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山关停了手机店,跟着老程来到清华园,吊车停在美术系的蓝色玻璃大楼前,三个人看了一下场地,原来是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的教学楼前的一个草坪,草坪上种着几棵树,几棵树中间留着一个稍大的空隙,现在,要在这空隙里放置一块巨石,形成一个假山。
许大山看看老程操作吊车摆弄那个大石头,自己也帮不到什么忙,就即兴地到处走走,透过一块巨型玻璃墙,看到教学楼的南面,靠边上的一个教室里,有一些石膏像,旁边还胡乱地摆着一些纸张和画笔,他无心再看,便折回到工地上来,听校方设计者说,如何摆放这个巨石的道理,老程只有按要求摆放好巨石,就可以收钱走人了,吊车赚钱就是这么容易。
要把巨石南北向放置在草坪的中央,可是巨臂的臂长不足,要重新移动吊车车体,移动车体呢,要先将巨石放下,这样一来一往,移动木棒,垫上木棒,重新起吊巨石,一直干到凌晨四点多,才挣到一千七百块钱。
“计划四十分钟拿下,实际却用了六个小时!”许大山对老程说。
“你看到了吧,这还算顺利的呢?”老程说,“他们说给壹千八百元,实际只给了壹千七百元,这就不错了。”
“难道说,还有欠钱不给的!”许大山有些不相信地问。
“是呀!西单地铁站检修,我在那干了三个月,五万八千元钱,只给了两万,其他的钱再也不给了,打电话找不到人,好不容易捉到了人,见到了人就推,到现在都推了快两年了,烦不烦?”老程说起这事,气得嘴角狠狠地翘起,像要是把欠钱者咬成死猪一般。
“难道说,就没有法子可以把剩下的钱给要回来了?找专门的讨债公司呀,据说他们都是黑社会的!”许大山是在想不到干这样的活,也有耍赖的主。
“我这两天不正联系着人吗?他们答应去讨债!还嫌钱少,咱这点钱在人家那里不够塞牙缝的!”老程苦笑了一下说。
“他们要分走多少钱?”
“一半!”
“真黑!”
“人家干的就是黑社会的活,就那样都比这欠账的人强,人家把话说到明处,很讲义气呀!不蒙不骗,不耍赖!比龟孙子包工头强太多了!”
“嘿!哥们,我正有一件正经事给你说呢?上次李东结婚仪式,没有找到你,你没有看到张萍病倒的惨象吧!我看了都心疼得受不了,都觉得我许大山欠张萍姐妹好多东西一样!”
“你一个大老爷们,又不是张家的姑爷,又没有和张家姐妹有感情纠葛,你亏欠什么?”
“不是那个侄女许艳萍,被李东取来当新娘了吗?我都替她丢人!”
“那有什么可丢人的事,即使不是你侄女,还有别的女孩走进李东的生活,这没有什么可亏欠的,李东那号人,你还不了解,咋的?”
“我总想替他们张家姐妹三个做点什么?”
“你想趁火打劫,也想从三个美女身上劫到色相?”老程半开玩笑地说。
“我倒是有心,谁让人家比自己家媳妇长的漂亮呢?可是我没有这贼胆呀,关键是我也没有这个实力去花女人啊!”
“那你想怎么办?看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你认识的搞吊车的圈子里面,有没有这样的人,首先他是北京人,其次他是个离婚的人,再次他是个很有实力的人,最后,他还不太老,五十岁以下吧!有这样的男人的话,我想给张前音介绍一下,我不能看着张前音这样的好姑娘再遭受生活的虐待了!我们要是经过努力,给她找到一个避风的港湾,不是做了一件功德好事吗!?”
“孩子都多大了,还说人家姑娘?不过,倒正好有一个这样的人,四个方面的要求都符合,就是不知道,他是否有续弦的意思?”
“你说这人,实力怎么样?有钱吗?有房子吗?有几辆吊车,比你怎么样?”
“这人是北京当地人,正好租住的房子和我很近,存款多少咱不知道,房子至少三套,吊车五辆,光司机就雇着四五个呢,比我可是强的太多了,我在他面前,就是一个乞丐!人家光代步的小轿车就两辆呢!”
“这人吗?”许大山突然问道。
“男人不的有几个呀?不的人根本就没有能力,因为的人总要比常人多花多少钱,他就要想法设法去多挣钱,不是吗?”
“也是双刃剑,要不,我先探探张前音的口风,你也探探你说的那人的口风,哎,你说这个人姓什么呀?叫什么呀?”
“姓尹,叫尹老三。”
自从张启亮悄没声息地退出了张前音的生活之后,张前音又受了大姐生病的打击,心底里都空落落的,整天都像是没魂的鬼一样,她每天都把去看王朋的房子的装修进度,当成是最有意义的事去做了,王朋每次去看进度,都见到张前音在场,很是感动地对前音说:“二姐,你也没有必要每天都来吧,你这样让我好感动啊!”
“看你说的,给我你还见外个啥呀!再说,我也没有事,我也担心他们做不好,等到交工的时候再发现问题,翻修起来就太费劲了,所以,我有空的时候都过来看看!权当替你监工了!”
“我代表许方,还有许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我王朋,好好感谢二姐对我们的真情付出,今晚,我请你在饭馆喝点!”
“你请我干嘛?不过,这几天经过的事太多,二姐我心里也没着没落的,总觉得不踏实,要不然,别去饭馆了,你到我家里来,我做几个菜,你想表示一下,也行,你就简单买两个菜,拎到我家里,我们俩在家里喝点,不是更好吗?”
“好啊,怕的是影响池娜休息呀!”
“池娜跟她姥姥在老家呢,明后天才能回来。”
晚上,正是居家享用美餐的时候,张前音动手炒了两个热菜,王朋买了四个凉菜,又拎过来一瓶五十六度的二锅头,张前音喝了一小口,就摇摇头说:“哎呀,兄弟,这酒也太辣了,别喝这个了,换一瓶我的好酒吧,咱们俩干两瓶小糊涂仙,怎么样?”
“哎呀,二姐,你这一瓶酒要一百多块呢!好,干了它!”
两个人推杯换盏,不觉已是夜深时分,酒瓶早已见底了,张前音也醉的不成样子了,但神志还清楚,王朋自觉是男人,决不能在女人面前装熊相,也强撑着没有醉倒的样子,张前音结结巴巴地说:“你这个王朋,还和我大姐有一腿呢!不是,是有暧昧关系,我说的对吗?”
“你听谁说的?都是乱说!我哪有那福分!?”王朋以为张前音喝酒高了,胡说八道的,就不往心里去,谁知张前音又说出王朋的秘密来,王朋这才觉得奇怪,毕竟不知张前音又说出什么秘密来,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