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我就发现将军府外面多了许多官兵把守,但并未严格限制府里的人进出。
我在府里焦急的等待司徒云的消息,可等了半天也未见半点动静,就让珍珠偷偷去司徒府大厅。好不容易等到珍珠回来,她却说司徒云没有回来。
我心里一下子没了底,不知道事情到底进行得顺不顺利,万一不小心连累了司徒云的家人,我可就难辞其咎了。
这一天没有任何消息;
第二天也毫无消息;
第三天依旧没有任何音讯。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既担心爹,又担心司徒云。我知道娘心里也很担心,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每日除了吃饭,其余时间都在佛堂内诵经念佛。
第四天天还没亮,我就被院子里哭天喊地的声音吵醒。我顾不得穿戴整齐,急忙的跑去大厅,只见一副披着白布的尸体静静的躺在,府里的下人们已经哭成了一团,娘此刻正伤心的趴跪在地上抱着尸体痛哭。
我惊得退下一软向后倒了下去,珍珠赶紧在身后扶着我。
我好不容易站稳,还以为刚才的一切是自己的错觉,可眼前却是铁铮铮的事实。
“爹~~~”我哭着跑到他的身旁,颤抖着的手不敢去掀开那层白布。
当白布掀起时,往日那张英气的脸此刻已是灰白,双眼紧紧的闭着对周遭的哭喊声毫无知觉。而他的身上到处是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口周围已经腐烂化脓。
“爹~~~~你醒醒啊,我是花儿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平安回来的吗?你醒醒啊~~~爹~~你已经回到家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和娘啊~~~~”我边痛哭边摇晃着爹的身体,可他冰冷僵硬的身体告诉我,他将永远不会开眼醒来,温柔的叫唤我的名字。
还未接受眼前的事实,宫里却派人传来了旨意。
传旨的小太监踏入大厅时厌恶地掩了掩鼻子,然后表情嫌弃的让我们跪下接旨。
我和娘无力地跪在地上,太监尖尖是嗓子响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数月前命夏明忠带兵前往边境zhenya北番骚乱,不料夏明忠却私下结识北番女子,并受其诱惑,暗地里勾结北番奸细,朕对此痛感心扉。但念在其过往功绩,特赦免其家属死罪。即日起撤销夏明忠镇国大将军称号,待下葬之后则没收所有财产,府里所有家丁丫鬟遣送回乡。钦此!夏夫人,皇上真是皇恩浩荡啊,赦免了你们夏家一家的死罪,你还不快磕头谢恩!”
娘平静的接过旨,什么都没说就站了起来。小太监刚想提醒她还没谢恩,娘却突然把圣旨往地上一扔,抓着小太监的衣领,双眼带着鲜红的血丝狠狠盯着他的大声说:“我丈夫不是奸细!他是齐瑞的忠诚!是狗皇帝有眼不识泰山,听信小人谗言,陷害我丈夫!你听到没有,我丈夫不是奸细~~~不是奸细~~~”
小太监被娘突然的凶狠给吓到了,嘴里抖索着叫喊救命。我和珍珠赶紧上前把她拉扯开来,可是她紧紧的抓着小太监不放。我担心再这样继续下去会闹出大事,便让几个男家丁把那小太监扯开,我和珍珠拉着娘。
小太监被松开后,被吓得赶紧逃出了将军府。
娘也因为过于激动,没过多久就晕了过去。我赶紧派人去找了大夫,然后把娘送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