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嚣张地离去后,柯思琪惊得跌坐在了宝座上。缠枝忙上前搀扶着她问道:“娘娘,西王后到底说了什么?”
柯思琪大喘了一口气道:“她知道了——我和卓雅的关系!”
缠枝惊讶道:“怎么可能……那关系知道的人很少,西王后为何会知道?”柯思琪甩甩头道:“我正纳闷呢!安子年不可能说,你我不可能说,那还会有谁呢?”
“娘娘别生气,西王后是想以此要挟您么?”
“她要解药的配方!”
“那您给她就是了!即便陛下服下解药,何时苏醒过来也未可知;更何况再过两日,安大人就能结集西蒙国和云照国的军队,一举夺下王宫。到那时,陛下再醒过来,又有何用呢?”
“哼!那好,哀家就暂且顺了她临死前的心愿,把配方给她送去!让她和那群御医们焦头烂额去!哀家就坐等安相国杀进王宫来!”
柯思琪如约在旁晚之前让缠枝将配方暗中送了过去。御医主官看过配方后立刻动手为莫佳桑重新调配解药,莫佳桑服下后,又吐出了一些余毒,面色稍微缓和了。御医主官大喜,对锦儿禀道:“娘娘,看来这配方是没有错的!只要陛下再多服食几次,配合调养之方,应该可以很快会苏醒。”
锦儿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小口气,她打发了御医主官,快步走到床前,握着莫佳桑那只略显冰冷的手,双眼含泪地说道:“好了,这下终于找到医治你的办法了!你再等等,我一定会让你清醒过来的!”
御医主官按照新方子又给莫佳桑服食了几次,莫佳桑的脸色渐渐有些泛红了,双手微微有了知觉。锦儿开心得不得了,但她不敢到处宣扬,并且严令伺候的人不能离开锦华宫,直至莫佳桑苏醒过来为止。
锦儿满心地以为,再过几日莫佳桑就能苏醒了。可有一晚,邱副相带着人匆匆进了宫。锦儿一看他那神情就知道一定出大事了!
“娘娘,不好了!西蒙国的人忽然在城外三十里处驻扎,似乎有进攻塔桑的意图!”
“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塔桑与西蒙素来没有恩怨啊!难道西蒙想趁人之危?”
“臣以为这应该是安子年的伎俩!他一定是串通了西蒙国,甚至有可能还串通了日照国,企图谋反!”
锦儿听完心里大惊,不住地摇着头说:“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只要再坚持几日,陛下一定会醒的!安子年真是用心险恶啊!”
邱副相道:“如今,城内外都形势严峻,臣以为无论如何要保住王宫,守住城门,否则安子年的计划就得逞了!”
“没错!一定要守住城门,不能让西蒙国的人攻进来,屠杀城内的人!邱副相,一切就靠您了!”
“臣,必当竭尽所能,守卫住城门!臣会派一干亲卫守护娘娘和陛下,万一情急,这些亲卫会护送娘娘和陛下先行逃离!”
“本宫明白!”
邱副相说完匆匆离去了,锦儿目送他离开锦华宫,迎面险些被一阵夜风吹倒。可儿上前为她添了一件披风,轻声说道:“娘娘,您在担心什么?”
锦儿迎着这有些寒冷的秋风,念念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是啊,闻着这风的气儿,像是要下大雨似的。有句俗话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拦也拦不住的!”
“可儿,你说我们能过这一关么?”
“一定可以的!娘娘您是福星,没有您过不了的坎儿!”
锦儿酸楚地笑了笑,拢了拢肩上的披风,缓步朝里走去了。
接下来一日里,锦儿听到了很坏的消息。西蒙国的人果然开始攻打塔桑,来势汹汹,仿佛要一口吞了塔桑。邱副相一面要防着安子年一面指挥着将领们积极抵抗。
到了第六日夜里,柯思琪站在宫门外望着灰黑的夜空,久久凝视无语。缠枝走出来问道:“娘娘,您要添件衣裳么?”
柯思琪摇摇头道:“不用添了,我们换见衣裳吧。”
“娘娘的意思是……”
“哀家想,安相国那边应该有动静了。”
“真的么?”
“我们也该在这王宫里做些事情了,走吧,换衣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