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音来不及动筷,扶着昭丝的手快步赶往玉衡殿。圣上已经昏迷了三日三夜,如何又忽然醒了?是回光返照还是那所谓的秘术起了效用?
当馥音赶到玉衡殿时,正巧姚妃,夏妃,锗夏尔公主,辞灵公主等人都侯在圣上的寝室外。她急急地问:“圣上果真醒了么?”
“我是这么听说的,”姚妃说道,“因此才特意坐了轿撵赶来,不想南宁王不许我们进去!”
锗夏尔等得不耐烦了,跳起来嚷道:“我要见父皇!我要见父皇!五皇兄你为何不让我见父皇!”
圣上寝室的门忽然打开了,南宁王和庞相国从里面走了出来。南宁王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材瘦削,颧骨略高,一双小小的眼睛很深邃,仿佛藏了许多事情。他阴着脸对锗夏尔训斥道:“谁叫你这儿大呼小叫的?父皇刚醒,身子弱得很,你怎么还是这样没规矩?”
锗夏尔翘起嘴巴道:“谁叫你不让我去看父皇的?我要看父皇!”她话音刚落,寝室里面传来了圣上咳嗽的声音。南宁王得意地说:“我说得没错吧,父皇真的已经醒了,你们这么多人围在此处太过喧闹,会影响父皇养病的。我看你们还是各回各的寝宫吧!”
诸人渐渐散去,南宁王见馥音也在,表情忽然变了,迎上去笑容温和地说:“馥妃娘娘也来了,您不是才回寝殿歇息么?”
馥音微笑道:“我听说圣上醒了,着急想见一面。”
“娘娘请放心,父皇这儿有我呢,您近来操劳过度,身子虚亏了不少,该好好补养补养。我府上有支野生的百年山参,我吩咐下人送来给娘娘……”
“不必劳烦王爷了,”馥音客气地打断了南宁王的话,“王爷还要照料圣上,那么本宫先走了!”她礼貌地向南宁王微微一笑,然后扶着昭丝的手缓步走了。
南宁王痴痴地望着馥音渐渐远去的背影,那婀娜的身段,那细女敕的脖颈,那曼妙的笑容,这一切都让南宁王着迷。自第一次在庞相国府上见到馥音后,他便再也不能忘记了!他贪婪地看着馥音,嘴里念念道:“总有一日,你会躺在我的龙塌上!”
“王爷不要太过心急了,”庞相国走到南宁王身边说道,“她如今还是你的庶母,别惹起不好的闲话。”
“她迟早会是我的!”南宁王翘起嘴角阴笑道。
“如今我们只等西陵王和立夏王回朝,有他们和他们的大军拥护,其他人就不敢再阻挠您了!”
“哼,到时候——”南宁王侧脸轻蔑地瞟了一眼圣上的寝室,“到时候,他也该去了!”
寝室内,病恹恹的圣上睁着两只浑浊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帐帘顶蓬,那上面有代表福寿的万字图案,他越看越迷糊,问旁边的小岁:“岁子啊,朕是真的要不行了么?怎么越看那万字图案越像一朵花呢?”
小岁忙说:“陛下好着呢!还会一日比一日好!您瞧,你都醒了,明后日便能下床了!”
“你想欺君么?”
“奴才不敢!”小岁跪拜道,“奴才只是想陛下快些好起来!没了陛下,奴才也不想活了!”
圣上笑了笑,喘了一口大气,这时候,他注意到龙塌不远处有床裹着的被褥,圆滚滚的,里面仿佛有人。他吃力地抬起手指了指那被褥问:“那是什么?”
“回陛下的话,那是南宁王送来的替死符!”
“替死符?什么东西……咳咳咳……让朕看看!”
小岁为难地说道:“南宁王吩咐过,那符只能放在那儿,不可移动,更不可揭开!”
圣上不以为然,吩咐小岁将他扶起来靠在软枕上,又吩咐小岁去打开那床被褥。小岁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褥旁,动手揭开了上面系着的黄色缎带,然后双手放在上面,使劲往前一推,那被褥自然地滚开了。像图穷匕见一样,床褥到了尽头,那裹着东西自然展露了出来,竟是一个**雪白,一丝不挂的女子!
小岁立刻偏过脸不敢看,圣上挑起眼皮看了几眼,问:“这就是替死符?一个女子,不着任何衣衫,便能替朕死么?”
小岁保持着姿势说道:“南宁王是这么说的!”
圣上看了小岁一眼,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可没笑几声他又咳嗽了起来。他捂着胸口说道:“你一个太监倒比那女子还害羞,你怕什么?你过去,看看她是谁家的姑娘?”
“回陛下的话,奴才不认得,全殷都的姑娘奴才也不能全认识啊!”
两人正说着,那女子身子忽然动了一下,从喉咙里发出了一点声息。没过多久,她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或许昏迷太久,她有点不适应这个新地方。她爬在地上侧脸打量着房间里的布置,当她发现两个男人直勾勾地看着她时,她这才猛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天哪!”她毫不慌张,手忙脚乱地抓起身边的被褥遮住了自己饱满雪白的**和修长女敕白的大腿。她双眼充满了惊恐,因为太害怕了,她嘴唇颤抖了起来,甚至忘记了呼喊救命。
“过去,”圣上指着小岁吩咐道,“去问问,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