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墨如黑的眸子斜视渊琉璃,冷冷道:“你觉得呢?”
渊琉璃的神色更显暗沉,她再一次觉得失望,那种心情就跟当初在碧寒宫被柳妃诬陷一样,只是,她现在有的只是麻木,不再是当初那般无助,不再期望他相信自己了,她垂着眼帘低低道:“既然皇上已认定臣妾不洁,那臣妾解释也是徒劳,皇上要治臣妾的罪,臣妾悉听尊便,臣妾有些累了,请皇上离开吧!”说罢起身欠了欠身,幽幽走至床榻边,不再看炎墨……
炎墨看着她缓缓移动的背影,手心紧握,他原以为她会解释,可她却默认了,他一甩袖转身便欲出帐篷,伴着一声令下:“军营内容不得女人逗留,即使是皇后也不行,明日朕便派人送你回焱国!”
“等等……”渊琉璃突然转身叫住炎墨……炎墨背脊一僵,甚至闪过一丝欣喜,暗想,她是想解释了吗?他转身故作镇定看着渊琉璃,却见渊琉璃一脸淡漠的看着他,红唇轻启:“君无戏言,请皇上记得答应过臣妾的事!”
此时,炎墨双手再次紧紧握着,手指仿佛都要穿过手心一般,原来,她最挂念的还是轩辕律,他嘴角轻轻上扬,露出嗜血一笑,袖袍一挥便大步离开了帐篷。放了轩辕律是吗?他答应过的事自然会做到,可当初在花城山轩辕律给他的羞辱他怎会忘记,他可以不动手杀他,但却要让他生不如死……
渊琉璃在他身后再次下跪:“臣妾恭送皇上!”这一跪,便朕是诀别了他们的情分,她明白,明日回焱国,他是不会相送了,既然他认定了她背叛她,待他日他凯旋而归,再见面便更加水火不容了吧,以他的性子,岂能容忍那种耻辱?或许,等待她的将是更残酷的极刑,方才他眼中的恨意直直的透过她全身,有那么一瞬间,她有些怕眼前这个男人,但那又如何?若是他要她的命,给他便是了,这样就不用饱受那么多的痛苦,或许下一世,便是晴天……只是她不明白,为何每次重逢都是这种情景水火不容误会重重的情节,看来冥冥之中上天就是在惩罚她,曾经在碧寒宫那段相濡以沫的日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她不愿去想,不愿去理会了,走一步,便是一步……
这夜,炎墨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了那名欺负渊琉璃的士兵身上,听说他们的手碰了渊琉璃,他便将他们的双手砍了下来,他们看了渊琉璃,便将他们的眼珠也挖了出来,最后,那两名士兵无法忍受非人虐待,双双咬舌自尽了,最后,尸首被抛在了荒山野岭,被野狗叼走了……而一旁陪伴着炎墨的冷烈,第一次,感觉炎墨那般残忍嗜血,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担忧,为她……
这夜,有心事的人都彻夜未眠……
次日,一支护送军队早早的便等候在军营外,欧阳辰连夜命人赶制了宫装交给了吴妈,渊琉璃穿着金缕镶边的宫装在吴妈的搀扶下走来,端庄而典雅,淡青色的衣衫衬得她如雪肌肤越加白皙。欧阳辰微微一笑,果然还是这个颜色适合她。环顾四周,见在场所有人都望着她失了神,明显脸色一沉,上前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笠纱递给渊琉璃,轻声道:“带上吧!”他想亲手为她带上,可此时,他却不能……
渊琉璃明白欧阳辰的用意,浅浅一笑,道:“谢谢!”接过笠纱带上。透过轻纱,渊琉璃环顾四周,如她想象中一样,炎墨并未出现,也许,她自己也没发现,此时她的神情有多失望……
欧阳辰看出渊琉璃的心思,轻声道:“是他让我安排军队护送你的,一时间也找不到宫婢,就由吴妈陪同你至焱国吧!”
“嗯!”渊琉璃点点头道:“走吧……”语毕,吴妈恭敬上前几步扶着她,朝早已被好的马车走去,临上马车前,她掀起笠纱再次看了看四周,仍旧不见那张熟悉的面孔,不禁暗自嘲讽着自己的一厢情愿,朝欧阳辰点头一笑,转身进入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