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皱着眉头,拉住凌懿轩的手,催促道:“你快快说吧,是不是死前要和我单独相处,若是不想,咱们便在众人面前欢好了去,难道这最后一次的**,也要给旁人看了去?”说着便滴下泪来,擦眼泪时候,猛地朝凌懿轩眨着眼睛,样子透着十二分聪明伶俐。
凌懿轩心想:什么最后一次的**,我可一次也没有和你**过啊?玉凝脑袋被药烧糊涂啦。
说道:“我自然依你,依你啊,咱们两个独处,死也甘愿。”
映雪心中满是鄙夷,薛玉凝死到临头,竟然不知悔改。
吴欣听得他两人一唱一搭,竟都急不可耐,心想:我也不想看那下流污秽的场面。
连连摇头,说道:“罢了,留他两人在房内吧。你等出外守好门窗,量他们插翅难逃!过个一时半刻,我儿回来了,立时砍了他们脑袋。”笑笑的道:“都跟我走。”
领人皆退。关门锁窗。严防把守。
玉凝见众人退去,猛地吁出一口气,说道:“懿轩,快!”
随后,不待凌懿轩回话,便立刻费力坐起身,将外衫退掉,仅剩下里衣,薄薄纱料,早已被汗珠浸湿,贴在细女敕的肌肤上,诱人极了。
凌懿轩听到‘懿轩,快’三个字,当即血浪沸热,又见玉凝动手退起外衫,更是连连粗喘,心跳若雷,紧闭起墨色眼瞳,连连的道:“玉凝,你别。我是想要你,时时刻刻都想要你,可是,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我是希望你心甘情愿的跟我。”
玉凝听得不明不白,也不答话,伏在地上,朝凌懿轩掉在地上的长剑挪过去。
凌懿轩见玉凝没有声响,他自己哈哈一笑,又是为难,又是急切,说道:“玉凝,你伤心了,是不是?若是…若是…你当真想和和我,那我也依你。”软绵绵撑在地板,颀长的身子坐起,朝玉凝看去。
玉凝对他说的话一句没听见,够到长剑,攥在手中,在左腕割了一个血口子,鲜血泊泊直冒。
凌懿轩大惊,心疼喊了句:“你干什么!”忙上前要给她捂住伤口。
玉凝急忙阻止道:“你不要动。”避开凌懿轩伸来的大手。拿起方才退下的外衫,捂在左腕伤口上,把衣裳染透,滴着血。又取来牛皮袋子,将血衣装进去,递到凌懿轩手中。
凌懿轩不解:“这是?”撕衣包住玉凝手腕。
玉凝唇因失血没了血色,指着床榻上墙内侧,趴在凌懿轩耳边说道:“我恐隔墙有耳,此话便只小声跟你说一遍。你要听好。”
凌懿轩重重点头,“你说吧。”
玉凝道:“床榻下面有个洞口,通向宫外。”指向床榻方向。
凌懿轩一惊,刚想说话。玉凝按住他的手。
低声的说:“我曾经一夜,误撞机关,落入地宫。地宫之中满是石室,石室内机关陷阱密布、危险丛生。一会你便从地宫逃生出去。头一个石室布满乱剑,你需伏地穿过。第二个石室有大石压顶,机关便在巨石正中央。第三个石室,摆满刀网,不见血,网不收。”
说道此处,指着牛皮袋子内的血衣,接着道:“一会,你将这衣裳披上,便不会受伤。”
凌懿轩心中猛地一动,这才知道原来玉凝方才拿剑割伤手腕,乃是为他的安危着想,动容道:“玉凝,我仅道我为了你不怕伤痛,现在才知,你为我也是将伤痛置之度外。”
玉凝捂住他的嘴,眼色示意他切莫大声,又道:“你再过几个石室,其中陷阱以你才智,绝对可过。再到最后,是一个深谷,乍看无路可出,你只要按动石门一侧的灰色宝珠,便有玉石路横穿深谷。过了深壑,就出得宫去了。你也就安全了。”
说到此处,忽然想到那日和夜大哥地宫患难的场景,叹了一口气,又想到了那日出了地宫,夜大哥对她强吻,心中便慌乱起来。
此时,门外传来月下的声音:“太后娘娘、映雪主子怎么坐在院中?”
吴欣问道:“皇上呢?”
邢掣的声音传来:“皇上有点小事耽搁在身,该要回来了。”
屋内玉凝大惊。连说:“糟了。”
凌懿轩虽不怕凌烨宸,却生怕给薛玉凝带来苦难。
玉凝眉眼一厉,问道:“懿轩,我刚才所说的话,你都听明白了吗?”
凌懿轩点点头:“可我走了,你一个人,定要受苦。索性和我一起走吧。”紧紧拉着她的腕。
玉凝道:“我不能走。爹妈皆在牢狱,冬儿也在吴欣手中。我走了,这些人再没活路。”
凌懿轩听到‘爹妈’两字,立时便想到了今日来此是要告诉玉凝薛晟、三夫人得救的喜讯,立即道:“玉凝,薛丞相和你母亲…”
玉凝当他要劝慰她,说道:“此时不是说那些的时候,你快快随我上榻!”那机关在床榻里侧,她撑起身体,拉住凌懿轩往床榻走去。
谁知两个人都身子无力,才迈到床榻上,一个瘫软,凌懿轩便将薛玉凝给全全压在身下。
两人一时之间四目相对,鼻尖相贴。竟怔愣望着彼此,良久发起呆来。
凌懿轩轻轻的道:“玉凝,我做梦都想将你搂在怀中。方才几次都想借着药力要了你的身子。”说着微微笑出声响。又道:“可我终是不愿意勉强于你。”
玉凝心中猛地一跳,想到凌懿轩为她白了发,大感愧对于他。
唤了句:“懿轩”
一刹间,忽的看到窗子开了一条小缝,似有人向里窥看,立即小声道:“懿轩,将罗帐放下吧,外面有人在瞧。一会我扳动机关,万不能让他们瞧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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