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奴婢、内侍纷纷让出路来。
储秀宫卧房内之事,已在宫中传了开来,众人见了皇帝将储秀宫娘娘抱在怀中,都讶异不已。却不敢抬头窥视皇帝的脸容。
只等到皇帝走后,宫女三五聚作一群,怯怯私语,谈的内容,不外乎连薛玉凝那样不堪的女子都能让皇上深爱至深,谁还不能?
凌烨宸一路默不作声。只眸色越发的深沉,阴测测的让人害怕不已。
养心殿外两名小侍远远见了皇帝,慌忙开了朱红色大门,俯身候着。
凌烨宸抬靴迈进,宽大衣摆,带起冷风,两名小侍禁不住身子打颤。
玉凝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他的心跳若雷,一下一下撞在她耳边,她的心中也跟着紧张起来。自从她有孕起,他从没有强求她行夫妻之为,今日
“现在知道怕了?方才何必逞能要我为你解毒。”
玉凝默默不语,眼见卧房就在一尺之为,他长脚一踢,便将门猛然打开,直震得门板呼呼作响。
他疾步朝内走去。
她大骇,从他肩头探出手臂,攥住了门板,从他怀中滑下,望了眼房内木雕龙榻,怯怯说道:“我不要进去。”
凌烨宸顿下脚步,嘴角眼梢皆是嘲讽,望着玉凝的脸庞,问道:“自甘下作,撩拨了我的欲,我如你愿带你来我屋内,你又不愿进去。如果是欲拒还迎的话,很好,已经有了效果,我恨不能立刻将你…”
‘啊’的一声,玉凝捂住他的唇,红着脸道:“不要说了。我…随你进去就是。”别开脸颊,冷冷的道:“有什么比解我身上脏毒来的重要?就让胎儿,死在月复中吧。”
凌烨宸猛然蹙起了眉头,扼住她的腕,喝道:“你!…拿小孩威胁我么?”
“你在乎么?”
凌烨宸眯起眼眸,望向院外,良久,低声道:“我不在乎。”
玉凝心中猛地揪痛。嫣然一笑:“那就不是威胁。爹爹不在乎的孩子,出生了,也好可怜。早些死在月复中,是解月兑。”拨开他是手掌,缓步迈向龙榻。
“薛玉凝!你站住。”两只手掌猛地钳住玉凝两只细瘦的手臂,将她推按在门上。
狠狠问道:“你到底要什么?水中月,镜中花,你说得出,即便是没有可能,我也都满足你。你…心中能不能,只有我一个。能不能不要再折磨我?我的心好痛,你可知道么?你能不能乖乖待在我的房内,安心做我的女人!”
玉凝怔怔看了他许久,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心中苦涩酸痛,泪水湿了长睫。
她的心里何曾不痛。她爱他,他却从不知道。说道:“我要的最是简单。我要每个人都各得其所,各自安好。我要你放过凌懿轩,饶过凌武、凌苍、凌思远。我要你放了冬儿…”
还要你,只爱我一个。这话,仅在心中说一说便是了。
凌烨宸拳头捶在门板,冷声喝止:“够了。”拉住她的手,出了卧房,饶过亭台楼阁,到得养心殿寒潭。
天已是暖春,寒潭却依旧刺骨冰冷,冒着寒气。
凌烨宸说道:“你在此处冷静冷静吧。在这潭内浸泡一时三刻,毒就解了。我不碰你,你脏。在此,将七弟染在你身上的味道洗洗干净。”抓起她后背衣裳,将她抛到潭水内。
玉凝身子接触潭水,立刻被冻得寒颤不止。体内燥热慢慢减去。
凌烨宸振臂一呼,唤来百名女兵,道:“守着她,渴了上茶,饿了送来膳食。朕回来前,决不能让她踏出寒潭半步。”说罢转脚便走。
玉凝惊呼,手臂破水而出,捞住凌烨宸脚腕,向后用力扯去,说道:“喂,不准你走。”心想:懿轩还没有走远,决不能让这家伙去追。
潭边湿滑,凌烨宸脚下一踉,高大身躯仰躺进了寒潭,激起高高浪花,钻出水面时候,衣服紧紧贴在紧实的身躯上,发丝滴着水珠,红霞照映下,泛着淡淡光晕,更显得俊美非凡。
不悦道:“薛玉凝!放肆。”
玉凝见他一脸错愕,使劲拂着颊上水迹,忍不住不禁咯咯笑出声响,拨着水面,来到他跟前,抱住他的腰身,说道:“让我一个人受冻可不好。你就在此陪着我吧。”
她体覆薄纱,被水浸透,腰身曲线更是玲珑有致,凌烨宸视线在她胸线游移,回过神的时候,修长的指已经探进她的衣襟。
玉凝心惊,刚想后退,却被他欺近压下,粉红的唇被他含住,轻轻允吻。她一惊之下,微微开启了牙关,便被他趁势卷了舌,与她交缠。
大掌亦在她身上肆虐,旁若无人一般,狠狠惩罚着她。
潭边百名女兵,纷纷红了脸,转过身去。
凌烨宸气喘吁吁抬起脸庞,望着身下女子迷离的眼、红肿的唇,淡淡道:“还记得日前回宫时候,进城门有多么困难么?”
玉凝心突地下沉。
凌烨宸道:“七弟他们皆都不似夜雨寒,能够墙面行走,所以,都不可能出得去城门。你此刻使出浑身解数阻住我,根本没有用。”捏着她的下巴,轻佻道:“还是说,你真的迫不及待想要我?”
玉凝将他手掌打掉。“去你的迫不及待。”
凌烨宸叹了口气,起身出了寒潭。对女兵令道:“她出了闪失,你们谁也别想活。小心看守。”
众女兵连声呼‘是’。
凌烨宸回到卧房,退下湿衣,换上干衣。快步出了养心殿。
牵过汗血宝马,追电逐雷一般疾驰到宫门,跃下马背,上得城楼。
环视众兵,问道:“人呢?擒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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