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莫名的歉疚让罗晓宁很觉脸红,一个女孩对男人相信到这个地步,一个男人还在外面犹豫再三,罗晓宁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古板了,拿眼前,不,是胸前,身边,这个美丽的留学日本的姑娘来说,更比他心中心仪的张小红开放许多,也高贵和高雅许多,女人真是个个不同啊!
但这是自己所需要的那种女人吗?
罗晓宁不停地问自己。
他侧卧着身子端详了波凌芳的面容许久,女人身上那种特有的香味有时让他心猿意马,但他还是止住了自己的心脏的狂跳,把波凌芳当做眼前的一幅画中的美景,陶醉了一把眼睛,随之便把眼睛闭上了,自己也躺下来,触到头下一个包,应该是波凌芳的包,包没有拉紧,半开着口,露出一份报纸的尾巴,是什么报纸或者什么信息让波凌芳这么关心,随时带在身上呢,罗晓宁不由得好奇心起,他悄悄地把包拉开一些,拿出那张报纸来看,原来是日本大地震的报纸,上面写的是福冈地震后核物质泄露的报道。
罗晓宁看了一会,不明白这里面和眼前这位美女有上面关系,就把报纸又放回了原处,把包也拉回了原样,自己也慢慢地进去了梦乡。
波凌芳等到罗晓宁躺下,才睁开眼睛看这位小帅哥,她狂喜的心情很久没有释放过了,大哥总是催着自己再婚,其实,他根本就不想在国内嫁人,七年的日本生活,已经让她对日本的生活方式十分习惯了,她已经融入了日本人的生活,要不是那场可怕的地震,她怎么会回国呢?
在国外的时候,她思念亲人的心就快成枯萎的稻草了,她渴望真爱的心草在疯狂地生长,她听任哥哥给她安排很多次的见面会,她都没有心思,直到罗晓宁送来他自己的材料,波凌芳才觉得自己的心田被吹进了一阵清凉的风。
那是一张清新的脸庞,一个清新的身影,一阵清新的呼吸带给她的美妙的感觉,她似乎觉得爱情正在走近她,她小心地试探着,用爱的勾手,试探着一个青春而且清纯的心。
罗晓宁醒来了,见波凌芳不转眼珠地看着自己,好像自己脸上有赃物,忙用手朝自己脸上抹了一把道:“有东西吗,你看什么呢?”
“我就看你呢,宝贝!”说着,就把身子靠在了罗晓宁的前胸上,帐篷就这么大地方,罗晓宁想跑出去都没有可能,他更不敢发出声响,因为外面就是如织的游人,他该怎么办呢?他茫然无措地听任波凌芳摆弄着自己,自己的腰带被解开了,自己的裤子被解开了,被褪下了,自己的血流加速了,自己的东西被吞没了,整个人也好像到了九霄云外了……
说真话,罗晓宁并不是真的爱波凌芳。
他都没有时间去辨别空气里是否真有爱的成分,爱就像一瓶猛烈的酒,轰隆隆地就装进了他的怀里。
波凌芳是否真的爱罗晓宁,只有她自己知道。
玉渊潭的帐篷故事只是青年男女的**碰撞,只是罗晓宁对领导交代的任务的一种完成方式,也是他这个公性动物在美丽诱惑面前的一次本能反应,从此之后,玉渊潭就在罗晓宁的记忆深处成了一个抹不去的符号。
“你为什么总是珍藏这那份报纸?”回来的路上,罗晓宁问了一句波凌芳。
“那儿,有我刻骨铭心的痛!有我越烧越旺的记忆!”
“怎么讲?那里有你的初恋?”
“我在日本的七年时间,有五年是在福冈度过的!”
“你在那里安了家?嫁了人?”
“我到日本留学时二十三岁,而今回来已而立,七年对一个女人来说,在最动人的容颜绽放的时候,能没有一点故事吗?可是所有的故事被一场地震给埋掉了!”
“埋掉了?你的日本的家庭、老公、孩子、产业?”
“我没有老公,只有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孩子的爸爸,我有自己的公司,我在那里上班,起初有一个同事,打交道多起来之后,就同居了,一年后,我给他生了一个儿子,我们没有结婚,我怎么能够和日本人结婚呢?我是中国人!”
“那么,孩子和孩子的爸爸呢?”
“都在地震中死掉了!连尸骨都没有见到!”
“或许只是失散了呢?或许地震发生了时候,他们都不在震区呢!”
“谢谢你的安慰!你的领导是我大哥,我一直对我大哥没有什么好印象,看来,我错怪他了,把你送到我的面前,是他给我的最好的礼物,我要谢谢他,到他家里去,我给你们做日本料理。”
罗晓宁点点头,跟着去了。
突然,一个电话,女主人开始兴奋地厉害,连做菜时切菜的刀都切在手指上了,鲜血直流,她都不在意,一直在高兴地说:“山木有消息了!山木有消息了!”
“山木是她那日本孩子的叔叔,回国去几个月了,在寻找那个日本孩子和孩子的爸爸!”
