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不紧不慢地说道:“妾身想对王妃讲的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那就是未雨绸缪!”
永周王妃极为诧异地看了锦儿一眼,问:“本妃何须未雨绸缪?”
锦儿浅浅笑了笑,端起了桌上那晚红薯甜汤,用调羹搅了搅说道:“王妃别小看了这红薯甜汤,在您眼里这是下等东西。可在很多人眼里,这是很美味的甜汤。身处于不同的环境对同一样东西会有不同的看法。王爷与王妃也是如此!”
永周王妃越来越听不懂锦儿的话了,很不耐烦地说道:“好了,你别在这儿跟本妃卖什么关子了,你有话就直说,没话就离开!”
锦儿将红薯甜汤放回了桌上,顺手就打翻了。永周王妃问她:“你这是何意?竟然敢故意在本妃面前打翻东西!你这是在公然挑衅么?”
“妾身是在为王妃担心呢!”
“担心?何来担心?”
“王妃真的认为王爷登基之后一定会封您做皇后么?”
永周王妃和阿宁惊讶地对视了一眼,她心怀疑虑地盯了锦儿一眼,莫非王爷跟她说起过什么?这女人今日是来我这儿炫耀挑衅的?她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吧!
没等永周王妃开口,阿宁便说道:“锦夫人是不是太不懂规矩了?这样的事你也敢过问?”
锦儿藐视了阿宁一眼,反问道:“说起规矩,恐怕这里最不懂规矩的人就是你吧!我与王妃说话,何时轮到你这个奴婢来插嘴了?”
阿宁面不改色地说道:“我家小姐是千金之躯,不是人人说话她都要答的。她高兴答你哪一句便是哪一句,不高兴了就不答你,那么就由奴婢来答你,这就是我们家小姐的规矩!”
锦儿笑着点头道:“原来如此啊!妾身真是孤陋寡闻了。若是王爷来了,王妃爱伺候便伺候,不爱伺候便让你伺候么?”
阿宁的脸色立刻变了,大声训斥起锦儿来:“放肆!我家小姐面前你竟然大放厥词,还不快跪下向王妃请罪!”锦儿处之泰然,面色平静地在旁边椅子上坐下了。她慢条斯理地说:“昨夜里,王爷想让妾身伺候,妾身拒绝了。王爷都没有叫妾身道歉,你一个小小的婢女倒在此大呼小喝起来了,难道你比王爷还要高一等?”
阿宁从未遇见过这样跟她顶嘴的人,在这王府里除了王爷和王妃,就数她最得意了。不曾想来了个锦夫人,竟是个不容易对付的主儿。
永周王妃看不下去了,抬了抬手示意阿宁先别说话。她不屑地说道:“不用跟她计较,她是没事跑到这儿来逞能了。我就觉得最近王府里的风气太坏了些,需要好好整治一番,今日便是个好时候。阿宁!”
阿宁忙答应道:“在!小姐有何吩咐?”
“去叫舍管家来!”
“是!小姐!”
阿宁立刻派人去把舍管家叫来了,舍管家气喘吁吁地跑来,弯腰向永周王妃问道:“王妃,您有何吩咐?”
永周王妃瞥了一眼锦儿说道:“锦夫人不懂规矩,对本妃大为不敬。你是管家,理应知道以下犯上该受何处罚,是吧?”
舍管家点头道:“王府自有王府的规矩,若是以下犯上,一可责罚她关禁闭,二可罚她为触犯之人洗扫,若情节严重,那就可以将其逐出王府!”
永周王妃轻蔑地笑了笑,问阿宁:“你觉得刚才锦夫人对本妃如何啊?”
阿宁振振有词道:“那是极大的不敬!按理就该逐出王府!”
可儿不安地看着锦儿,却发现锦儿脸上没有丝毫惊慌的表情,稳稳地坐在那儿仿佛一点也不害怕。
舍管家向锦儿行了个礼问道:“锦夫人,刚才阿宁说的可是真的?”
锦儿点点头道:“没错,我刚才的确是冒犯了一个人。但这人不是王妃,而是阿宁!所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以下犯上,而以上责下。王妃管教不好下人,我便来为她效劳,何罪之有呢?”
永周王妃终于按捺不住心中怒火,指着锦儿呵斥道:“本妃说你冒犯了你就冒犯了!还用得着你来说?今日本妃若治不了你,那本妃就没法在王府里住了!”她对舍管家怒喝道:“将这贱人拿下,关到黑屋里,谁也不许给饭给水!”
可是,舍管家却没动,表情甚是为难。永周王妃震怒的表情慢慢转为了惊异,她问舍管家:“你耳朵聋了么?”
舍管家为难道:“启禀王妃,不是奴才不遵从。只是王爷早先就下了令,任何人都不许动锦夫人一根汗毛!若是有人不遵从,那就按王府里的规矩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