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不禁一热,甩开他大掌,喃喃道:“谁要和你私会。”
心却猛然跳动,身体亦莫名躁动不安,他的视线让她无所适从,忘记了哭泣,急忙别开小脸,双手挥舞指着脚下。
“我脚底下不知踩到了什么机关,动也不敢动啦。快救我。”
面具下双眸静静看向她脚下。
她以为他没听懂,将脚稍稍提起,那石墙里便又沙沙传出刺耳声响。
“别动。”他喝止。她以为他怕触动陷阱,他却倏地顿子,道:“膝盖流血了,还不安份。方才跌倒了?”
她心头一暖。“嗯刚才黑漆漆的,我怕可又认不得路,所以.到处乱撞”
“记住。”他道。
她一怔,“什么?”
他用衣袖帮她擦去膝盖上血迹,洒下药末止血,起身紧紧按住她双肩,沉声道:“记住,以后若是不知往哪里走,那么就留在原地,我无论如何都会找到你。”
心中有些许变化,说不清道不明,她猛然摇了摇头,暗暗的道:夜翎是凌苍啊,我紧张个什么啊!
面具下冷眸扫过石室四壁上千万小孔,夜翎道:“若你的脚离开这块方砖,方砖便会弹起复位,那么机关便被触动。”
她吓得傻傻一笑,膝盖一软,向下滑去,他揽住她腰身,支撑她身体,她力不从心,瘫在他臂弯,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她问道:“触动机关会怎样?”
“从墙壁上射来千万短剑,你立刻就万剑穿心。毙命。”字句属实,非危言耸听,地上数具白骨为证。
薛玉凝抖了抖,脚死死向下踩住那方砖,突然拧了眉,扯住他衣襟,逼问道:“我万剑穿心,那你呢?”
笑声从面具后隐约传出,讥诮:“我对地下皇宫再熟悉不过,早逃出去了,难道要在这里等死么?”
她倏地抱住他结实的手臂,谄笑道:“夜翎,不,是凌苍哥,烂皇帝还活的好好的,现在还在恨生那里逍遥快活。并且整装待发要去救你的旧情人,救回来还要上榻,闭门造子,你不气么?”
夜翎一怔,不悦问道:“闭门造子。谁教你说这混账话的?”
薛玉凝脸烧得通红,立刻道:“除了凌烨宸再没别人啦。”这不知羞的话,是她自己杜撰的。不过,把不光彩的事情都推到凌烨宸身上准没错。不过,夜翎气什么?对了,她出言侮辱映雪,他当然气。
夜翎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便再没声响。
薛玉凝讨好般摇摇他手臂,道:“你接近他不容易吧,你瞧,我天天都跟他睡一个床上,他磨牙打鼾我都听得一清二楚,我要是活着,轻而易举的就能帮你杀了他呀。”
夜翎静静望着她,阴险的问:“你对凌烨宸的事情倒是知道的清楚,你怎么知道映雪出了事?”
薛玉凝心里一窒,刚从凌烨宸身边离开一刻,又遇到个夜翎,还是紧张映雪,她恨恨道:“我昨晚躲门后偷听的,不行哇。”
他轻捏她粉女敕脸颊,她发威,露出猫牙,在他大掌上狠狠留下两排牙印。他笑问:“你…怎么确定我是凌苍?”
她一怔,望了铁面一眼,道:“你不是凌苍。”
他手臂俱震。却无谓耸肩。只听她俏皮道:“你不是凌苍,难道我是?”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我便也不瞒你,摘下面具,真面目示你就是。”他抬手便要退去面具。
薛玉凝喝道:“不要…”
他垂下手,懒懒的问:“为何不要?”
她笑的几分不自在,飞快看了他一眼:“你也知道你跌下悬崖了,你的脸…该是摔坏了吧,不然,做什么顶个铁面。这里本来就阴森可怖了,我若再看到你的脸容扭曲,我”
夜翎嗤笑了下,道:“容貌当真那般重要?我脸上疤痕不多,仅仅掉了鼻子,没了嘴巴,你便真的骇到这样的地步?我偏要让你看看。”说着就要将面具捏下。
“别别,你的心意我领了,大不了我不怪你几年前踢我那一脚好了,不要摘面具。”薛玉凝快速道,急的从那方砖跳开,捂了眼睛。
只闻,咔嗒一声,方砖弹起。数千道匕首,寒芒乍闪,向四壁中向两人迅猛射来。
电光石火之间,薛玉凝被一股强大力道带进怀里,她骇得紧紧攀住夜翎肩膀,唇碰在他颈项,猛然摩擦。
他笑道:“抱紧我。”身子伏地将她压在身下,脚劲蹬身后墙壁借力,裹着她,擦着地面向对面石门低低飞去。
薛玉凝惊愕的睁大双眼,从他肩膀向上看去,只见匕首在空中密密交织,如雨四下飞散,却又都没有落在地上,而是直直射进各自对面的墙壁空洞中去。
夜翎掌风扬起,扭动石门机关,轰隆一声,石门开启,他抱着她踱出石门之外,石门又轰隆合上。
站定身,薛玉凝发现他们是进了另一间密室,也是石头墙石头地面,和刚才石室并无诧异。
她重重吐了一口气,道:“得救了。”
“高兴的太早了,机关一动,牵动全身,所有陷阱机关都被开启,刚才仅仅是开始。”夜翎丢下一句。
哗啦啦一声巨响,灰尘扑簌坠落,掉的她满头满脸皆是。只闻耳边传来清浅笑意,却是他环胸看着她窘迫的模样。瞪他一眼。“还有心情笑?难道你每天在这里便是冲关涉险打发度日?”
“不错的主意。”
轰轰闷响。只见,这间石室的房顶,竟是一块活动的重达万斤的巨石,正疾速向两人压下。
薛玉凝攥住他手掌,却发现他手掌温热干燥,不像她早已经骇得手心满是汗水,她慌张道:“怎么办,被巨石砸到可就被挤成饼,压成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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