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被这突如其来的烛影吓了一大跳,躲在贺白身后心忍不住
狂跳了起来。这个烛影她先前也见过,武功了得,脾气也了得,更重要的是烛影是肖玉怡的贴身侍女。若是被烛影看出端倪,那肖玉怡也会知道。所以她尽量地埋低了头,不让烛影看得到她。
“贱人!”烛影朝锦儿呵斥道,“你怎么不敢抬头?你做了这见不得人的事,还敢有脸活在这世上!”
贺白问:“她做了什么丢脸的事,你凭什么这样骂人家?”
烛影伸长脖子道:“她勾搭了别人的未婚夫婿,这不算丧德败行,么?”
“闭嘴!”
“你敢做得出来,就不怕我说!”烛影越说越激动,眼中泛起了泪光,她再次掏出了那块玉佩,说道,“你敢对着我爹的玉佩说,说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你敢么?你说呀!你说呀!”
贺白憋了一肚子的气,却不好发作,毕竟他是师傅收养大的,烛影再怎么过分,终究是师傅的女儿。他长叹了一口气道:“烛影,你别再无理取闹了,这是我的家……”
烛影没等贺白说完,径直走到了正厅门口,转身对贺白狠狠道:“既然是你的家,那也是我的家,我才是这儿的女主人!这女人你非要留着也可以,吃我家的饭穿我家的衣,便要给我做奴婢才行!”
“你怎么变得这么蛮不讲理?”
“我就不讲理了,你能如何?”
锦儿一直站在贺白身后不敢开口说话,烛影嚷得越厉害,她就越害怕,她怕会招来肖玉怡那帮人。她轻轻地晃了晃贺白的胳膊,小声道:“你还是别为难了,我走吧……”
“不可以,”贺白一把握着锦儿的手道,“你怎么可以走?我说过要一直带着你!”
这么亲密的动作彻底地激怒了烛影,她从腰间取下峨眉刺,飞身向锦儿扑来。贺白立刻一掌推开了锦儿,与烛影打斗了起来。锦儿跌了一跤,回过头来看见二人打得激烈,特别是那烛影,两只眼睛里冒着腾腾的怒火,仿佛谁都无法扑灭!
锦儿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从地上爬起来,毅然转身走出了那座宅子。为了怕贺白追来,她加快步伐地奔跑。在殷都的夜空下奔跑,已经是第几次了,她不记得了,只是觉得刚刚得到的温暖忽然又消失了。她一边跑,一边流下了心酸的眼泪。
“让开!让开!”
背后忽然传来了急促的叫喊声,锦儿刚想回头却被那人从后面撞了上来,两人都跌倒在地,那人立刻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继续往下跑,仿佛是在逃命一样。锦儿缓缓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无奈地笑了笑,人倒霉了,走哪儿都会摔跤。
片刻后,背后又传来了异样的声音。锦儿回头一看,竟是几个佩刀的侍卫打着火把朝她这边冲来。她立刻从头寒到了脚,难道是来抓自己的么?她来不及多想,拔腿就跑。可是她的两只脚如何能跑得过人家十只脚呢?刚跑到巷口,她便被人两边架住,击晕,扛在肩上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锦儿慢慢地恢复了意识。当她睁开眼睛时,一道刺眼的阳光照进了她的瞳孔里,她轻轻发出了一声哎呦,用手遮住了光芒。
“你醒了?”
一个沉闷的女人声音从房间的另一边传来,锦儿揉了揉眼睛,好奇地往那边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祭师袍的女人盘腿坐在蒲团上,双目微闭,表情极为严肃。她再打量这间房,里面熏香缭绕,墙上挂着狰狞的面具,正面拱着一尊金漆的女神像,只是这神像很特别,一手拖着一只展翅高飞的鸟儿,一手抱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儿。
“你是谁?”锦儿问道。
那女人轻轻睁开了眼,侧过脸,露出了她那双美丽黑亮的大眼睛。她大概三十来岁,生得很美丽,年轻时应该更加动人。只是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没有一丝暖意,看上去冷冰冰的。
“你叫什么名字?”那女人冷冷地问。
“锦儿。”
“锦儿?你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么?”
锦儿连连摇头道:“我不知道,我莫名其妙地就被带到了这儿。请问你,这儿是什么地方啊?”
那女人把脸转了回去,轻轻摇头叹息道:“他们永远都是这样,别人的命都下贱的,可以任意糟蹋的!”
“请问……”
门忽然开了,锦儿的话被打断了,一个穿着华贵的男人走了进来,看了眼那背对着他的女人说:“为何还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