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涛和罗晓宁扭头一看,原来是波凌芳在喊他们,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在这里,我在哪里?这是我们公司啊,倒是你们两个,不在你们自己的单位,跑到我们公司门口,傻傻地站着,既不走开,也不进去,很值得怀疑呀!”
“到了你们公司门前啊,我说,怎么这里的大楼看着似曾相识呢,原来来过这里,领导,你看我们是进去呢,还是离开这里?”
“这样,我们分开行动,你进去和凌芳聊聊,看他们公司里最近是不是有人老往那个市场里去,是不是他们公司的人和王全志有关,我去医院再看看情况,秦城要是醒过来了,我就去问问情况。”
“也好。”罗晓宁说着,就跟着波凌芳进了她的办公室,波凌芳知道他们手上有了新的案子,事关重大,她也不便多问,只是说:“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吗?”
“还真有!”罗晓宁说,“我和领导是追着一条模糊的线索过来的,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你们公司的门前,我想这事应该和你们公司的某个人有点联系。”
“什么人?”波凌芳紧张地问。
“什么人还不能确定,但这个人应该是经常去那个农贸市场,而且总是和一个叫王全志的采购员熟悉,你帮我回忆一下,你们公司里有这样的人吗?”
“这我恐怕帮不上你的忙,我在办公室里坐着,怎么能知道哪个人去农贸市场呢,再说了,即使某个人经常出去,你怎么能确定他是不是经常去农贸市场呢,即使是去了农贸市场,你又怎么能确定他是和那个什么王全志去见面呢?”
“我知道有个办法,你能帮到我!”
“你说吧,只要我能帮的。”
“你现在就把最近一周或者两周内值班的保安集合起来,让他们说出来最近去农贸市场的人,或者让他们说一说,谁总是在某个时间出门去,余下的事情我去办。”
波凌芳把门口值班的保安请进了办公室,几个保安回忆了片刻说:“每天下午四点左右,公司里没人出去,但总有一个人进来找古田总经理。”
“这个人是谁?这个人是我们公司的吗?”
“不是我们公司的,是附近一个农贸市场的小混混,不知道他怎么和古田总经理搭上的关系,反正让人看着挺奇怪的,为此事,我还专门向古田总经理打过电话询问过,古田总经理安排让他进来的,几乎每天都来,估计过几分钟,他又该来了!”
“好,没事了,你们去吧!”
等保安们都走出去了,罗晓宁才对波凌芳说:“谢谢了,你帮了我的大忙了!”
罗晓宁说完就兴奋地走出了大楼,来到公司的大门外,坐到一辆车里等候着那个市场的人来到公司找古田衡二。
果然,过了不多久,罗晓宁就见一个个头不高形象猥琐,甚至走起路来还有些瘸的三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出现在波凌芳他们公司的大门口,他到了门口,好像十分习惯地给保安打了招呼,就瘸吧着腿,一瘸一拐地向大楼走去。
随后,罗晓宁从车上下来,到保安那里去核实一一下,保安说:“对,就是这个人,是总经理古田衡二安排允许进入的。”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那个瘸子便从大门出来了,罗晓宁早已等候在市场门口,见他进来,和市场管理办公室的人打过招呼,就直接去了一家家政服务部。
罗晓宁过去和管理办公室的人说:“刚才进来的那个人,去了家政服务部的那个瘸腿,前几天和我打招呼,我突然想不起来他是谁了,弄得我很不好意思,麻烦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呀?省得他再和我打招呼,我也好回个话。”
“你说的是刚才进来的狗飞子吧,他见谁都大招呼,好像跟谁都挺熟的。”
“狗飞子?这不像个人命啊!”罗晓宁有些愕然地问。
“大家都这么叫他,我们也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
“那他和我的上任采购员王全志也一定很熟了?”罗晓宁问。
“哦,你是监狱的新任采购啊,王全志死了,对,听说了,这王全志活着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和狗飞子喝酒,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那么投机?”
“是嘛?按说不会呀!他在家政服务部,怎么会和采购员车上关系呢?”
“我们也怀疑呢,这不王全志就死了,估计和这个家伙还有关系呢!”他们正说着,罗晓宁见狗飞子从家政服务部里出来,便停止了谈话,自己迎上前去,对狗飞子说:“喂,哥们,去哪里呀?”
“我想回家看看,媳妇来电话了,说家里的老娘身体出点毛病,让我回去看看。”
“我是监狱刚来的采购,我手里有一笔从王全志那儿弄到的不小数目的钱,你要是有时间,和我一起分分,他的日记里说你应该分到一份。”
“哦?王全志那儿有一笔钱,有多少?”
