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无奈地笑道:“毁了又怎么样?安家是你的爹的,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时问过你我的意见?所以,康若啊,娘希望你能去你祖父那儿。”
“你要我云照城?”
“对,正好你祖父八十大寿,你就替娘回去看看祖父好么?”
“但是……”
安夫人紧紧地抓住安康若的手说道:“别但是了!听娘的话,好么?你去了那边,娘也放心了!要是有什么风除草动,娘一定及时去云照城。”
“难道不劝劝爹和二哥了么?”
“你劝得住么?或许你说得太多,知道得太多,他们更不会放你走了!被权力冲昏了头脑的人是没有人性和理智的!听娘的话,去云照城,好么?”
安康若思索了片刻后,微微点了点头。安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其实娘很喜欢青采,若不是你爹阻挠的话,娘真的很想青采做娘的媳妇。但是,你们注定没有缘分,不要再难过了,重新开始吧!”
安康若惨淡地笑了笑,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三日后,安康若以外祖父大寿为由去了云照城。安子年和安康年没有在意,因为他们更在王宫里的动静。听说,邱布已经查出了一些眉目,矛头似乎指向了他们安家。
莫佳桑召见了安子年,安子年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进了正殿,莫佳桑吩咐左右人退下,只剩下他们两人,气氛显得有点怪异。
莫佳桑将一本奏折丢在了安子年面前,安子年捡起来一看,是邱布写的弹劾奏折,内容是安子年不服从王命,任由手下人滥杀无辜!
安子年立刻下跪道:“陛下,邱布所言全是胡扯!微臣忠心于塔桑,忠心玉莫佳氏族,这些年臣是兢兢业业为先王和陛下效忠的啊!”
莫佳桑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孤才没有理会邱布的话。孤以为树大方能招风,若不是先王和孤委你以重任,别人就不会妒忌。”
“陛下英明!”
“孤以为,安卿家为塔桑效力多年,真的应该歇息了,把手里的事交给康年,如何?”安子年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了!他忙说道:“微臣不觉得疲惫,希望继续为陛下效力!”
莫佳桑摇头笑道:“可是孤真的不忍心看着你一把年纪了还如此操劳。所以孤决定了,封你做护国公,赐了信中为封地,去那儿好好养老!”
安子年脸色微变,抬起头来问莫佳桑:“陛下是要驱赶微臣么?”
莫佳桑迎着安子年质问的目光冷笑道:“孤是要奖励卿家你!护国公可是一等封爵,难道你认为不够么?”
安子年冷脸道:“这封号的确够大,但恐怕微臣无福消受!”
莫佳桑不慌不忙道:“其实孤这么做也给卿家你一个台阶下。邱布已经查到,刺杀青采母亲之人乃是你军营下一个叫芒松的副官。此人擅长侦察和剑术,青采母亲脖子的剑印正是他所留。他明知青采是孤要送去给大周皇帝的,却还要去刺杀她,为何呢?这样说起来的话,与卿家你倒月兑不了干系了!”
安子年哼笑了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孤以为,卿家年事已高,实在无法担负太过沉重的任务。孤要把这些事交给更为年轻的人来做,比如你的儿子安康年。让安康年来继承你,你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
“陛下是要给康年封赏么?”
“当然,孤要封安康年为兵中郎,让他继续留在兵营里。”
安子年明白,这表明是升了安康年,但实际上却把他手中的权力分走了。他心里暗暗骂道,好个过河拆桥的家伙!
“卿家为我塔桑效力多年,实在应该歇息了,所以此事就这样决定了!”
安子年阴沉着脸退了出去,莫佳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锦儿从屏风后走出来说道:“他大概不会这样甘心的!”
“我就要逼他,逼他造反!然后再拔掉这根刺!”“看来塔桑要有一场大风浪了!”
安子年气急败坏地回了家,将莫佳桑的话告诉了安康年。安康年气愤道:“爹,我们还坐以待毙么?我早说过了那桑王靠不住的!”
“我知道!但这事还不能太草率了!我要跟王太后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