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安子年的内忧和外患都暂时解除了。但他仍旧布置下严密的城防,以防莫佳桑或者西蒙人,然后再大肆宣布正式成立安国,自称安王殿下,封柯思琪为王后。
当卓雅听到这个消息后,她十分不解,迫不及待地去见安子年。她当面质问安子年:“为何王后不是娘?而是王太后?”
安子年从鼻腔中哼了一声,不屑道:“你娘?她怎么配做我的王后呢?从今以后,你没有那个娘,也没有安康若这个哥哥了!”
卓雅着急道:“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说啊!”
安子年口气温和地拍着卓雅的手说道:“乖女儿,听爹说,爹也不想这样啊!但是你娘太执拗了。当爹需要日照国相助时,你娘却在背后捅了爹一刀,使你外公不肯出兵相助,你说这还是一家人么?”
卓雅低下头来,沉默不语了。近来她时常这样发呆,似乎有许多问题想不明白。比如说,一眨眼这王宫就成了安家的了;又比如说,一眨眼她就是公主而不是东王后了;再比如说,一眨眼她就失去了曾经最爱的丈夫……
回到秋冥宫后,卓雅看见了柯思琪派人送来的新袍,是在安子年登基那日穿的。但是卓雅一点心思也没有,只是懒懒地看了一眼。她的心仍旧很痛,为了那曾经的丈夫!
塔桑城内看起来风平浪静,邱布的余部已经全部撤出了城内。莫佳桑事先早有准备,在塔桑城外五十里左右有一处深山,叫休莫山。他在山内暗中建造了营地和军队,以备不时之需。邱布等人正是去了休莫山营地。
但次痕和锦儿却迟迟没有露面。邱布派出探子,不久后,探子带着几个逃出来的侍卫回到了营地。其中一个侍卫说:“次痕大人跟我们本是一块儿从密道出来的。但可惜身后追兵扔了不少火炮,所以我们就走散了。”
邱布不得不再派出探子去打探,但是仍旧没有找到次痕和锦儿。莫佳桑还陷入昏迷中,邱布的心不得不再次悬起。要是莫佳桑不醒来,这一堆人该何去何从呢?
有一日,营地看守带来了一个人。看见这个人,邱布的心稍微有了一丝安慰,因为这人是他的二女儿邱馥香。馥香本来跟着师傅住在西陵仙峰,听说塔桑出了事,她立刻赶了回来。
馥香与母亲和弟弟们一一见过面后,便来看望昏迷中的莫佳桑。当她看见莫佳桑那张虚弱的脸时,心里十分难受。三年前她离开时,莫佳桑是那么地精神奕奕,高大魁梧。如今看见这副模样,她险些掉下眼泪来。
邱布在旁叹了一口气道:“女儿啊,你还是回西峰仙岭吧。”
馥香揉了揉眼角,转过身来说:“爹,我既然回来了,又怎么忍心丢下你们呢?我会留在这儿帮助您!”
邱布摇头叹气道:“唉……你在这儿只会多一份危险,你还是回去吧!”
“不!”馥香坚决地摇着头说,“若是莫哥哥能醒过来,那么塔桑就有救了!”
“但他何时会醒来,谁也说不准啊!”
“我有办法!”
邱布惊异地看着馥香问道:“你果真有办法?”
馥香用力地点着头说:“这个办法虽然有些危险,但事到如今,我们不得不冒这个风险!这法子是师傅传给我的,叫浑血定魂法。”
“这法子有何风险之处?”
“被使过这法子的人会留下后遗症,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反应,莫哥哥会有什么反应我无法预料到,但至少这样的话,莫哥哥可以醒过来,而且恢复健康!”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不妨一试吧!”
为了避免其他人有其他的猜想,这事只有邱布和馥香知道。邱布亲自在门外把关,馥香则进入房内为莫佳桑使法。
她走到莫佳桑的床边,抬起手温柔地捋了捋莫佳桑的头发,细语说道:“莫哥哥,记得姐姐去殷都时曾经恳求过我,希望我能让你永远地记着她。那时候,我不忍心看姐姐独自悲伤离去,所以便在你心里种下了忆花结。没想到今日这忆花结能救你性命。其实这世上没有什么浑血定魂法,我不敢把种下忆花结的事告诉爹爹,因为这是我和姐姐之间约定好的秘密。如今,我便将这结打开,忆花是百毒不侵的花,这也是你为何会中毒七日而不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