“来,给我上车,到车里我给你说清楚,分仔细了,别亏了老哥。”
听说分钱,狗飞子也没有犹豫,就跟着罗晓宁上了车。
罗晓宁把车开到了公安局,正好王可也有事情要问罗晓宁,见他带个人来,就把他们两个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说说吧,你是怎么给厨师传进去那些鱼眼睛大小的毒药的,是谁让你这么干的?”罗晓宁不等狗飞子明白过来,就已经开始了审问。
“你说的什么呀,我一点也不明白!”狗飞子装傻充愣。
“你一直在和王全志接近,每天都请他喝酒,喝酒的酒店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你每天还要去一个日本人的公司里去向一个日本人汇报,从他那里拿到的钱再来替他办事,你以为我们都一无所知呢!”罗晓宁把调查推断街上道听途说都一股脑地栽到够飞子身上,让他没有时间去喘息。
“王全志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不是你愿意杀的吧,在他喝过的饮料瓶子上找到了你的指纹,他喝过的饮料里有一种被混入的毒药,你怎么解释?”
“我是被人诬陷的,是日本人让我给他的药,可是他不要,他非得让我给厨师弄进去,我只好去找厨师办。”
“你知道日本人这么做的目的吗?”
“不知道,他们就说是要我怎么做,给我多少钱,我看这钱挣得挺快,又省劲,就和王全志套上了近乎。”
罗晓宁知道再往深处去问日本人的目的,已经不是他们这样的人所能知道的了,但他隐隐地感觉到日本人不会这么容易地放过他,就说:“古田衡二给你什么东西了吗?”
“谁是古田衡二?我不认识呀?”
“就是你去找的日本人!”
“他不叫古田衡二呀,那帮人都叫他山木会长!”
“啊,山木二郎在公司里有窝点?这样,麻烦王可队长赶快派人去把日本人的公司给包围起来,上次他们从深圳绑架人质就让他漏网了,这一次一定要抓住他!”
王可却没有听从罗晓宁的请求,而是慢慢地坐下来,对罗晓宁说:“你问完了吗?”
“问完了!”
“好,来人,先把狗飞子给带下去,看管起来!”上来几个警察把狗飞子押着带走了。
“罗先生,我想向你当面核实几个情况,不知你是否愿意配合!”
“安全局和警察局只是分工不同,都是为了国家,你说吧,我一定配合!”
“张雄被劫持了,被劫持之前中毒了,中毒之前有人去探视过他,听说是你托人找关系疏通关节去探视的,是这样吗?”
“算是吧!是张雄的妻子张小红,我领着他们去的!”
“你知道张雄是国家核心军事机密人员,探视是严令禁止的,你为什么还要带人去探视,而且在探视之后,张雄就中毒了,然后就被劫持了,你怎么解释这些事?”
“张雄的案子是我办理的,去德国核实他犯罪叛国的事实是我去调查落实的,他犯罪的心里和过程我非常清楚,弄到监狱之后,监狱方面又让我和他有过思想工作的沟通,所以,我知道他的心理,为了让他努力改造,积极服刑,争取早日出去,我让他的妻子张小红去做了他的工作,请问这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吗?”
“没有,没有,我也只是顺便问问。我还想知道你和张小红的关系如何?”
“这话一言难尽了!”
“难道罗先生有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倒说不上,就是关系很复杂,要完全说清楚估计要半天时间,不知道王队长可有时间?”
“有,你就说吧,省得我们办案再猜忌你。”
“那好。我们首先是老乡,又是同学,不过,她是我的学长。我的父亲了她的姐姐,我的哥哥偷挖了她儿子的肾,因此,我觉得我们家对他们家的伤害太重,就想着法子去帮助他们,在张雄探视的问题上,我并没有违背原则,我先是征求了我领到波涛的意见,他说可以,我才去办理的,这事,你可以去问我的领导波涛。”
“你刚才说你的父亲了她的姐姐?你的哥哥偷挖了她儿子的肾,这些事都是真的?”王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这些事情都是由你们公安局磨坊角派出所处理的,你要是有怀疑可以去问刘春英警官。”
“好,这些事我可以落实的。我没有事了,罗先生,你去忙吧,狗飞子的事我们共同处理呢,还是交给你带回安全局?”
“他的价值也就这么多,他的问题也就是刑事案件了,还是交给你们去办理吧!”
罗晓宁一股脑地把这些话都说清楚,就是想尽快地消除王可对自己的误解,赶紧去日本人的公司搜查山木二郎,那个人不论是对他的国家,还是对他的小家,都是一个很大的隐患。
可是,山木二郎在公司躲避,难道会逃过波凌芳的眼睛,她怎么连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呢?难道她也是日本人的眼线?罗晓宁顿时暗生对波凌芳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