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熙离开没多久,青冥便赶了过来,手里还提这个木箱。他捣鼓了半天把她脚上的伤终于给包好了。
她看着那包得比她头还大的左脚,她可以要求换个人给她包扎吗!
青冥看着她蹙着眉头看着自个包扎的地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那个凡宣师姐和吟风师兄伴晚的时候下山去了,所以只好由我来为你包扎伤口。我的医术不若凡宣师姐和吟风师兄那般好,你先忍着些。等后天凡宣师姐他们回来了,我再让凡宣师姐来帮你重新包一次。”
她看着青冥道:“没事的,小伤而已不用这么麻烦!”她抖了抖左脚,还真像个裹了几层的巨大蚕蛹。
听她如此说,青冥跟着一笑,莞尔又一脸为难地看着她道:“那个于兮,芷蕊从小被师兄师姐们宠惯了,有些大小姐脾气。今天的事,还妄你不要和她计较!”
她挥了挥手道:“你放心,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不会计较的!”那丫头又蛮横还爱动粗,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还是暂且躲着那丫头一点。她看了眼那臃肿的左脚,她可不想她的右脚变得和左脚一样。
听她如此说,青冥尴尬地笑了笑。而后他又嘱咐了她几句,见天色晚了便告辞了。
她坐在太师椅上,撑着下巴看着满目的星空,原来这蜀山上的夜色蛮好看的。不过——
她微微侧头看了眼那瘫倒一地的木屑,她今晚该睡哪啊?这个青冥,也不知道帮她安排间新屋,难道让她在这太师椅上蹲一夜啊!
她咬着嘴唇,大大的眼珠转动了几圈,所谓路是靠自个走出来的。既然他们忘了给她安排新的地方,那她便自个找地方睡大觉去。想起方才她无意瞅到的竹屋右边的那个间房间似乎蛮不错的。比这可大了许多!
她皎洁地一下,从太师椅上跳了下来,接着单脚一蹦一跳地出了房门——
跳到右边的屋门前,她一把推开*房门,便见正坐在床边椅子上看着竹简的凤鸣熙。
她朝他微微一笑,而后很是自觉地跳到床边,接着一头倒了上去。
凤鸣熙眉头微蹙,深邃的双眼看着她,似乎在询问她在做什么。
她寻了个舒适的地方侧躺着,然后用手掌撑起头靠看着凤鸣熙道:“我的床被你那骄纵蛮横无理的小师侄女儿给毁了,今晚没地方睡,你的床今晚就归我了。”
说着她撑着头的手一放,头一倒,接着伸手一把抓过一旁的被褥盖到自个身上,然后美美地伸了个懒腰打算见周公去了。
突然,她感觉身边的床榻传来一阵动静。她转头一看,却见他正坐在床边月兑鞋。
她倏地坐起身来,瞪大了双眼看着他道:“你干嘛?”
他轻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就寝!”接着便上了床榻。
她抓着被子猛地缩到床脚,一脸看见怪物的表情看着他道:“大叔,你——你该不会有什么令人乏耻的嗜好吧!”
他顿时满头黑线,他一把抓过她手中的被子,躺下一盖,双眼一闭状似入睡了的样子。
她看了看空空的手,眉头耸了耸,然后爬到他身边想要钻进暖暖的被窝里。开玩笑,这蜀山的夜可是冷得很啊!
然而被脚却被他压得死死地,害她怎么也钻不进去。
一阵冷风从窗外吹来冻得她打了个得瑟。她搓了搓发冷的手臂,而后一脸谄笑地趴在他身边道:“亲亲鸣熙帅哥,你最帅了,让于兮进被窝嘛!”
没动静!
“鸣熙帅哥,你是我见过最英勇最无敌的男人了,让于兮进去嘛!”
还是没动静!
又一阵冷风灌了进来。
“阿嚏——”她冻得大了个大大的喷嚏。
“好冷哦,鸣熙帅哥!”她整个人趴在他胸膛上,软软的童声带着丝丝低泣好不可怜啊!
身下他冷哼了一声,接着一把将她从身上扫下去,而后翻身背对着她。
她先是一愣,接着看见那松了的被角,便一个灵活地钻了进去,暖和啊!
可是这薄薄的被在刚进去感觉暖和,过了一会儿还是冷得慌。
被窝下,她冻得有些发颤。
他轻叹了一声,而后转身,接着单手一捞,一个翻身将她拥在怀里。
她微愣,而后他身体的温度通过衣服传到她肌肤上,好暖和。和她第一次躺在他怀里的感觉一样,果然凡人的怀里是个好地方。
可半响后,她突然道:“鸣熙帅哥,你忘灭灯了!”这可是好心提醒。
他嘴角微扯,接着掌风一挥,顿时整个屋内暗了下来。
她美美的一笑,对嘛,这才是睡觉的好气愤!她决定,她要赖上这个让她感觉舒服的胸膛,以后每天都用它当枕头睡。
她嘴角扬起一抹美滋滋的笑,吸着他怀中淡淡的檀香,很是好闻,渐渐地进入了梦中。
月色中,感受着胸口传来的匀称的呼吸声,他紧闭的双眸缓缓张开,黑夜中,犹如两颗孤寂的星辰耀眼而冷寂。
他微微低头看着怀中的她,这个小丫头让他打破了许多的规矩。他把她留在身边,她受伤他会担心。这一切异常的行径都只是为她那双酷似某人的所拥有过的神情吗!他眼中闪过一抹忧郁。
他看着她熟睡中恬静的双颊,低沉的声音缓缓道:“希望你不要和她一样让我失望!”他淡淡的声音带着丝丝孤冷回荡在清冷的月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