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张口便要说‘该死’。可是脑子一转,当即想到凌烨宸实在贼忒阴险,每说一句话必是经过千百计较,如此问他,必然有原因。于是挠挠额头,痞痞一笑:“你的国家,你的臣子堵着城门,要杀不杀,你自己掂量。自己的家务事,问我作甚?”
忽的想到玉凝表妹被吴欣伤害的极惨,不悦道:“况且,问我也没甚意思。”
凌烨宸挑眉轻笑,看了眼不远处跟林可儿你指指我小月复,我模模你肚子的玉凝,琥珀的瞳深邃中闪出几丝柔情,声音也温煦了起来。
“宋兄此话怎讲?”
宋哲同样也看着凌烨宸望去的方向,不同的是他眼中的是林可儿罢了。轻轻道:“我行事与你不同。我为了个女人能杀了亲爹,凌四兄弟孝顺的很,绝不会为了个女人杀了亲爹、亲妈吧?”
凌烨宸一怔,淡淡道:“自然不能。母亲恩情大于天,岂有忤逆之理。”
宋哲心中满是异样,凌烨宸的意思是,父亲便可以忤逆?
凌烨宸眉眼一厉:“让你们在此等候多时,我这便带你们进城。”
邢掣、月下一凛,互看一眼,月下小声道:“我就知道爷来了定有主意,两个老杂毛不肯开城门,见了爷,他们准怕。”
邢掣忧虑道:“情况没有那么简单,若仅仅是不开城门也还好,偏偏城门外面还有大麻烦…”轻叹一声,走到众女眷面前:“各位主子都上马车吧,咱们这便启程。”
耶律婉上马,道:“我和小妹不喜欢乘马车跟人挤在一起,自己骑马吧。”看了眼马下丢了魂儿一样的双儿,问道:“双儿,你是跟姐姐共乘一骑,还是跟你那阴阳怪调的月哥哥一骑?”
双儿闻言脸猛地一红,喃喃道:“阿姐,你不要胡说,月哥哥才没有阴阳怪调。”方才触碰到月下胯间的羞涩感又涌上心头,小手不住颤抖,飞快看了一眼月下,见他看也不曾朝她看来,她心里不舒适,失落极了。
“阿姐,我和月哥哥一骑。”跑去月边,抱住他的手臂,问道:“月哥哥,你为什么不看我?”
月子一僵,他知道双儿方才一直看着他,他有意不朝她看去罢了。
再过不久便要回宫,回宫之后,他太监衣裳一穿,这刁蛮小公主还会月哥哥长、月哥哥短的唤他,还会缠在他身边么?
冷冷甩开手臂,将双儿推开数步。不耐道:“看你作甚?这里哪个女主子不比你美艳千倍?我看你,不是自己找着让眼睛难受?”
双儿一坐在地上,两只水灵大眼浸满泪水,那日在上当客栈,众人对她是欺侮又不屑,只有月下对她温言以对,从那天起,她便将月下记在心里。夜里时时梦到月下还她匕首那一幕。
想到此处,更是难过委屈,轻轻唤了句:“月哥哥。”
月下心里一软,咬咬牙,翻身上马,朝一袭白衫的凌烨宸说道:“爷,我先行一步为你们带路。”鞭子似泄愤一般抽在马臀上,有意别开脸颊,不理睬双儿。扬起尘土,疾驰去了。
双儿哭成了泪人,看着同样上了马背的邢掣,小声道:“弟,月哥哥为什么讨厌我?我方才…”她非有意碰到他腿间,是那个举动,让他觉得她是随便的女子么?
邢掣将冬儿拉上马背,圈在怀里,叹气看着可怜兮兮坐在地上的他家二姐,心里升起一丝不忍,轻轻道:“他讨厌你,是为你好。”此话虽不中听,却也是实话,免得她陷得深了、爱的深了,才知月下连男人都称不上,到那时,岂不滑天下之大谬?
双儿抹抹眼泪,才知邢掣也骑马走远了。郝仁爷爷也走了。一时悲伤出自无处,伤怀默默落泪。
宋哲将大月复便便的林可儿揽进臂弯,共乘一骑。
薛玉凝、恨生、映雪三人站在凌烨宸身前。一个男人一匹马,却有三个女人等着和他共乘一骑。
三个女子互感没趣。
恨生摇头一笑,慵懒道:“一匹马,累死了也驮不了一男三女,我还是识相点,驾马车好了,地方宽敞,还没人跟我挤。逍遥自在。”走去坐在车板上。将烂摊子撂给凌烨宸去收拾。
映雪走去靠在凌烨宸怀里,紧紧搂着他紧实腰身,嗅着他身上男子的气息,柔声道:“爷,雪儿好想你,要和你骑一匹马。”
凌烨宸抚着映雪的背。看了看几步外的薛玉凝。淡淡应道:“嗯。”
映雪大悦。挑衅看着薛玉凝。
薛玉凝心里一个激灵,打了个冷战。
大眼一扫,只剩下自己跟吴欣站在马车前面。
吴欣对玉凝微微一笑,道:“凝儿,咱们娘俩做个伴吧。”
玉凝心里颤个不停,心想:这意思是不是我要跟吴欣大妈单独在车厢相处?她可别一刀将我捅死,那可就是一刀两命,我若怀了双胞胎,可就是一刀三命,若坏了三胞胎,可就是一刀四命…
玉凝越想越怕,当即跐溜钻到凌烨宸怀里,小狐狸那般拱啊拱,柔柔的、甜甜的说道:“四哥哥,人家可不可以….”
“不可以。”凌烨宸断然打断,嘴角勾起淡淡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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