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最近忙得有些提心吊胆,到教育局工作还不到两个月时间,原来那个单位,还是一团乱麻,财务上已经亏空成六百万元,债台高筑的恐怖困窘了,这开创了这个高中的良好的财务状况的恶劣先河了,也难怪,李东听到上一任校长启明调到教委工作的时候,这个学校的账户里还有一百万元,上一任校长启明是个胆小怕事的家伙,竟然在卸任的前一天晚上,被学校的会计付敬明敲诈了一笔十万元,上一任校长启明无奈,只好偷偷地给会计和他本人各从学校账户里拿出十万元,为此,启明吓得胆战心惊了好几个月,后来,到了教育局招生办当副主任时,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做了好几个月,好像任何人都可以把他送进监狱一样。
李东的胆量是上一任校长的二百五十倍,所以,李东在这个高中的六年时间里,给这个学校建了一个实验大楼,一个宿舍大楼,当然全是建筑商垫资筹建,当这个学校在送别李东的时候,李东把学校开学初收的学费一股脑地拎走了,总共才四百万,李东拿出了三百万一下子送给了县委书记陈金旺,陈金旺就答应让李东到教委做副主任。
李东的继任者望着那六百万的债务和堵着门口的讨债者勇敢地退却了,李东只好在原来的几个副校长推荐了一个最傻的人,出来接任自己,他选中了一个叫阿峰的人,这样,阿峰既感激他提携,又不敢对那被提走的六百万元提出质疑。
许艳萍安泰定然地做着她的局长夫人的美梦,每天人前人后地前呼后拥不说,还要出入高档酒店替李东抵挡一阵喝酒的麻烦,当遇到求人办事者来家送礼和请求时,许艳萍那一脸的矜持学习得很快,俨然天生就是局长夫人的命。
四喜是在监视了李东以后的一个月后,才慢慢认识了许艳萍的,当他把这些情况一五一十地讲给张萍听的时候,张萍的脸上始终洋溢着微笑,但四喜觉得这微笑下面似乎潜伏着一种仇恨。
“李东最近在干什么?”张萍问。
“老是让一个年轻高个头的小伙子替他开车,开着一辆半截斗的工程车往马场跑。”四喜便不知道该不该去马场打探,等着张萍的旨意。
“去那里干什么?”
“目前还不知道,但我想,要是我去一趟马场,跟他们一趟,一定会知道的。”
“你觉得他们现在发觉你了吗?”
“肯定没有,我本着老板说的,宁愿跟丢,绝不暴露的原则,所以,我不可能引起他们的怀疑,再说了,我去任何一个地方去跟踪他们,我都是把事先的理由编排好了的!”
“好,你做的好!他们的饭店还营业吗?”
“早关停了,就那两周时间,在那里把全县各乡的教育上的小领导们款待了一遍,又办了他老爹的生日酒会,饭店在五天后就关停了!”
“那他现在在干什么?”
“从明天开始,我去马场跟踪,到明晚一定给老板一个明确的答复。”
“还发现了什么情况?”
“在他们家门口发现每天都有人去,去的人没有空手的,估计送钱的人很多,可是,我无法全都看到,听到。”
“你明天跟他们去一趟马场,然后再想法进入他们家,把这个安装在他们家的桌子底下,或者沙发底下。”
第二天,四喜像往常一样早早地出门了,不过,他在那个小区门口等到了八点半,也没有看见那辆工程车出来,他又溜到小区里去看,在李东的家门口也没有看到那辆车,莫非他们另有行动。
四喜回到自己的车里刚刚坐定,就发现从北面过来了一辆车,一看,正是那辆工程车,车牌号都没有错,四喜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罗晓清找到古田衡二,要他帮自己救出罗晓宁,古田衡二看到罗晓清,脸上猛然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他忙转过脸去,对罗晓清说:“我结婚那天晚上,你到了我的洞房里,有这回事吗?”
“有啊,你明知故问,什么意思?”
“我,我,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回忆一下,罗晓清,你说,你是否看到山木二郎进入了我的洞房?”
“是呀,你这是什么意思呀?我还帮你……”罗晓清要说,话却突然被古田衡二打断,古田衡二说:“你来我洞房里,目的是要我帮你救出罗晓宁是吧!”
“是呀!”
“你认为罗晓宁是被山木二郎给陷害了是吧?”