领导对罗晓宁的表现十分满意,决定给罗晓宁晋级。
罗晓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大哥,大哥听了很高兴地说:“你有出息,大哥当然高兴了,你是娘的骄傲,娘听了这个消息一定也高兴的!”
罗晓清接完电话,就把这个喜讯告诉了李淑英,李淑英自然非常高兴。
自从罗晓清把妈妈接过来之后,李淑英就成了这几个孩子的女乃妈,龚晓燕本来不想这么做,可是,一则李淑英的年龄正是疼爱孙子的年龄,她见到这几个孩子非常地喜欢,而这几个孩子呢也都愿意看到她,跟她玩,就连龚一雄都喜欢叫她女乃女乃,一口一个地叫着,李淑英别提心里有多美了。
贡生自然也喜欢叫女乃女乃,因为李淑英最喜欢的是贡生,这李淑英不愿意领工资,龚晓燕觉得老人既然带了孩子,管理了他们的生活起居,就每个月给李淑英三千元工资,李淑英每个月让罗晓清给她取出来五百元,她用这五百元都买了航天模型来,因为贡生喜欢航天模型,每次见到女乃女乃送给他的模型,都把女乃女乃抱起来,亲哥没够!
近来,总是有一些陌生的面孔在公司门前转悠,小芬首先发现了这个情况,就告诉了龚晓燕,龚晓燕让罗晓清去探个究竟,这罗晓清呢,这才算是找到了一个和自己的专业对口的工作,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安装了一架望远镜,正对着门口,他不观察倒还罢了,这一观察,才发觉,事情真的很有蹊跷!
几乎每天都有三个人在公司门前转悠,而且这三个交换的人都要对公司进进出出的人特意留意,在孩子出门的时候,他们表现出来的兴趣特别高,总要凑近车边去探个明白,这马上就引起了罗晓清的警觉,不过,他没有把这个情况报告给龚晓燕,而是自己采取了行动。
这天大早起,天刚亮,从山木公司里走出来一个身穿环卫工作服的人,戴着一顶帽子,手上有一双白色的手套,他右手拿着笤帚,左手拿着灰斗,看样子脚还有点跛,一瘸一拐地走到公司对过的马路边上,这马路边上有一个公用电话亭,一个人正借助于电话亭的掩护,偷偷模模地往山木公司里张望。
“师傅,请让一让,我把你脚底下的垃圾打扫一下!”
那人往旁边挪了挪脚步,眼睛却没有离开山木公司的门口,那环卫工人一看,见右边驶过来一辆汽车,对那人说:“师傅,车上人喊你呢!”
那人回头看一眼环卫工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好像怪他多管闲事似的,突然那辆汽车果然停在了电话亭边,车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壮汉对那人说:“师傅请吧,有人找你!”
“我?”那人一指自己的鼻子说,“你们搞错了,在这里,怎么会有人找我?”
“走吧,上车吧!到了你就知道了!”原来是罗晓清的一个战友被分配到当地派出所当警察了,罗晓清也上了车,他们把车开到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之后,罗晓清抓着那人下了车,汽车扬长而去了。
“说吧!谁让你到公司门口偷窥的?”
“你说的什么呀?我不明白!”那人说着,看着罗晓清的脸色很冷淡,知道不好月兑身,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匕首,明晃晃地在手里晃动着说,“我不想在这里杀人,你不要逼我啊!”
“你以为这把刀会听你的!”说完,罗晓清身子一晃,刀子已经到了自己手上,那人见状,大吃一惊,认定是自己遇到了高人,便两手一拱,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说:“好汉饶命!你想知道什么,尽管说,我也是替人办事!”
“替谁办事?”
“山木二郎!”
“日本人?”
“是的,是日本人!”
“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你们来了几个人?”
“我叫钟兴海,从北京来,我们来了三个人,是山木二郎带我们来的。”
“他们在什么地方,你们到公司偷窥是什么目的?”
“他们在离此不远的一家宾馆里,我们到这里来,好像是打探一个孩子的下落,我也不太清楚,山木二郎说过,是一个日本孩子,听说从日本被带到了这里!”
“你们在这里打探几天了,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有?”
“我们在这里打探三天了,还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不过,好像见到了那个孩子,在你们接孩子的时候。”
“山木二郎准备怎么办呢,他要抢孩子吗?还是骗偷孩子?”
“我也不清楚,我们在这里打探只是为了每天挣那五百元钱,至于孩子怎么处理的事情,跟我们无关,你还是放了我吧,我回去什么都不说!不然等换班的时候,他们不见我,该怀疑我了!”
“我可以放了你,不过你要带个话给山木二郎,有什么要求,明着来,现在都法制社会,不论在哪里,都要遵守法律,这是我的电话,让他有什么事找我来,文的武的,都行!”
“别呀!爷们,看你对我这么好,我不妨告诉你,千万别给他来武的,你知道吗,这山木二郎是个日本忍者,剑术高超,多少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死在他的剑下!”
“是吗?那谢谢你的提醒了,你就这样告诉他,文的武的,我听他的,但是,他的人一次也不能再在我们公司门前出现了,我已经报了警了,出现一次,抓一次!”
“好,好,我钟兴海一定把你的话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