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陛下的反应正如魏妙所料,对锦儿的胭脂十分满意,并要求锦儿再制作出七种味道,凑足八种,一起作为庆贺之礼。
锦儿被留在了宫中,因为女王的赏识,她被派到了女王专门的凝妆阁。魏妙为了加快进度,还给她派了一位助手,叫真盈。
真盈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她长着一双大眼睛,眼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她一见到锦儿就激动地说道:“你就是被女王特招进来的师傅吧!我听说过你!你知道么?你太厉害了!凡事能到凝妆阁来的人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的,唯独你是女王特招的!师傅,我以后就跟着你了!”
锦儿没什么反应,只是对真盈淡淡一笑,然后就走进了女王为她专门安排的房间。房间里有各种制作胭脂水粉的工具,墙边架子上罗列着不同的香料。所有的东西都让锦儿是如此地熟悉,仿佛又回到了玉颜坊。她鼻头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真盈好奇地看着她,问道:“你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么?”
她勉强笑笑,点着头说:“是啊,想起了以前的作坊,所以有点感触!”
真盈笑道:“大家都说你是从关内来的高手呢!那么,锦师傅,我们从什么地方开始呢?”
“制作胭脂最忌讳一个字:忙!我要先熟悉一下环境和所有工具香料再说。”
真盈是个热情活泼的姑娘,这一点正好弥补了锦儿的寡言少语。她用那张快嘴为锦儿一一介绍了凝妆阁的大致分布以及主要的人和事,然后是工具和香料。这一日下来,她的嘴巴都快说干了!
锦儿感激地朝她笑笑说:“你先回去歇息吧,辛苦你了!”
真盈问:“那您?”
锦儿盘腿在案板前坐下道:“我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想些事情,你先回去吧!”
真盈只好先离开了。她刚走出来,同伴元宁蹑手蹑脚地跑过来问她:“今日你们做了什么胭脂?”真盈失望地摇头道:“什么也没做,我做了她一日的向导呢!”
元宁皱起眉心,奇怪地问道:“她什么都不做?女王陛下让她在十日内交出八种味道的胭脂,她一点功夫的没做,真是个奇怪的人。”
真盈拍了元宁一下,悄声说道:“我告诉你吧,她一看就是高人!”
“怎么看出来的?”“她很少说话,表情严肃冷峻,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算了吧,要真做出八种令女王陛下满意的胭脂再说吧!若是做不出来,到时候就丢脸丢大了!”
“不可能!”
两个姑娘一边争执一边往外走去,凝妆阁忽然完全安静了下来。别的房间已经灭灯了,唯独锦儿的房间还亮着。她静坐了会儿,打开了随身带来的木匣子,里面是她之前所做的各种香水。
女王心意她已经揣测到了七八分,一切都在按照她所期望的方向发展。看着这间陌生的房间,她觉得有些孤助无缘。但这些算不得什么了,最难受最孤单的时候她已经渡过了。从今日起,她便要在这儿为自己开创出另外一片天空!
“莫佳桑啊……你竟如此背弃了我……你终会尝到随意背弃他人所要受到的惩罚的滋味!我玉锦胭一定会再次站在你的面前!”
天亮之后,当真盈回到凝妆阁时,她惊讶地发现锦儿已经开工了。她急忙走过去问:“您昨晚没有睡觉么?”
锦儿一边忙碌着手里的活儿一边淡然地说道:“从今日起我便住在这儿了,你一会儿去帮我把被褥抱过来就行了。”
真盈惊讶地问道:“您要住在凝妆阁?”
锦儿看了真盈一眼说:“我不想重复我的话,明白了吧?”
真盈忙点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去办!”
从此,锦儿便是凝妆阁为家,十日后,她向女王呈上了精心调制的另外七种胭脂。女王一一看后,十分满意,连连点头说:“凑足八种,正好取八字的好意头啊!”
锦儿道:“八字乃有成双的意思,陛下英明!”
女王唤锦儿到跟前笑道:“你不仅有一双巧手,更有一只灵敏的鼻子。你往后就留在王宫里,专为本王制作脂粉吧!”
锦儿下跪道:“奴婢不甚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