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的是侍卫头领冷烈,渊琉璃自知是逃不掉了,便有些说笑的答:“若我说是闲来无聊闹着玩,你信吗?”
冷烈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眼睛一直盯着她,分明是想知道真正的答案,渊琉璃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我杀了柳妃!”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有茹嫔!”此刻她很平静,事已至此,她还能如何选择?只能等待着死神的裁决罢了。
“什么?娘娘怎会如此糊涂?这可是杀头的罪名!为什么娘娘不……”冷烈说道这终还是没再往下说,他本是想告诉渊琉璃为何吧再等等,等皇上平定了一切后,必然会给她一个公道,而如今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了,毕竟当今的皇后杀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贵妃。
渊琉璃摊开双手幽幽的说道:“看啊,我浑身都沾满了鲜血,纵使那些人都该死,老天又怎会让我好过呢?不过,没人能砍得了我的头,因为,我会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说完便抽出腰间的匕首准备刺向心窝,令她始料不及的是冷烈竟然紧紧的握住了刀身……
看着从冷烈手心渐渐涌出的血液,渊琉璃有何迷惑了,她不是很能看清楚冷烈此时的表情,但却能感觉到那份保护她的温柔,这让她想起了寿宴那晚,月光下,冷烈温柔的递给她一张纯白的手帕的情景。她松开了刀柄,有些无力的问道:“为什么不让我死?是想将我交给皇上亲自处置吗?还是说,你在同情我?”
冷烈反手握住刀柄,定定的说道:“不是同情,是怜悯,我从来没想过要你死!”这是他第一次不以君臣之称,也是第一次感觉离渊琉璃那么近,他从没想过要伤害他,一直以来,他只希望她能过得快乐!只是他永远也忘不了她小产那日的神情,同时失去两个最重要的人那种无助和绝望,所以他也理解如此弱小的她会如此处心积虑的去杀人,是因为仇恨太深。而这种恨,他比谁都明白……
渊琉璃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人,要读懂一个男人的心有何难?在冷烈用手握住刀身的那一刻,她便知冷烈对她是有情意的,所以便试着孤注一掷,正色说道:“既然你怜悯我,就现在杀了我,让我至少不会死得那么凄惨,要么就放了我!”
沉思片刻,冷烈撇过了脸背向着渊琉璃,而这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要放了她,渊琉璃有些感动,又担心的问道:“放了我,你不怕皇上知道了责罚你吗?”
冷烈没有转身,依旧负手背对渊琉璃:“我只当今夜没见过你。若是皇上真的知道了,那也是我怪我运气不好。封国吧,那里兴许适合你。出了这座墙,你沿东面走会遇到卖马的地方,买匹马再沿着大路往南走,便是通往封国的路,天亮以前逃得越远越好!前路艰辛无比,好好保重!”这是他第一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其实,他还想说更多,只是他知道他没有这个资格,也不敢回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他唯一愧对的是皇上,这次,恐怕要第一次有负皇恩欺瞒皇上了,可就是死,他也要保护眼前的女人……
感受到冷烈言语中的沉淀的情感,渊琉璃心中感动,酸楚,她才知道原来她在这个冰冷纳木的男人心中竟占着那么重要的位置,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老天待她不薄,就算失去了凌皓,失去了炎墨,还有一个相濡以沫的知己炎逸尘,一个不求回报的冷烈。她上前搭了搭肩冷烈的肩,有些硬咽的说道:“谢谢你,我会永远记得你的!”说完便用尽全身的力气爬上了那高大的宫墙,回眸看着那抹高大的背影,抹了抹泪,才放下铁爪绳滑了下去……
感觉的渊琉璃的气息越来越远,冷烈才有勇气转身,看着空无一人的四周,他深知从此后,那个清水淡水芙蓉,出若高贵兰花的女子不会在他的视线出现,而那晚她对月吟唱的画面将永远埋藏在他心中深处,只愿她出宫后一切安好,不要再被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