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算是想明白了!我不要什么爱,不要什么莫佳桑,富舍宁,我只要我自己,我只要守住父王的江山和王位!我要那些欺负过我和欺负过我父王母后的人统统都倒霉!一个小小的蒋拂我怕什么?这儿是我的地方,该怕的人是他!”卓雅说完仰头大笑着离开了那儿。
缠枝带着一脸的惶恐回到了柯思琪身边,将刚才卓雅说的话禀报了柯思琪。柯思琪心里一阵发怵,担心道:“我真怕卓雅会想不开啊!她越是这样我心里越害怕!从前她绝不这样的!”
缠枝道:“是呀!公主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奴婢真是替她担心啊!”
柯思琪道:“蒋拂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娶卓雅!大周皇帝珀浓送来了他来,分明就是有意贬低我们塔桑。若不是眼下形势危急,我真不想用这个办法!不过这样也好,可以叫卓雅看清形势,也让她明白谁才是对她最好的人!”
这时,宫婢来报说安康年求见。柯思琪立刻心烦地说道:“去打发他,缠枝!就说我应付蒋拂很累了,明日再见他!”
缠枝听命出去了。安康年正站在宫门口,看见缠枝出来了,他便知道柯思琪一定不想见他。
“王子殿下,王后娘娘她……”
“不必说了,她准是不想见我是吧?”安康年用很不悦的口气说道,“可是母后这样躲着我也不是办法吧!”
缠枝赔笑道:“娘娘并没有躲着王子殿下,她只是忙于应付蒋拂,有些疲累了!”
“罢了,我明日再来。她总不能躲着我一世吧!缠枝,你最好劝劝母后,父王已经病成那样了,塔桑必须有一个新的王!”
这便是安康年此次前来的目的!他催着柯思琪将大权交出来,由他继伟。特别是蒋拂到了塔桑后,他生怕柯思琪有其他想法,心里更着急了!
蒋拂回到自己住的迎宾阁后,便打发雷霆,拍着桌子怒骂道:“那母女俩以为我蒋拂是什么人?那种女人也要我蒋拂接受?我蒋拂好歹是上将军家的公子,去要与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成亲,实在是太过分了!”
“公子,这婚事是陛下亲赐的。就算您有再多的不满,也要先尽量应付那母女才是!”一个仆人端着一杯热茶走进来笑道。
“正理你说,那安卓雅可恶不可恶?她自己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反倒有脸来告诉我,这女人的脑袋多半有毛病!”蒋拂拿过热茶喝了两口便丢在旁边,“正理你说我该怎么对付安卓雅那女人?”
“公子完全可以视她为无物,免得心里不痛快!公子只要忍到掌握了塔桑大权的那一日,就可以一脚把安卓雅踢开了!”
“那是迟早的事!正理,你去打听打听安卓雅在宫里还做了些什么不耻的事。”
“是的,公子!”这位叫正理的仆人很听话地离开了。他遵照蒋拂的吩咐,去向宫里的宫婢套话,渐渐地打听到了一些事情。就在他准备去向蒋拂复命时,他忽然看到了一个人,快步跟了上去!
“是宛霜么?”他轻声喊道。
前面那个宫婢停下了脚步,去没有立刻转身。稍过片刻后,她压抑着声音说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宛霜!”
“我是贾正理啊,宛霜!你不记得我了么?”
“不好意思,你真的认错人了!”那宫婢说完匆忙地消失在了小径上。
“难道我真的认错人了?”
那个仆人正是宛霜的表弟贾正理。自从他听说宛霜因为刺杀了张玉林而被处斩了,他就变得意志消沉,更加受人欺负。但后来他遇到了蒋拂,蒋拂收留了他,使他改变了自己,忠心地为蒋拂办事。
刚才看到那个宫婢时,贾正理以为自己看到了宛霜,但没想到对方却说认错了人。贾正理心想,或许是真的看错了,宛霜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蒋拂和卓雅大婚之前,蒋拂需要按照礼数在清安阁斋戒七日。蒋拂是个喝惯酒吃惯肉的人,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清规戒律呢?他吩咐贾正理偷偷去弄些荤菜来。
贾正理用银子收买了两个宫婢。这两个宫婢答应他,悄悄从司膳房里拿些食物出来。他在司膳房外等候时,忽然又看到了那个长得跟宛霜很像的宫婢。这宫婢正和别人说话,他细细地听了一回,嗓音竟与宛霜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