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白不再理会烛影,他去了最近的茶楼,想打听点最新的消息。他刚走进茶楼,就听见里面已经议论纷纷了。有人说安康年要继位了,有人说莫佳桑立刻就打进来了,更有人说大周已经派出了大将,总之每种版本都有。
贺白刚坐下不久,几个官兵就冲了进来,大声嚷嚷地要清点茶楼里的人,吩咐掌柜的把所有人都叫出来。
其中一个官兵走到贺白面前问道:“你是哪儿人?什么时候来城的?城里有什么亲戚朋友?一一说来!”
贺白道:“我来塔桑城已经很久了,来逛逛,没朋友!”
“没朋友?只是来逛逛?”这位官兵似乎很不相信贺白说的话。他上次打量了贺白一眼,又问道:“叫什么呀?”
“阿贝!”
“哪儿的人?”
“铁骑山的。”
“旁边这小丫头是谁?”
贺白还没回答,烛影就抢先说道:“我是他未婚妻!”
贺白瞪了烛影一眼,烛影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说:“我叫阿影,你们还有什么要查问的?”
旁边一个副将模样的人走了过来,问道:“姑娘哪儿的人?”
烛影不耐烦道:“我未婚夫是铁骑山的,那我就是铁骑山的!你们有什么就快问吧,磨磨唧唧的!”
那副将听到最后几个字时,眉头一皱,说道:“姑娘的声音好熟啊,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贺白心里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那副将极有可能是在上次拦截蒋拂时与烛影交过手的人!他立刻朝烛影递了个眼色,道:“你前几天才来塔桑城的,对不对?”
烛影朝贺白眨了眨眼睛说:“不对啊,我早就来了,跟你一起来的!”
那副将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了烛影几眼,向身后的官兵招手道:“把这丫头带回去!”
贺白忙问道:“这位大人,这是为何?”
副将指着烛影厉声说道:“我怀疑这丫头是上次帮忙拦截驸马大人的人!所以我要带她回去盘问,你最好不要多事!来人,将她带走!”
“不行!”贺白将烛影挡在身后。烛影却推开了贺白,一脸坦然地对那副将说:“没错,我就是那个帮富舍宁拦截驸马的人,抓我吧!”
“烛影!”贺白表情严肃地喝道。
“而这位就是当时带着面具的男人!”烛影这样解释道,“所以你也要抓他!”
“好哇!”那副将退后了几步,挥手道,“果然是这两人!赶紧抓住他们!”
贺白来不及跟烛影算账,一面应付那些官兵一面退出了茶楼。打得正酣时,小四从二楼探出了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想到他正好看见了贺白的脸。他嘟囔了一句说:“见鬼了!那不是邱布大人身边的阿平么?”
莫佳桑问道:“谁?”
小四收回头说:“楼下那打架的是邱布大人从前的侍卫阿平。不过听说不久前阿平出去执行任务死了,再也没回过休莫山军营了。”
“真有这样的事?”莫佳桑说着推开了窗户。他仔细看了看贺白的脸,觉得那双眼睛很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
小四在旁边调侃道:“阿平一定不是死了,而是嫌军营里苦闷,自个儿逃出去了!”
莫佳桑皱着眉头问:“小四,你过来看看,你觉不觉得他的眼睛跟心姑身边那带面具的很像?”
小四一听,忙凑到窗前好好地看了看。他越看越觉得像,而且看贺白的身法招式,也与那面具男很相似!他抓了抓脑袋,奇怪道:“这是怎么回事呢?阿平跟心姑?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楼下的贺白不敢恋战,带着烛影仓皇地窜巷子逃走了。他不敢直接回到心姑所在的雨伞铺子,只能先逃回了地下室。
“你不要命了么?”贺白大声地质问烛影。
烛影呵呵地笑了起来,说:“今日真开心!至少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
“你是师傅的女儿,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我还不至于那么忘恩负义!”
“你本来就是个忘恩负义之人!若是你还记得我爹的恩情,就会履行诺言娶我!不过还好,你至少是个有良心的人!”烛影又笑了,笑得很开心。
贺白心里生气,可又不能对烛影怎样。他转身往地下室阶梯走去,烛影拦住了他问:“你要去哪儿?”贺白道:“心姑还在雨伞铺那儿,我要去接她回来!”
“你一出去便有官兵追你,你去不是送死么?”
“但我不能丢下心姑一个人在雨伞铺里,那样她会有危险的!”
烛影咬紧牙关点头道:“那好,你出去吧!只要你出去,我就去衙门自首,然后被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