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许建军表现优异,学校给了他一个去美国学习三个月的机会,并且可以带一人前往,许建军便带着李小娜去了美国,临行前,许建军给姐姐许艳萍要钱,许艳萍一听弟弟去美国,高兴地嘴都合不拢来了,马上给李东说:“赶快给我十万元,我弟弟被派往美国留学,虽然是公费,他还要生活的,都知道他这个姐姐我嫁给局长了!”
“局长怎么了?局长也不是开着银行印钞票的,何况我还只是个副局长呢!不过,眼下有个机会可以挣到钱,不知你有没有这个胆量?”李东说,带着几分神秘的表情。
“没有我许艳萍不敢干的事,只要你说出来,我就敢干,眼下先给我一笔钱,我要先把弟弟送出国门!”
“小娜也要出国呢,要不每人五万,就这,你知道,那些钱是怎么来的,都是亲友送来求办事的,要是钱花光了,事情没有给人家办,我看到时候你咋交差?”
“每人五万?那可是我弟弟,我这个当姐姐的怎么能不给足面子呢?再说了,那是他去美国,咱不能在美国人面前让我弟弟跌份!”
“你知足吧,小娜还是我女儿呢!她也是去美国,女儿要尊贵着养,要不然,女儿的尊严在哪里?”
“是你女儿重要还是我弟弟重要?你说!”许艳萍没有想到李东敢这样和他说话。
“当初你哀求我嫁给你的时候可是说好一切要听我的话的,现在才几年呀,你就把你的诺言抛到脑后了!”
“艳萍,你要讲理呀!你弟弟应该由你爹爹养,而不是我这个姐夫来养活,我女儿可是劝靠我来养活的,除了我,她还能靠谁?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你比我大二十多岁呀,啊,你甜言蜜语说完,几天就忘光了,你可怜你女儿,她不是还有她妈妈吗,她妈妈不是有钱吗,用得着你去可怜吗?”
“许艳萍,我告诉你,你不要不知轻重,她妈妈已经那样了,你还要她来养活女儿吗,真亏你想得出?不可理喻!”李东一甩门出去了,撇下许艳萍一个人在家,小妞妞在楼下见李东外出,就上前叫爸爸,却被李东给拨开手,转身出去了。
张小红愣了半天神,没有说话,满脸似乎被无奈笼罩了,张前音见她的样子就问道:“怎么了,你?”
“小娜出国了,估计要三个月才能回来呢,这要是在三个月里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呢?”
“我这病歪歪的身子肯定是去不了了,要不你带着孩子回去一趟?”
“回去我该怎么说呢?再说,这孩子还要上学,张雄正在搞一项军品的研究,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你不是吞吞吐吐的人啊!”
“和张雄合作的那个军品店的老板是个漂亮的女人,我担心要是我回去时间长了的话,他们日久生情啊!我可不愿意看到张雄再出现什么意外!”
“那你的意思是你也回去不成呗!”
“二姐,不是,你看这……”
“二姐我也不愿意看到你们家出事,谁家的事都是事,你们为了我们的家也操了不少心,这样吧,小红,你给王朋打电话,让他来看我,我给他说。”
王朋接到小红的电话,风急火燎地赶到张前音家,一见面,张前音就着急地给王朋说:“王哥,在北京这么多年了,咱们也算是老关系了,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了,我现在有个事,要你帮我出出主意!”
“前音,你有事尽管说,我王朋一定尽力!”
“是这样啊,王哥,你知道,我大姐上次在我妈去世的时候留在了老家,我们是确信她是完全恢复了之后才决定让她留下的,并且给留下了一个四喜照顾她,可是,昨天通电话之后,我和小红都觉得她有问题,而且可能是大问题,你看怎么办?“
“前音,你说的问题是指什么呢?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些?”
