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尽繁华笑浮生 正文 9偶遇

作者 : 蝶舞飞花

“哇,清扬,你还是文人文会很有趣吗?人多吗?”。不知道古时的文会什么样子,像现代的考试,还是研讨会?

“难不成在素衣的眼里我只会瞧病?”轻扬看着她放光的星星眼,好笑的摇摇头,这小丫头明摆着惦记上了看热闹,还不肯承认。“左右现在无事,陪我去瞧瞧。”

“可以吗?”。对着那张帅帅的脸猛笑,就差摇摇尾巴了。

打发听雪先回家,随着清扬来到一座大宅子,大门紧闭,上面只提了大大的两个字“梅园”。时人都喜欢在门匾上题上姓或官职,以区别于他家。路上清扬告诉过她,这是本城知府方笑儒的别院。

清扬上前举手叩门,一个青衣小厮开门恭敬行礼:“路少爷,大家恭候多时了。”路清扬只挥挥手,也不答话,带着素衣进去。饶是前世看过不少的园林,素衣还是被惊住了,亭台楼榭,绿木芳草娇花,处处精致,处处又不显匠心,更难得的是一弯小溪潺潺而过,直入林花深处······

杜昕宇慵懒的眯着眼听着别人谈诗说文。心下早已有些不耐,如果不是知道路清扬要来,自己才不会来这里听这些酸不溜丢的言论。眯着的双眼扫过煮水烹茶的小童,眺向远处,一高一矮分花拂柳而来,两人都一身白衣,飘落的花瓣偶尔落至衣间发际,两人便相视而笑······这一幕不期然的撞入眼帘,杜昕宇起身,推推身边的凌朝阳,张大的嘴巴可以塞得进鸡蛋,盯视良久:“怪了,不会是我看错了吧?清扬会有冷漠之外的表情?”

来到近前,素衣暗暗叫苦,早知道就别来看热闹了。那个慵懒的黑衣男子,一看就非富即贵;那个一袭紫衣的男子,举手投足间顾盼飞扬,淡笑不达眼底,有着久居上位者养成的自信和霸气。更让她尴尬的是,许锋居然也在,一双眼如喷火,自素衣进来就盯住不放,宛似被戴绿帽子的丈夫。早该想到的,琴棋书画精通的素衣看上的人必也文采出众,又怎么不会在文会中出现?素衣苦笑,许锋至今不曾送回嫁妆,还在幻想她会回头么?真悲摧,今日明明风和日丽,怎么竟不宜出行?只得点头权作招呼。

正在与杜昕宇说话的清扬看她自进来就神色不对,也没多想,“素衣,这是杜昕宇少爷,凌朝阳少爷,我在京城时的朋友。”

“幸会。”凌是国姓,不会是皇亲国戚吧。

“清扬一向不喜与人交往,好友不过几人,不想与小兄弟倒是投缘。小兄弟何处人?家中作何营生?”紫衣男子淡笑着,浑身却发出“生人勿近”的冷凝。

女乃女乃的,当官就了不起啊?暗自月复诽,面上却不敢泄露一丝不满。毕竟不是在法治社会,这里虽不是人命如蝼蚁,可惹怒了上位者就是灭顶之灾。素衣恭恭敬敬的回答:“清扬大哥一直对我很照顾,素衣只知道大哥医者仁心,倒没看出有多难接近。我家在此处,父母已逝,只有一兄长与素衣相依为命,家兄是个商人。”

“哦,能得医学双绝的清扬青眼,想来你也有些不同之处。以后会出仕吗?”。

能问出这话的怕不会是白丁,素衣垂下眼眸,愈加恭敬:“不敢欺瞒凌少爷,素衣本是女流,只是要帮兄长打理酒楼,酒楼是三教九流都会出入的地方,为了方便,素衣才着男装,今日正是要去酒楼,与清扬街上偶遇,临时起意来看热闹,并非有意欺瞒,望少爷恕罪。”

“朝阳,不要吓着素衣。”清扬冷冷的看着凌朝阳,警告的抬高下巴。

素衣看着清扬的冷脸,眨巴着眼,向他靠近,哇,清扬不怕他们,有靠山了,早知道不要那么辛苦的扮乖。轻吐一口气,在特权阶级前战战兢兢的滋味可真难受,还是现代好啊。也亏他们没亮出身份,要不,是不是还要下跪?这可不是一个现代人能忍受的。清扬看着她的狗腿样,嘴角勾起,眼底是自己看不到的宠溺。

有人可见不得这样,一个是沉着脸的许锋,可他再生气也不敢放肆。杜昕宇就没有顾忌了:“一介商贾,也敢与清扬称兄道弟?”

“杜少爷此言不妥。素衣虽是商贾,可从不以商贾为耻。世人哪能尽是高官名爵?士农工商,哪一行也得有人做。杜少爷看不起商人,身上衣,口中食,哪一样又少了商人哪一环?素衣以为分工不同,身份不同不妨碍成为朋友。若清扬大哥不屑与商贾为伍,素衣自是当从善如流。”可怜兮兮的看向清扬,“大哥,你会嫌弃我吗?我真的不能做大哥的朋友?”

