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喜服是一片红彤彤,将馥香裹在其中,衬得馥香那女敕白的脸蛋更加娇俏可爱。魏妙不禁赞道:“这实在是太美了!桑王陛下真是好福气啊!锦师傅,你说呢?”
锦儿心里不禁妒恨三分,但她依旧微笑着点点头。魏妙道:“若是再配上锦师傅的胭脂,那就更绝妙了!你们不知道,锦师傅这胭脂有个绝妙的好处,需配合合卺酒才能起效用!”
邱夫人忽然拍手道:“对了,我要去看看为他们准备的合卺杯!因为准备仓促,没有羊脂白玉雕的合卺杯,只能用银杯代替了。”
馥香摇头笑道:“不碍事,什么杯子都一样。”
魏妙取笑道:“正是呢!只要是与桑王陛下成婚,馥香小姐就不会在意是什么合卺杯了,是吧?”
馥香害羞地低下了头,这时,阿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锦儿的心猛地一下揪了起来!杀害次痕的凶手就在外面!
阿进是来请馥香和邱夫人去檀香阁的。魏妙和锦儿出来后,魏妙问她:“要不要跟我去外面逛逛,我们不走远了,省得丢了。”
锦儿轻轻地摇了摇头,比划着想歇息。魏妙道:“那好,你就先回房去歇息吧!”
锦儿漫无目的地往回走,穿过花园时,她遇上了崔先生,忙将头低下来行了个礼。她那显得有点仓促的低头,引起了崔先生的注意。
崔先生停下脚步,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眼,点头道:“哦,你就是那位锦师傅吧?”
锦儿微微点头,匆匆离去了。崔先生是何等聪明之人,她怕崔先生看出破绽来。可向来敏感且聪明的崔先生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偏偏说不出来究竟是什么。
就在崔先生举目远眺锦儿的背影时,小四和阿三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小四嘻嘻笑道:“先生还舍不得人家呢!看来该给先生找位师母了!”
崔先生笑道:“是你这小子想媳妇了吧!等我们攻回塔桑,我必定向陛下奏一本,赏你个漂亮的媳妇!话说回来,你们去哪儿了?”
阿三笑道:“我们下了一趟山,贩了些酒回来。陛下说明夜不醉无归,谁都喝个痛快!”
崔先生点头道:“那是!明日就是陛下与馥香小姐的大婚之日了!”
小四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可怜了西王后,就这么没了!”
“嘘!”阿三小声道,“你还敢提西王后么?邱副相交代过了,西王后已死,不要再陛下面前提起西王后,你怎么老是记不住啊!”
崔先生也在心里默默地想,西王后难道真的就已经不在人世了么?她是拥有凤格的人啊!
成婚前一晚,按照老习俗,媒人要为新娘梳头祝福。莫佳桑和馥香原本没有媒人,魏妙一时兴起,便充当起了媒人。
新房里传来了魏妙和馥香等人开心的笑声,锦儿独自站在屋外,心里无限凄凉!明晚此时,莫佳桑将会搂着另外一个女人,他们会喝着合卺酒,会互相说着心底里的私话,会亲热地好像一个人似的……
“不!”锦儿不愿再想下去,捧着头显得有点痛苦的样子。
小四正好送东西过来,看见锦儿脸色不对,忙走过来问:“锦师傅,你怎么了?”
锦儿一听是小四的声音,急忙转身就跑。可早上刚下过小雪,那石梯上有些湿滑,她一不留神就踩滑了脚。眼见要撞下去了,她惊得大叫了起来,却忽然感觉有一只手牢牢地拽住了她的胳膊。还好,没有摔下去!
“没事吧?”
是莫佳桑的声音!锦儿此刻听到他的声音时,眼泪忽然快要流出来了。她用力地甩开了莫佳桑的手,转身就跑了。
魏妙见状忙向锦儿喊道:“哎!你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可以对桑王陛下如此无礼呢?”
莫佳桑淡淡一笑道:“魏大人不必介怀,她大概是不太适应这儿的生活,心里有些烦闷罢了!”
魏妙嘟囔道:“可当初嚷着要来的是她自己呀!真是的!”
锦儿一口气跑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哀泣了一阵。她的心从进休莫山那一刻就纠结在了一起,又是伤心,又是恨,又是绝望,又是心痛,一颗心如何能承受得了这么多感受!她此刻甚至有了想逃的念头!
“何必活得这么痛苦呢?”
锦儿惊愕地转过身来,竟然是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