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怡缓步走近太皇太后,饶公公想阻止,却被肖玉怡吩咐人拉了下去。太皇太后面不改色地问道:“你想做什么?你想杀了哀家么?”
“不,”肖玉怡一脸奸笑地说道,“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你听好了,你的两个孙儿,成平王和南宁王,其实都是我杀的!”
“什么!”太皇太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肖玉怡哼笑道:“没错!是我杀的!我用铜手铐狠狠地击打他们的头部!本来我只杀了成平王,南宁王那个倒霉鬼自己跑来了,被我狠狠一击,竟击中要害,结果就死了!你瞧瞧,你的孙子都这么短命,你多可怜啊!”
“肖玉怡!”太皇太后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声。她从榻上站起来想打肖玉怡,可肖玉怡敏捷地往后一退,她就扑到在了地上,骨头似乎发出了一声碎响。
肖玉怡蹲下轻蔑地笑道:“我早告诉过你,好好待着别找麻烦!是你自己不听话,非要给自己找难堪!”
太皇太后指着肖玉怡咒道:“你真的会不得好死的!”
“哼哼哼,人死了到底是什么样儿谁见过?活着的时候就该好好活着,何必想什么不得好死呢?太皇太后,你一定很生气吧!”
太皇太后的脸越来越红,全身不住地颤抖了起来,两只眼睛一翻顿时晕死了过去。肖玉怡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等饶公公跑进去时,太皇太后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两个时辰后,太皇太后殡天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
锦儿几乎不敢相信,她急匆匆地赶到绮罗殿时,白帐已经挂起,众仆婢哭声一片!
“怎么会这样?”锦儿轻轻地晃着脑袋问道。
这时候,肖玉怡一身素服来了。她脸上那得意的表情分明是来显摆的,不是来哭丧的。她径直走到太皇太后灵前,故作哀伤地说道:“太皇太后您去得真匆忙啊!不过您真的老了,该歇息了!”
饶公公愤怒地站了起来,指着肖玉怡喊道:“是你!是你气死了太皇太后!”
肖玉怡厉声喝道:“大胆奴才!你是伤心糊涂了么?本宫何时气过太皇太后?”
谁都没想到,饶公公忽然用头撞向了肖玉怡,肖玉怡连声惊叫,躲避不及,被饶公公撞倒在地,滚下了台阶。随行的宫婢立刻慌手慌脚地去搀扶她。谁知道她竟捂着肚子大呼好痛,紧接着身下流出一股殷红的血水!
有人惊呼道:“娘娘小产了!”
这一喊让所有人都回过神了,锦儿立刻吩咐宫婢:“赶紧将她抬回寝殿去!即刻去请御医!”
宫婢们胆战心惊地抬走了肖玉怡,地上留下了醒目的颜色。这颜色与高高悬挂的白帐是那么地格格不入!
“太皇太后,奴才随您去了!”饶公公大喊一声,一头撞向了柱子,当场毙命!
锦儿被饶公公的忠心所震撼,久久不能平息心中的情绪。同一日,加上肖玉怡肚子里的那个,已经有三人去了。这些人就像她头顶上飘过的风一般。她忽然觉得世事变迁太快,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
很快,阳明殿传来消息,肖玉怡滑胎了。永帝知道后震怒,下令诛杀饶公公九族!锦儿立刻赶往了阳明殿。
肖玉怡还在床上痛哭,永帝板着脸坐在外间。锦儿进去后,永帝便说:“为了安抚怡淑媛的伤心,朕要为怡淑媛举行正式的册封典礼!”
永帝以为,太皇太后已去,谁还会来阻拦呢?锦儿口气冷淡地说:“陛下既然有此意,那就尽照陛下之意吧!只是臣妾体弱,恐怕册封那日无法前来。”
永帝瞪着锦儿问:“你非要这样与朕为难?不过是个册封之礼,你还是不肯?”
锦儿答道:“臣妾早说过了,别人可以,就肖玉怡不行!”
“为何肖玉怡不行?”
“她名不清身不正,很难为宫中诸人表率!若是陛下一意孤行,臣妾也无话可说了!再者,陛下为了她,要诛连饶公公九族,这样的重罪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
永帝此时已然耐不住性子了,大声责问锦儿:“他撞坏了怡淑媛的龙胎,朕如此责罚算轻了!难道你认为朕责罚重了?敢情你不是来看怡淑媛的,而是来为饶公公求情的?”
锦儿道:“饶公公的确有错,但他九族何辜?陛下要责罚饶公公,臣妾自当不拦!怡淑媛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怡淑媛更当为她死去的孩子积德!请陛下收回成命!”
“杨锦儿啊杨锦儿,朕一再对你忍让,你竟然连番顶撞朕,看来朕太宠爱的人是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