这丫头,为了拉他挡风,今天也不知叫了多少声大哥,往常可是怎么也不肯叫的。明知道她是装可怜,还是忍不住心软:“大哥怎么会嫌弃素衣?明明是大哥先赖上你的。”

满脸黑线,素衣申吟:大哥,你不要说的这么暧昧好不好?听起来怎么象有奸情似地。

没能讨得了好,杜昕宇恨恨的瞪她一眼。素衣心里一凉,完了,早知道别为了一时意气逞口舌之快,让这小祖宗在言语上占占便宜又何妨。哎呀,自己怎么跟个大男孩一般见识,素衣懊恼,自己也太沉不住气了。

方笑儒一身青衣,温文尔雅,倒没想到知府竟是如此年轻的中年大叔。不过看他尚对杜凌二人毕恭毕敬,可想而知,两人的身份必不一般。贵介公子,贫寒读书郎,或华衣翩然神采飞扬,,或青衣儒衫卓尔不群,不得不说,真是帅哥美男大聚会,各类帅哥齐全了。欣赏完帅哥,沿着溪边慢慢欣赏无处不美的院子。

“素衣。”许锋面色复杂。

“许三少爷,好久不见。”

“素衣,我们一定要这么生疏吗?”。许锋烦恼的看着她。“我去找过你,都说你不在。素衣,我们曾是夫妻,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和好如初的。”

素衣慢吞吞的说:“请三少爷慎言,你已是人夫,又将为人父。素衣说过,此生必不与人分享丈夫。”

“素衣,如果不曾有红云,你会和我白头到老么?”

“以前的事我都忘了,也许吧。素衣即已肯嫁你,必是愿意。你若不离,想来以前的素衣必不弃。世事无常,又何必揪着前事不放。许三少爷将来必是娇妻美妾在怀,何必再去想着旧事。”

“素衣,你以前说过你很喜欢我的,为了我,你也不肯委屈自己一下?”

“你也说过,是以前。没有谁能让我爱到放弃自尊。三少爷,我不想自己的丈夫妻妾成群,不想和几个女人去争宠,不想去算计别人又被别人算计,不想在日复一日的争风吃醋中消磨掉大好的时光,而后是本已不深不厚的感情消失殆尽,自己变得面目可憎······那样的生活想想都可怕。不用说尝试了。三少爷,我想我说的够明白了,我们的将来不会有任何牵连。”

“是因为路清扬吗?”。握紧双拳。

“不是,我们只是比较谈得来。未来怎样,我不想考虑,随缘吧。我的条件不会更改。我的夫婿一生只能有我一个。”

“素衣,哪个富贵人家不是三妻四妾?就那么难接受吗?”。许锋不死心。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淡然相对,“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宁缺勿滥,如果没有肯与素衣携手一生的人,素衣孤老一生也不悔。”

眼前的少女,淡然的眉眼,眸子里再无自己的影子,许锋惶急,是不是自己已成了她甩在身后的影子?终这一生,也不见她回头再看自己一眼。手不受控制的伸过去想捉住些什么,素衣闪身躲开,警惕的瞪视他:“男女授受不亲,请三少爷自重。”

“如果你以后不幸福就是我害了你啊,素衣,你叫我如何放心。”

“打住,三少爷,我的人生我自己会负责,不用任何人做主。只要三少爷肯忘了素衣,就是帮忙了。”前世今生俱丧于眼前人之手,不恨就不错了,谁还肯与他纠缠不休,腻歪。“三少爷请回吧,省的人看见,免得大家尴尬。”

素衣坐在溪边的一块白白的石头上,观赏着院子里清雅的景色,渐渐忘了许峰带来的不快,有了悠闲地惬意。这几天一直被哥哥提留着忙碌个不停,偷得浮生半日闲,这才是人生啊,伸手撩起轻轻的溪水,不觉哼唱起来: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唱到忘形,早不觉声音已大。那边的几人已没人再说话,都倾听着少**美又略有伤感无奈的歌声。清扬起身取过箫,合着歌声吹奏着慢慢走过去。素衣回头惊喜:“大哥,你会**啊?”

“素衣的曲子虽简单,词却别具风味。”好像谁说过,音乐不分国界,自然也不分时空了。二十一世纪的名作能不好吗?会的歌曲多了去了,不知道有没有肯出钱买的?也是资源啊,不能说。

“大哥,你真是天才,听了一段就能跟上。”靠,这大哥越叫越顺,年龄变小了,心理年龄也倒退了?

“素衣自己写的?”

挠挠头,“大哥,我弹古筝也很久了,总觉得有些曲子太沉闷了,胡乱作的。”

“素衣真让大哥惊喜啊。这一曲足可一鸣惊人。”清扬轻笑,“丫头,你还有多少本事我不知道?”

“自娱而已,又算啥本事。我最大的本事就是挣钱,最大的乐趣就是数钱,数银子数到手软是我的理想,大哥不知道吗?”。调皮一笑。

“清扬,你两个过来说话。有什么可背人的。”杜昕宇大叫。两人一起回到原处坐下。凌朝阳玩味的眸子转为深奥,许锋的目光晴阴难明,别的眼神中有惊羡,有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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