的。
“爷,一切都办好了。”来人递上一个古朴的咖啡小龙平盖锦盒
这是一个长约24厘米的锦盒,外用咖啡色的黄小龙中国绸包面,这种中国绸是高官贵族用来做衣服穿的,用来体现自己身份的上等的象征。
唐军朝她点了点头:“打开。”
唐骚旋开单扣:“这正是那婢女的双手。”
唐军满意的点了点头,薄唇轻启:“拿去喂狗。”
唐军合着眼,仰着头,闻着炉子里牡丹花的花香——红艳袅烟疑欲语,素华映月只闻香。
“可是……”丫鬟心有不甘的收回了手:“爷,这头痛得常按,才好的快。”
回想着那天的一幕,唐军微微一笑:“所以爷现在把你的手给要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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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我们要回唐家堡咯。”唐骚对着腌菜坛子腻腻低语着。
“你看,下雪了,现在。连老天都在帮我们那。”唐骚的脸紧贴着腌菜坛子,冰冷的触觉袭来。“正所谓瑞雪兆丰年。”
唐骚却毫无反应,任由自己的脸紧贴在腌菜坛子上:“爹爹,你也很想回去吧。想想你在唐家堡耀武扬威的日子,那可真是威风呀!赫赫赫……”
唐骚涂着蓝色丹寇的指甲轻脆脆的敲着腌菜坛子,听到坛子发出的声响,里头的腌菜水,哗啦啦的左右摇摆:“爹爹,你怎么不跟我说话呢?”
唐骚嘟着嘴,一脸的不解,于是加大了力气敲腌菜坛子,里面的腌菜水转动的更厉害了,从声音处,可以听到好似里头在刮股小旋风。
“哦哦哦,咕咕咕”腌菜坛子传来如此的声响。
唐骚将脸抬起来,笑的无比诡异:“我都忘了,我将爹爹的舌头给割了,我还炒了下酒喝了。味道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