“王哥,我没有把你当外人,也不妨把我的担心告诉你,之前我早就发现大姐恢复了,可是她一直在我们面前装傻,你说这是啥意思?”张前音就把她发现大姐和四喜爱爱的事也告诉了王朋,王朋一听,却没有表现出大吃一惊的样子,很平和地说:“哎呀,前音,感谢你这么信任我,其实,这样的事我也遇到了,只是我更不方便说,说实话,我一直对大姐心存愧疚,我宁愿把我看到和听到的这些烂在心里,现在既然你都说出来了,我也就不再隐瞒你了,你知道吗?四喜就是罗家老二,罗厚国的二儿子罗小刚!”
“啊?不会吧,他怎么变成了那样的人呢?”
“是我找人给他做的!”
“你欺骗我们这一家到底是何用意呢?”
“你知道吗?那孩子挖空心思地要报答张小红母子,说自己犯下的罪自己一辈子去赎罪,可是张小红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人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呢,他说,要是他不能报答弥补张小红母子,他宁愿去死!当时,罗晓清也在,也找我求情,我看他们情真意切的,就想了这么一个招!当时也是情非得已,张小红那里也急需人手。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们,我这一招,把你们两家的问题都解决了。”
“我在想,要是大姐做出这些伪装来,她一定在筹划着做一件什么事,不然她的伪装也没有什么意义呀!”
“你怀疑她会去做什么事呢?”
“她还会做什么事呀?肯定是和李东有关,她半辈子的心血和金钱都花在了他身上,现在落到这个地步,我怕她报复他,要是她不择手段地报复李东的话,她一定会犯罪的,到时候,李小娜连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了,我们的大姐又要有事了!”
“那么,你想怎么办呢?”
“派一个人回去,观察大姐,探听一下她的行动和底细,劝她放弃报复计划,为这样的人去坐监狱,不值得!”
“你计划派谁去呢?”
“我这病歪歪的身子肯定不行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张小红也不行,带孩子,看老公,他们一家也刚刚安宁下来,我不愿意他们再出什么意外?”
“你是想派我去嘛?”
“合适吗?一个老爷们,到一个寡妇家里去,不怕招惹是非吗?”
“那你就明说吧,要我怎么做?”
“你把池娜的事给安排开,让池娜腾出一周的时间来,让她回去,一来看看她女乃女乃爷爷,二来,一个女孩子家出入她大姨家,也是情理之中的,你认为呢?”
“哎,你是想借我的人啊,现在的池娜可是日理万机,忙的不可开交,即使我愿意给她假期,还不知道她自己是否愿意呢?要知道,现在的池娜可是我们公司最大的股东,生意的好坏直接关系着她的收入呢!”
“没事,你只管安排吧,她的工作我去做,她敢不听我的话,她还翻天了!谁给她的股东,不是我和老宗吗?”
池娜决定开车回去,到了老家以后,行动起来也方便,再者,她也想在同学面前,让他们看看,在北京混的池娜而今出息到什么地步了。她开的车是公司刚刚配置的奥迪A8,这样的豪车在老家肯定是一辆也找不到啊。
池娜先回到爷爷和女乃女乃家,给他们买了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随后,她便给邻居一个同学打了电话,说自己在家呆几天,有空的话大家聚一聚。
没想到一聚,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池娜也算是少不更事吧,醉得一塌糊涂,只是脑袋还清醒,就给大姨张萍打了电话,让大姨来接接自己。
张萍听了这个消息,颇感意外呀,这外甥女什么时候从北京回来了,到这时候才打来电话,要自己去接她,她只好给四喜打电话,让四喜去接池娜。
四喜刚刚赶到县城,听说池娜回来了,就到酒店把她接上直接回到了张萍家。张萍一见池娜喝成这个样子,就吩咐四喜把她放到自己的卧室去,然后,迫不及待地问四喜道:“今天,你打探清楚了吗,他们在马场到底搞什么呢?”
“主人,你就开酒吧,今天,四喜让你高兴高兴,什么都打探清楚了!四喜累坏了,我们边喝酒边说好吗?”
张萍把早已准备好的酒肉端上来,两个人便一杯一杯地喝起来,四喜喝完第四杯酒,装作十分神秘地样子对张萍说:“主人,你知道吗?现在上学给钱了!”
“上学给钱?早知道了,不就是上学给家长补助吗?”
“还有,给学校补助!”
“给学校补助?什么意思?”