“算是吧,我没有确定,但肯定和山木二郎有关。”
“所以,你就动手先打死了山木二郎的两个帮手,然后用椅子打伤了山木二郎,是吗?”
“是,是我帮你收拾了那两个打手,是你自己打伤了山木二郎,难道这一切你都忘记了?”罗晓清不理解,为什么古田衡二会这样,但他马上意识到什么,随即手往口袋里掏去,对古田衡二说:“古田君,波凌芳是你的新娘吗?”
“是啊!当然是的,这毫无疑问!”
“可是我听说山木二郎喜欢她超过你呀,而且我还听说,山木二郎早就对波凌芳垂涎三尺,是不是他想把你的洞房变成他的洞房啊?”
“他想得美!”
“可是他看到躺倒在床上的波凌芳时,就径直地走过去,自己先扒光了衣服,然后又替你去扒你的新娘的衣服,他就要当上新郎了!”
只听古田衡二恼羞成怒地说:“他妄想!”
“于是你就从身边顺手抓起一把大椅子,从后面照着山木二郎的后脑勺打过去,你真是太勇敢了!”
“他该死,他早就该死!他要霸占他的嫂子,死有余辜,我打伤他是便宜了他,我本来就应该把他打死!”
“那你能告诉我,是谁陷害了我弟弟罗晓宁吗?是山木二郎,还是另有其人,不会是古田先生你吧?”
“我和罗先生无冤无仇,我干么要陷害他?”
“可是那怎么解释你去深圳偷孩子的事情呢?难道,难道你是这个孩子的爸爸,你和波凌芳原来就有一腿?”
“你胡说,不许你侮辱凌芳!那是我要讨取她的欢心,为她去偷他的孩子的!”
“既然她本是孩子的妈妈,为什么不走法律途径,而要采取这样的方法呢?你说的话不能让我相信!”
“我,你,我不能给你说了,你走吧!”
第二天,罗晓清和张雄正准备去找王朋商量下一步的事情,却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是法院打来的,通知罗晓清说,有人把他告下了,说他故意伤人,致人昏迷不醒,要追究他的刑事责任和民事责任。
法院要他在明日出席庭审现场,要接受审判。
罗晓清把电话里的事给张雄说了,张雄又告诉了张小红,但提醒张小红说:“暂时先不要告诉龚晓燕,这对她来说不是好消息。你在家先陪他和孩子,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
张雄又把这里的事情给王朋说了一遍,王朋感到十分意外,就问张雄道:“知道是谁吗,是什么案子吗?”
“不清楚,不过明天到了法庭就会明白的,我估计和波凌芳应该有关。”
刘春英接手了山木二郎的案子以后,随即到日本贸易商行去进行了搜查,在一间极为隐蔽的山木二郎的住过的屋子里,刘春英发现了一个笔记本电脑,她决定把电脑带回局里去研究,却在下楼的时候,发现波涛也上来了。
“波主任,你来这里找谁呀?”
“不找谁,我来看看山木二郎这里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他是日本间谍!”
“我们在调查他的伤害案,只在这里发现了一台电脑,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回到公安局去看一下,看有没有你要的东西?”
“哦,不了,你还是先带回去吧,需要的话,我会去找你要的!你们先去吧!”
波涛发现那台电脑被刘春英拿到,心里十分着急,他不再去山木二郎的房间里去找,直接给一个手下说:“发现一台山木二郎的电脑,你立即去办公室申请一个提领单,去公安局把那台电脑提到安全局去,我们需要!”
刘春英刚回到公安局,就听到分局局长对她说:“小刘,你拿到了一台电脑?”
“还没有报告,你怎么就知道了?”刘春英十分奇怪。
“是那边打来了电话,他们要我们立即交给他们,这是他们的提领单!”局长说。
“这好像不太好吧!局长,我刚才在搜查的时候碰到了波涛,我问他要不要,需要的话让他到局里来取,但是要等到我们查阅之后,我们要从中发现伤害山木二郎的人的线索,不能把这个物证给送给别人吧!”
“这是工作需要,你交给我吧!”
“局长,要不然,你陪着我们一起看,我们现场取得的证据,不能就这样送人吧,就算他们的人到场,也得等我们审查之后再交给他们呀?”
“刘警官说的有道理,你们就先审查吧,我等一会儿。”小丹对分局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