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骇异极了。呆呆立在原地,手中长剑极重,她拿将不动,剑尖突地一下,挨住了凌烨宸的脸颊。
想必是剑面极凉,凌烨宸便不满的低哼一声,眉头也皱了起来。“小妖精,看朕怎么罚你。”
玉凝心中骇怕不已,可见到他这幅醉生梦死的样子,险些骂出声响,心想:那剑尖碰在他的脸上,他以为是女人亲他脸颊吗!啊,该死的禽兽。要立时劈死了他。
等到又听到他调匀的呼吸声,玉凝便又横剑朝他脖间抹去。
凌烨宸便突然梦游一般,倏地直直坐起了身,压抑着嗓子喊道:“茶,朕要茶。”眼睛都未睁开,只是眼尾泛着细微的笑意。
玉凝生怕他突然睁开眼睛,见她拿剑指着他,于是挺着大肚子,忙奔去给他递上茶水。捏着鼻子,细声细气道:“四爷,您,您,您喝茶”
凌烨宸勾起嘴角,朦胧道:“四爷要你喂”
玉凝拼了命才忍住,没有将茶泼在他的脸上。把茶碗递到他嘴边,说的风情万种:“小心呛到。”
凌烨宸将她手臂向旁边一推,“不要这样喂要你含在口中,你若不从,那么爷就再不来你屋里。”
玉凝气恼,抄起茶杯便朝他脸颊泼去。忽觉有风猛地击在她膝盖,身子一软,向前爬去,红唇和他嘴唇亲到了一起。茶水撒到了床铺上,一滴也没有渐在他身上。玉凝大惊:怎么好好的膝盖会软?
凌烨宸在她唇上使力咬了几下,说道:“好茶。”随后,倒头又睡。
玉凝抚着微肿的唇,想到:他的脑袋里面,除了女人的罗裙肚兜,便再没有别的了,我要被气死。
拧眉一思:他今天睡得这么沉,这样的机会真的好难得。我今晚不杀了他,再要这样的机会,可就难了。
当即轻手轻脚上榻,朝着他心口直刺下去。
院中忽然传来月下惊声长喝:“啊,那是什么动静!”
半夜三更,乍听到这么一嗓子,玉凝惊得‘啊呀’一声,便朝地上蹦去,熟料忘记了身在两尺高的榻上,一个趔趄直挺挺的朝地面爬去。心想:我的肚子要给摔得从背后鼓出了。
后背衣裳忽然一紧,她猛地教人给提起,随后稳当当落进了一个香喷喷、硬邦邦的怀抱当中。
看到那双闪着揶揄光芒的眼眸,玉凝又惊又愣,手中长剑当得一声便掉在了地上。
月下院外大喊:“那当的一声,又是什么动静!”
凌烨宸不悦低斥:“月下,你再深更半夜大呼小叫,扰人清梦,朕阉了你。”
双儿的声音隐隐传来:“月哥哥,你不是已经被阉…阉…阉过了么?”
月下:“”
凌烨宸低头打量怀中僵硬无比的女子,只见她两眼满是惊骇的光,小嘴张得圆圆的,他煞是好心的帮她把嘴巴合拢。随即便低声,久久的笑了起来。
听到他阴测测、冷森森、透着戏谑的笑声,玉凝汗毛直竖,毛骨悚然。
“凌烨宸,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凌烨宸‘嗯’了一声,凝着她,问道:“怎么?”
玉凝大惊:“你…你…根本没有睡着么?”
凌烨宸挑挑眉毛,眼中满是诡谲的光,有意将声音压低,说得凝重不已。
“七弟昨日断了帝都军马的大批粮草,烧了上万的军械,朕心中烦乱,总是睡睡醒醒的。”顿了顿,忽然提高了嗓音:“啊,凝儿,朕总觉得有人意图杀朕,你可见到那人是谁了么?”
玉凝干干笑了几声,除了她,还能有谁?颤着嗓子道:“想来,是你没休息好,做了噩梦,你武功高强,谁能近得了你的身。”
凌烨宸点点头:“朕觉得也是。”为两人盖上锦被:“凝儿,早些时候婢女给朕说,你白天睡了一天,朕想你夜晚定然没有睡意,得让你活动活动方能睡着。现在,你乱也乱够了,身子也累了,安心休息吧,好么?”
玉凝咂舌,总觉得他话里有话,道:“好”
如此,刺杀凌烨宸一事总是无疾而终。
一耽搁,便又是两个月。
玉凝月复中胎儿,已经近九个月。眼看就要临盆。她手脚更是不便,别说刺杀凌烨宸,就连弯个腰都难。于是暗暗决定,将报仇一事,放在产下孩儿以后。
这日清晨。伴随着城外远处操练兵马的声响。两人起得身来。
凌烨宸着衣之后,“前几日七弟被朕攻退数里,今日他重振兵马,想必要和朕再厮杀过。”举步正要出屋。
玉凝自榻上坐起,便忽然‘啊’的一声,捂住小月复,额边渗出了颗颗汗水。
凌烨宸几步来到她身边,问道:“怎么,我儿子又踢你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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