“喝,再喝一杯,我告诉你这里头的天大的秘密!”
“这里还有天大的秘密呢?”张萍听起来很带劲,就把酒杯又举起来,一扬脖子,喝光了。
“主人,你知道吗,李东和他的老婆就是靠这个去赚钱的!”
“靠这个怎么赚钱?”
“来,再喝!”
“来,喝,我倒想知道他们是怎么靠这个赚钱的!”
酒杯一碰,两个人又喝光了,四喜嘴巴都不听使唤了,结结巴巴地说:“他们,他们,在马,马场承包了一个学,学校,那学校原来都散了,没人了,他们虚报人数,领取国家给学校的补助,他让他媳妇在那里当校长,私立的,一个学生二百五十,说有六百学生,就是冒领十五万呢!主人!”
四喜再找张萍时,找不见了,原来张萍酒喝太多了,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四喜以为自己干了这么好的事,女主人一定回到卧室等自己去了,就迷糊地来到张萍的卧室,见床上果然躺着一个女人,就胡乱地扒光衣服,晕晕腾腾地在那女人身上大干起来。
俗人中,没有几个人去专门地研究酒,据说从事卖酒职业的人总要遭到酒的报应,可是在张家的女人中,和酒相关联的故事很多,或许是那些漂亮的女人们想发泄一下,又碍于面子,只好借着酒劲来点实惠的吧,王朋借着酒力尝到了张萍白皙美丽的身体,又借着酒力和空虚的张前音碰撞过惹火的身体,张小红因为醉酒被埋下了祸根,这池娜也没有逃过醉酒的劫难,惹得一世的英名被玷污得一文不值。
哎!多少人说美酒美,其实就是工业酒精兑上水!
古往今来多少事,都是靠着它成就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传闻,女人,男人,在他们之间架起心灵沟通桥梁的难道就是酒吗?
既然这么多美丽的女性在酒精的作用下达成了心愿,又有太多的无奈在酒精的作用下被演绎演化,我们就不妨了解一下这被多少辈人称为酒的东西。
酒,学名乙醇,一般都含有微量的杂醇和脂类物质,食用白酒的浓度在六十度以下,白酒经过分馏提纯,纯度达到七十五度时就是医院医生护士们用来消毒的酒精,要是继续提纯,纯度达到九十九点五度时,就成为无水乙醇了。
酒本来是以粮食为原料经过发酵酿造而成的,古已有之,从它诞生的那天起,它就责无旁贷地担当起了麻醉和消愁的责任和义务,懦弱的人借着它长胆,理智的人借着它发泄,混沌的人借着它逞凶,感性的人仗着它表演,就说那大多数人,都愿意喝着它的苦辣,品着它的刺激,裹挟着要即将爆炸的危险,推波助澜着酒的盛行,促使犯罪率急剧上升。
喝酒让人容易麻痹,从而进行失去理智的行为。从“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中,我们都知道了古人对酒的依恋,可是我们故事中的主人公对酒并没有依恋,这莽莽撞撞的酒力故事背后,便滋生了多少酸甜苦辣呀!
到了夜半十分,池娜酒醒了,她翻身起来,想喝点茶水,却见自己衣衫不整地躺在大姨的床上,而床下边更睡着半果的四喜,她一看自己和四喜的身上,就非常敏感地去模自己的,这才发觉自己果然被眼前这个蠢物给醉奸了,池娜这心头的气呀,立刻就像借风升起的万丈怒火,她拿起来茶几上一个烟灰缸,扬在空中试了试,确信可以把眼前这个蠢物一下子砸死之后,就从床上下来,怯怯地走了两步,想到,我是个文化人,我是个有着非常美好的前景的北京姑娘,我要是在这里杀了人,我的幸福生活就戛然而止了,我该怎么办?便宜了这个蠢物吗?
既然发生了,就让它过去吧!池娜恨恨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暴怒的牙齿,她听得真切,咯吱咯吱地响,她知道,这是她第二次被男人玩弄,她人生的这两次都不是真心寻爱,而是不如意的被奸,作为一个女人,人生的前两次爱爱竟然都是违心的,这是多大的悲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