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指捏起朱钗,掌风倏扬击向墙壁一处,轰隆一声,洞口隐去,墙面完好,毫无痕迹可循。
“可还记得这枚朱钗?朕一直都小心珍藏。”
薛玉凝向他手中那朱钗睇去一眼。犹记那夜,她送他朱钗,他却为向映雪表达心意,长剑贯穿她胸膛,痛楚依旧萦绕心口。
她嫣然一笑,重重道:“这一生我都不会忘记。”
她笑靥如花,他不禁微微失神,将朱钗斜斜插入她如云发髻。指月复摩擦她樱唇,双眸深沉:“今日借你戴一天,朕还要收回。”
薛玉凝歪着脑袋,踮起脚尖,攀住他脖颈,冷冷道:“凌烨宸,我想吻你。”
双眸满是惊讶,他身体猛然一震,月复间窜起燥热火苗,将她腰肢紧紧束在臂间,俯低高大身躯,与她额头相贴。
她倏地吻住他薄唇,丁香小舌探入他口中,撩拨着他每一根神经,他的身体变得紧绷,反客为主,重重加深这个吻。
她却将他推开。
“不是要收回朱钗?今晚就寝时候,收回,如何?”手抚上发上朱钗,眉眼挑~逗。心里冷冷的笑。等着看他如何回答。
他一怔,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
“好。”
她讶异。他不是去未央宫?欲看他支支吾吾的糗态,却不料他竟坦然应允了。
他有力的手臂将她瘦小的身子搂住,在她唇瓣在深深允吻。
“乖乖等朕回来。”他在她耳边留下一句。上朝去了。
她心惊胆战。跳下木椅,收拾行装,却在他卧房里转了许久,才发现,原来他这里并没有她任何东西。
拉起冬儿,道:“我们回储秀宫。”朝外奔去。
刚出养心殿,与陈凤仪、苏嬷嬷一行打了照面。面和言善的苏嬷嬷零零总总说了许多。
大意不外乎劝她与凌烨宸保持距离,养心殿是皇上寝居,从不留宿妃子,各妃子亦都有自己寝宫,而她却在储秀宫住了一个多月,皇上势必会荒婬朝政,望她以大局为重,不要耽于儿女私情。
薛玉凝笑着听苏嬷嬷将话说完。她说:我现在就离开。
陈凤仪道:贱人,回去储秀宫之后老实点,那池子荷花敢折坏一朵,哀家扒了你的皮。
薛玉凝心里一个激灵,眉眼弯弯,开怀笑了下,拔脚便跑。
储秀宫一切如常,花信将军、众女兵守在院内每个角落。屋子被留在储秀宫的萍儿打扫的一尘不染。
玉凝跑上储秀宫顶,对一众女兵道:“你们,都下去守着池塘荷花吧,万不可出了任何差错。惹了太后娘娘,本宫会死的很难看。”
女兵得令,飞跃而下。
宽敞的房顶,顷刻空荡荡。薛玉凝暗暗的唤道:夜翎,夜翎,今晚,你会来吧。
午时,她独自坐在餐桌前,一个月来,每日三餐习惯了有凌烨宸相伴。她才意识道,原来一个人用膳,是件寂寞的事。
脚步声起,明黄衣摆进入视线。她一惊,是他,凌烨宸。
他抱她在膝上,问她为什么突然回储秀宫。
她从他腿上滑下,仅将陈凤仪、苏嬷嬷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他垂眸想了想,环住她腰肢,说,他娘发话了,那她便只有搬回储秀宫。
薛玉凝小脸一沉,不悦了。他竟对陈凤仪唯命是从?
这一个月,他对她是百般宠惯,她也变得越发刁钻。似乎是因为要离他而去,于是总想寻机会找些别扭。所以,当他端起碗喂她吃饭时候,她将碗摔在地下。
凌烨宸眉眼转冷,强硬往她肚子里塞了不少食物。随后拂袖而走。
薛玉凝委屈,大哭。
傍晚时分。
奴才宫女搬了日常用度的东西过来。
“这些是?”她不解。
“回娘娘,这是皇上平日的衣物,是皇上遣奴婢送来您这里的。皇上说,他以后搬来储秀宫住下。”小婢回道。
薛玉凝怔忪,谈不上喜乐。
暗暗庆幸,还好今晚他不来。那她便有机会去见夜翎。
入夜,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看看满天繁星,他在恨生那里睡下了?
她突然坐起身,穿起衣物,向门边踱去。
打开门却吓了一跳,凌烨宸正欲推门进来。
“要出去?”见她衣衫整齐,他不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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