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了就哭出来。哭完了,就把不开心的事情都忘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人的伤害。”
凌懿轩将她拥得更紧一些,温柔的嗓音幽幽传进她耳中。
“嗯”薛玉凝小手轻轻攥了他的衣襟,闭起了星眸,叹道:“想哭,可是,没有眼泪了…”
她傻傻一笑:“是昨天到现在滴水未沾…连泪都干了。”
薛玉凝懒懒的趴在他胸口。
凌懿轩胸口忽觉一片湿凉,低眼看去,她眼泪若断了线的珠子落下。
原来是她的眼泪,浸湿了他胸口衣襟。
这泪,亦打湿了他的心。他心里绞得生疼。她一定要为了老四哭吗,并且还在他面前。
“这是你最后一次因他哭,以后,不准再为那个不值得的男人哭,听到吗?”
薛玉凝没有听到。只是哭得累了,便哭腔打趣道:“懿轩,你忘了自己是个‘病入膏肓’的人了…怎么可能抱得动我…”
对她的调笑,凌懿轩不置可否。认真道:“我只抱你。虽‘病入膏肓’,你便是我的苦口良药,有你在,什么病都好了…”
薛玉凝心里一暖。胸腔似被什么猛的撞击了一下。他的话,让她既怕,又贪婪的想要占有。就仿佛,海上的一根浮木,要紧紧抱在怀中。
若是能被他拥着着一直这样走下去,不要醒来,没有终点,多好。
那样,就不痛,亦不伤。
终于,她体力不支,在他肩头沉沉睡去。
几日后入夜
储秀宫灯火通明。
“冬儿、萍儿,莫要啰嗦。我去外面荷塘边上坐坐就回。”
薛玉凝稍事休养,身体亦舒坦了几分。本就是个好动的主,生生圈在屋子里几天几夜,又几天。
憋屈坏了。
可才走了两步,她便倏然回身,对紧跟其后的两个丫头道。
“一个人!”
若不加这三个字,这两个丫头定会端着各种叫不出名堂的补品一并跟来,念叨着主子该怎样休息、怎样将养。
听冬儿说,那些个补品是邢掣从养心殿皇上房里偷出来的。
不知,这邢掣为什么会偷补品。更不知,这冬儿怎会知道邢掣偷补品。
最不解的是,凌烨宸房里闹贼,竟没出什么声张,任由邢掣偷了去。
莫非,凌烨宸有意让邢掣拿来给她?
怎可能!
薛玉凝来到荷塘边上,猛的吸一口气。顿觉清爽。
夜空繁星闪烁,明月皎皎,荷塘上,荷叶荷花点点。情景如画,若是再多了那泛舟人,便入了佳境。
薛玉凝望向荷塘中间,突然一抹笑意爬上眉梢。
兴许,并未差了那泛舟人。
远处,水声微动,渐渐的一抹颀长身影,撑着竹筏,缓缓的朝她的方向而来。
待到那人走近了。她起身迎到岸边。
“懿轩怎么是你,怎么不从正门进来,倒偷偷模模的撑了竹筏来?”
问罢才忽然记起,储秀宫外被几十侍卫守着。任何男人没有凌烨宸允许不得入内。也就她现下所处这地方,偏僻、安静些。
凌懿轩伸出手,不容拒绝道:“上来,我带你到荷塘中央看月亮。”
看着他伸出的手掌,她犹豫了,不可否认的,她很想去,初春夜晚,泛舟水面,岂不惬意舒心。
可,嫂子协同小叔一并泛舟,怕是说不过去。要是被凌烨宸那暴君发现了,还不剥了她的皮?
“这…怕是不妥吧…”
“没有不妥,只有你想,或不想。想去看月亮,就随我来。”
薛玉凝看看储秀宫门处,心里惴惴不安,应该不会这样巧,凌烨宸不会来才是。
但,她依旧瞻前顾后。扭扭捏捏。死活不肯上那竹筏。
凌懿轩终于妥协,输给了她,再次柔声道。“你的皇上万岁,现在映雪温柔乡里。院子外外面的那几十侍卫,眼睛看不到这里。你的丫头,乖乖待在屋内。现在,本王可有这个荣幸,请你一同赏月,薛大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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