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自尽来吓唬人!好好活着不行么?”安康年笑嘻嘻地往前走。
锦儿忽然心生一计,故意不时地往床后面瞟,这个神情果然让狡猾的安康年起了疑心。他盯着床后面帷帐片刻,问:“那后面有什么?你为何一直看着那儿?”锦儿连忙摇摇头说:“没……没什么!”她故意显得很心虚。
安康年自然不信,开始往帷帐那儿走去。他步伐很轻,显得格外小心翼翼,就在他转身走向帷帐时,锦儿蹑手蹑脚地拿起了地上的圆凳子,忽然扬起往安康年头上劈去!安康年反应迅速,转身就朝锦儿的月复部飞了一脚,锦儿惨叫了一声,连凳子带人滚到了一边。
霎那间,珀浓从帷帐里闪了出来,没等安康年转身,他手中的长剑就抵在了安康年的背后上。安康年惊了一下,浑身冒了一股子冷汗,咬牙切齿地说:“果然有人!”
“塔桑族安家的二公子居然擅自入关,真是胆大妄为啊!”
“你是谁?”
“你猜?不过,我相信你是猜不到的!”珀浓往锦儿那儿看了一眼问,“还站得起来么?”
锦儿捂着月复部,刚想说话,忽然一股血腥的味道直冲喉咙,她立刻趴在地上哇哇吐出了一口鲜血。珀浓没想到安康年下手这么狠,直接把锦儿踢得吐血了。他气愤地说道:“竟然对一个女子下如此狠手,你这样的人留在世上也是个祸害!”
“你杀了我,你也离不开这儿!”安康年冷笑道。
“我不会杀你,你还不配让我杀!”珀浓说完挥动长剑,斜下给了安康年后背一剑。那剑尖划过安康年背部时,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安康年痛得大叫了起来。
那个看守锦儿的男人立刻冲了进来,没等他反应过,珀浓已经将他击晕了,然后搂起锦儿匆匆离开了这个地方。
回到牡丹教坊后,珀浓立刻吩咐阿修去请大夫。锦儿已经陷入了昏迷当中,安康年那一脚实在太狠了!
大夫来看过之后,说锦儿内伤严重,性命垂危,需要用百年人参先把命吊住,然后再服食调养的汤药,而且需要不少时日才能康复。珀浓立刻派人去找徳金王爷,务必找来最好的人参。
徳金很快带着人参赶到了,他以为是珀浓出事了,吓得脸都白了。一进屋却发现珀浓好好地站在那儿,他大感惊讶问:“到底是谁受伤了?”
珀浓轻声叹了一口气道:“是杨锦儿!”
“什么?杨锦儿?是在侍奉过父皇的杨锦儿么?”
“对!”
“你怎么会……”
“你说来话长,人参呢?”
“已经交给阿修了,她伤得很重么?谁把她打伤的?”
珀浓紧握双拳,气愤地说道:“是塔桑族的安康年!”
徳金愣了一下,想了想说:“安康年?他好像是塔桑族安家的二公子,是吧?他怎么会入关呢?难道也是擅入?”
“看来正是!塔桑族的人根本不把先皇的话放在心上,谁想入关就入关,莫佳桑如此,莫佳桑手底下的人也如此!殊不知,殷都城内到底有多少塔桑族的人!”
徳金点头赞同道:“是啊,父皇这样一去了,塔桑族更觉得没有威胁。再说,前些日子馥妃娘娘死了,莫佳桑更加肆无忌惮!而且,据我所知,永周与莫佳桑之间有密切的联系,所以这更助长了莫佳桑的嚣张气焰!”
“永周王?”珀浓很不屑地冷笑道,“他以为真的可以掌控莫佳桑,他对自己太过自信了!莫佳桑这样做只不过是在利用他而已!论才智和头脑,他比不过莫佳桑!”
“那么我们要不要把这事禀报皇祖母?”
“不,不用告诉她老人家,我们只需要告诉另外一个人就行了!若这个人知道塔桑族另外有人入关,那么他一定会对莫佳桑大起疑心的!”
“谁?”
珀浓阴邪地笑笑说:“永周王!”
徳金恍然大悟,拍着手笑道:“果然还是你聪明!这样一来,永周王和莫佳桑之间必然会出现猜忌,这叫坐山观虎斗!妙啊!”
这晚,锦儿醒了过来。她睁开眼时,感觉自己月复部异常疼痛,轻微地动一动都觉得不舒服。耳边传来了熟悉的琴声,她能听得出来这是珀浓的琴声。
“难道这儿是牡丹教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