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姐妹二人上了去北京的汽车,张小红才悄悄地告诉二姐说:“有个男人,在北京读博士,我们在网上交友很久了,他多次邀请我去北京,我不好意思再拒绝了,二姐,你说,这样的男人能交吗?”
“好你个小丫头,还有这事呢?你把大姐二姐和妈妈都瞒住了,这么小就耍上朋友了,真厉害,我是服了你了。能告诉姐姐是怎么回事吗?”张前音意外之余,却也觉得好奇,她想想自己和罗厚国好那阵,自己也是刚刚二十岁。
“是我一个同学的哥哥,在北京上班有几年了,去年春节时他回家过节,我同学邀请我到他们家玩,我们一见钟情了,他比我大十岁,他说追他的女博士排成排,只让他恶心,他一见到我,就再也忘不掉了,说我是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好似是仙女刚下凡,我还没有见到过当面这么说女孩的男人呢,就答应和他交往了,你看我的手机都快被他打爆了,每天的短信都有几箩筐了。”张小红有点羞赧地说。
“那你们到什么地步了,你对他有信心吗?”张前音确实不知道这个问题有没有答案。
“什么地步?他请我吃大虾,我们当天就同居了。”
“他去北京的时候为何不带着你一起走啊?”
“是我不愿意去的,我当时还没有想清楚,就没有答应,不是想听听你和大姐的意见吗?又怕你们骂我!”
“你就不怕他玩弄了你之后,把你当抹布一样地甩掉?”
“抹布?把我当抹布甩掉?二姐,看来你真out啦!是他年龄大,好不好?我永远都是鲜花,只有我甩他的份!”
“哎,妹子,你有所不知呀,女人都有漂亮秀气可人的时候,可是不抓住这个时候找个好男人,过了这个村,你还有这个资本吗?岁月是什么,你知道吗,是雕刻刀!你看看大姐被雕刻成什么样子了?”
“我不信那个,我到北京要是发现他不专心地爱我,我会收拾他的,然后搞臭他,我再离开他!但我想,他不是那种沾花惹草的男人!”
“但愿你是对的,妹子,你看,现今的女孩,不到十八岁就和好多个男人上床了,女孩就趁着年轻,找个疼爱自己的大男人先享受着生活,也就这两年,时兴这个,谁也不问这个男人是不是单身,当然,男人也会趁着有能力的时候,找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先养着,这是生活吗?倒像是拆庙的和尚投宿到庵堂!”张前音还是看不惯这个。
“走之前,你为什么不去看看大姐,你也给她上一课,看看她可怜的样子。”张前音给小红说。
“大家都伤心有什么好?再说了,她要是听我的,早和大姐夫掰了,还会这么受苦?”
“为什么?”张前音很不解。
“其实,她要是放开了,她是最幸福的。可是她是老大,死要面子活受罪,面子是她的致命缺陷,非得要什么男人领导的夫人,有必要吗?有钱了,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啊?非得追得姐夫那样的男人不放,自己给自己上枷锁。可是这些话她听得进吗?我要是说给她听,她一定把我骂得狗血喷头。”
“是这个道理,她是听不进,我从她那里回来,看着她也是油盐难进的样子。”张前音说。
“池娜呢,没和你一块去吗?”
“先和妈妈待一段时间吧,我安顿稳当了再接她过去。”
月光如水,沐浴着如鱼鳞片一样密密麻麻的日子;月色若乳,润泽着像碎叶片一样斑斑驳驳的生活;然而,生活的日子不全是在夜间度过,只有忧伤才背着勇敢者的眼睛在夜里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